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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两步,又停了下来。 “杰弗里喜欢什么?”我问。 “工作。”管家回答。 我被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只好继续问:“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这下管家沉默下来,这个常年无所不知的人居然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地说:“可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我脱口而出,完全不相信这种回答。 “杰弗里先生对绝大多数事物适应良好,并无特别的喜好。”管家圆滑地回答。 “那……那他不喜欢什么?” 管家脸上流露出一丝为难来,他说:“在‘喜欢的东西’以外,自然都是‘不喜欢’。”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说了等于没说。我破罐子破摔地问:“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吗?” “扎克瑞亚斯家族什么都不缺。”管家傲然道。 我无言以对,悻悻告别了管家。 要是连万能的管家都说不出答案,恐怕只有杰弗里本人知道了。可哪有送礼物之前问对方想要什么的?如果光是钱就能让他高兴,就能证明我的心意,我愿意掏空自己口袋里最后一个硬币。但杰弗里并不缺钱。 我心里乱糟糟地想着,在离开了快一个月的领主府里乱转,绕了好多路,才在最后磨磨蹭蹭地来到杰弗里的房间外面。我敲敲门,听见里面说“进来”。 杰弗里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被公文环绕着,和我离开前一模一样。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无论我在或不在,这个地方的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会有一点改变,或许在上个公爵在的时候就是这样?肖恩公爵变成罗杰公爵,仆人和管家照旧为主人服务,杰弗里照旧为公爵工作……和公爵上床。 我走进两步,杰弗里才抬了抬头,连忙站起来,为他的怠慢道歉。“我以为是仆人。”他说,“欢迎回来,罗杰。” 他没问我这个月去了哪里,或许早就知道了吧。我跟他问好,符合礼仪地寒暄了一下,竟没话好讲了。 我想问他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他多半会说托我的福过得很好,汇报一下领地发生的事件。我想问他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好好吃饭,但问了又能如何呢?杰弗里的回答猜都猜得出来,我自己跑出去了快一个月,现在才回来嘘寒问暖,总觉得有种求个自己心安的虚伪。 我在外面的日子没有什么好说,无非在自暴自弃,像个想讨大人注意力的小孩,说着离家出走,却在家旁边大模大样地晃荡。新交的朋友凯萨琳倒是值得一说,然而我怕一说起她的身份,杰弗里就要旧话重提,说起结婚的事情。 于是我说:“我爱你。” 我必须说出来,立刻马上,好过等自己瞻前顾后地丧失了勇气——我哪里是忘了和他表白啊,哪里是没机会说这个短句子啊,我就是个懦夫,根本不敢和杰弗里提起这事,只想和他埋头过一辈子。还不是仗着无论杰弗里是否爱我,他都不会离开我吗?我自己都没种向他追求比上床更多的东西,却为他不跟我两情相悦生气,简直太幼稚了。 “我爱你。”我说,“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不想和别人结婚。” 杰弗里的双眼微微睁大,片刻后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很荣幸。”他说,“但是……” “我不相信我是唯一的私生子,就算我爸没有活的后代了,其他人呢?我的哥哥jiejie们,我爸的兄弟姐妹们的后代呢?”我抢答道,“扎克瑞亚斯家肯定还有遗落在别处的血脉,我一时半会儿死不掉,要找总是能找到的。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想祸害别人家的姑娘。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除非你很讨厌我,那我只能一个人心碎而死。” “你把所有话都说了。”杰弗里苦笑道,“但您是否想过我们的身份?” “我是哥那萨的领主,扎克瑞亚斯家族的家主,罗杰公爵,我想跟你好,谁能拦着?”我扁了扁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大概只有你能拦着了。” “你想让别人怎么说你?和畜生在一起的领主大人?” “你才不是畜生!你是……” “我不是人。” 杰弗里头一次打断了我,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甚至有些冷酷。“猫就是猫,”他自嘲似的摇了摇头,“贵族们可以和畜生上床,但是更多?” “那就让这变成合法的!”我喊道。 杰弗里诧异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猫怎么了,不是一样能说话,甚至会比人更聪明吗?我一开始根本发现不了你不是人!我那时候觉得惊讶根本不是你的错,都是记录的错,说什么猫只是畜生,扯淡!随便把人类小孩关起来,不让他们学习,他们长大后也会变成动物那样的傻瓜!把亚人关起来,拿他们当性玩具,再反过来说他们没脑子?”我越说越快,喘着粗气,“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聪明,都高雅,你这么迷人……” 说到这里,我鼓起的那一口气到了头,反而呐呐不能言了。或许也是因为杰弗里的表情,那双圆睁的眼睛里,狭长的瞳孔几乎收缩成了一条竖线,他仓促地吸了口气,眼中像有水光。 我突然发现他的肩膀很沉,好像需要有人抱抱他似的,也可能只是我自己想要抱抱他。我上前一步,踮起脚尖,用力抱住了杰弗里。他的下巴靠在我的肩窝里,胸口剧烈起伏,像在发抖一样。 “我想释放哥那萨领的猫。”我说,“给他们自由民的权力,让新生儿可以学习……就像几百年前的释奴运动一样。那时候深色皮肤的人不被被视为人类,现在不也是人类的一员了吗?” 开始只是灵光一现,但一旦说出口,这事就变得清晰乃至可行起来。过去的一点线索串联在一起,我忽然醒悟,知道了自己可以送杰弗里什么。 “即使你释放他们,他们也很难自己活下来。”杰弗里闷闷地说。 “最开始,已经定型的成年猫需要更多照料,会很难,但不会比收拢大量难民难很多,我看过之前战争时期的应急方案。”我斟酌着说,“已经无法教会的猫可以让他们颐养天年。而且你说猫成年很快,那么可能只要几十年,甚至十几年,像你一样的猫就可以普通地生活在人群中。” “你想得太简单。”杰弗里说,“豢养猫的贵族和以猫牟利的配种机构、卖家和妓院,那些既得利益者不会愿意的。你在企图以一人之力损害他们的利益,比释奴运动更糟糕,我的同胞可不会为你而战。” “我不是孤军奋战,我有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