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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流光纱。 不能再拖下去了,说不定明日邬漾玥就心血来潮要找这东西。 天涯悄悄坐起身,伸手摸向右侧茶几。一阵叮叮当当的瓷器碰撞声后,茶碗滚落在地。里头本来装有水,此刻全泼在席地的被褥上。 “怎么回事?”邬漾玥瞬间清醒,眉眼森然。 天涯艰难地唔嗯唔嗯,指了指被子,又指了指茶碗。邬漾玥便明白被子湿了,娇美的面孔染上一分不悦。 “行了,你下去吧,不用守夜了。”邬漾玥有些不耐烦。 不过是个哑巴跛子,何必非得天天盯着。 天涯麻利将被褥连枕头一裹,然后起身往外走,样子一瘸一拐。不良于行的右脚正是拜邬漾玥所赐,还有只会呜嗯呜嗯的嗓子。 回房立刻掩好门。 她点了两盏灯,急慌慌打开枕头里的黑色小包袱,唇角微弯。 幸亏邬漾玥怕她将事情捅出去,给她单独一间房,不然她也不敢留在邬家不走。如今流光纱拿回来,总算可以安心离开了。 天涯不敢耽搁,将流光纱当裹胸缠上,再穿好外衣躺下。躺了许久,仍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明早,明早她就去二门处等那个花匠。虽然不知那人为什么要救她,但尽快离开才是当务之急。 “咚。”敲门声很轻。 天涯耳朵一竖,又响起第二声,敲了两下。 这么晚会是谁找她,难不成是上次那个要救她的园丁。 想到这,她立即翻身下床。不过她右脚不利索,走不快不说,拖行的动静也很大。 等拉开门,发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个熟人,三老爷靳西美身边的谢五。 天涯吃了一惊。 谢五小声道:“快跟我走,老爷要见你。” 天涯什么都来不及问,也没办法问,旋即被谢五一把扛到肩上。 谢五是习武之人,背着个小姑娘半点不显费力,时不时腾空跃起几下。 夜色深沉,白日芳香的花木草丛此刻皆披上一层nongnong黑雾。当路过一间柴房,谢五忽地停下脚步,胡乱扔了一个火折子。天涯惊惧不已,就算为救她出去,也犯不着如此吧。 忽然,隐隐约约听见刀剑碰撞之声,像是从二门那边传过来的。天涯想问却说不出话,只能任由那声音越来越远。 谢五背着她朝一条往西的小路走去。那边是邬家西园,旁边紧挨着多年前被灭门的锡王府,而锡王府再往西便是锡城刺史府。 西园素来是邬家禁地,寻常不会有仆婢进去。这会又是半夜,整个园子在夜幕下荒凉无比。 等一道封闭多年的铁门被打开,靳西美赫然出现在天涯眼前,身后还站着五个练家子。他的眼神格外灼热。 天涯心跳如擂,脑中浮现各种猜测。 七人迅速登上马车。一路上天涯左思右想,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那个园丁跟老爷不是一伙。 马车趁夜进了客栈。 待安顿下来,天涯预备接受审问,没想到靳西美只轻声说了句好好休息,跟着去了隔壁房间。 费尽心思将她弄出邬家,却什么都不问,天涯很是猜不透。 谁也没料到,第二日城里传出消息,邬家三十五人于昨夜葬身火海,包括邬家夫人和小姐邬漾玥。听说邬家被人放了火,起火点正是在内院之中。 护卫传话时,不仅天涯听得愣神,就连谢五都吓了一跳。 “照理说不该啊,那些人不可能睡成死猪,总有人夜里起来看见火光,怎么会将整个内院都烧掉。” 靳西美也觉奇怪。 他来锡城这么久,想进邬家却始终不得,就是因为邬家有两名江湖高手,于是他只能派人盯着邬家。 一直到昨夜,眼线说有帮人同邬家的武师动起手,他这才让谢五去捡个便宜。放把小火只是为了浑水摸鱼,拖延下时间而已,怎么会一夜之间陡然烧死三四十人。 想了半天想不通,靳西美只能暂且放下。他来这主要还是为了打听靳涟。 将目光移到天涯身上:“香蕙,我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你可知道五小姐的下落?” 天涯依旧发愣,似沉浸在邬家大火的震惊中。 “好了,那邬家人把你的腿都打断了,你还替他们cao那份心。”靳西美有些不高兴,指了指桌上的纸笔,“我记得你会写字,写吧,五小姐如今在哪?” 天涯慢慢回过神,心中仍有些顾虑。 老爷是小姐的亲爹,但小姐变成那般模样,只怕说了他也不信。 靳西美板起脸:“你可知,玉檀公主要收五小姐为义女。你这样藏着掖着,莫非不想五小姐有个好归宿。” 天涯心口一跳,这是真的吗。目中不由带了几分欣喜。 靳西美似看出她的疑虑,和蔼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拿公主开玩笑。公主和瑶光郡主关系亲厚,这些年一直惦记着涟儿。” 天涯当即相信了。从前她听嬷嬷说过,瑶光郡主当初是预备将小姐托付给公主的。 她不再疑虑,提笔写下:小姐在京城,五六岁面孔。 靳西美见她提笔,嘴角忍不住上扬几分。可当他看完最后一个字,脑中登时轰然作响。 是她,那个叫无色的小姑娘。那次在大清寺,他竟然眼睁睁放过她。 靳西美懊恼不已。但他想到此事匪夷所思之处,还是命天涯将事情始末从头到尾写下来。 他拿着那张纸逐字看完,决定让谢五即刻回京。谁知左等右等不见谢五回来,问起身边的人,说他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那谢五实则是良心不安。邬家一夜之间死了三十多人,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他跟随靳西美多年,虽也干过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这杀人放火却是第一次沾惹。 因此,他去了邬家,想弄清自己究竟是不是罪魁祸首。 邬家离客栈仅有三条街,一路走过,满城都在说道邬家惨祸。等走到邬家附近,发现案子已经惊动衙门。 刺史府的衙役在外头画了警戒线,禁止老百姓上去瞧热闹。谢五也只能混在人群里默默观望。 邬家门脸犹在,从外边看着尚可,只是整座宅子上空似笼罩着一团黑雾,空气里残存着丝丝缕缕的焦糊味。 不少人披麻戴孝跪在警戒线外痛哭流涕,看样子是死去下人的亲故。 谢五眉头紧蹙,难道真是因为他那个火折子才引发这场大火。若真如此,他岂不成了黑心黑肺的强盗贼子。 郁闷之际,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从大门出来,面色沉郁,身后跟着以桑云为首的锡城大小官吏。 这男子不是罗毅又是谁?他今早刚进城门便听闻锡城出了大案,于是直奔消息栈接上无色,然后赶到邬家。 只是谢五离京数月,不认识新上任的神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