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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不见光的皮肤苍白得像雪,可惜马车里没有灯,不太看得真切。我在干毛巾中暖和起来,又有了耍流氓的心思。“毛巾足够大哦!”我挤眉弄眼地说,张着胳膊示意他进来。 他还真进来了。 杰弗里滑进了我的怀里,一个温暖赤裸的身躯贴上我的。我连忙合拢胳膊,让毛巾包住我们俩,只露出两颗头。我正在心猿意马中,忽然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绕住了我的小腿。 我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一点去看杰弗里。他一派无辜地看着我,猫科动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昏暗的光线中,有一对三角形的东西在他头顶抖了抖。 cao。 我硬得像块石头。 这不仅仅是心理因素,那条毛茸茸的东西顺着我的腿往上爬,离开了一下,往我的yinjing上一勾。我的手一把抓住了那作怪的玩意,向上一直摸到杰弗里的尾椎骨。尾巴。卧槽。我顺着尾椎骨滑进股沟,在水液的帮助下手指一下子就进去了。杰弗里头顶的猫耳朵颤了一下,坐到我身上,尾巴蹭过我的胸口。 正常状态下的杰弗里是很会撩拨的个中老手,多出一对耳朵一条尾巴的杰弗里简直是个要人命的老妖精,走进青少年春梦里把对方榨干的那种。我,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显而易见不能免俗。 如果说接下来我的大脑还有什么念头还能成型的话,那就是:杰弗里是只长毛猫。 我喜欢下雪天。 第23章 我猜话不能说太满,太满会被老天玩。 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多天,第二周下了一场大的。雪片像鹅毛,一晚上就能把门封住,贵族的冬猎都因此取消。躲在温暖的庄园中,隔着城堡的玻璃向外望去,纷纷扬扬的大雪天如同仙境,我却丧失了悠闲赏雪的资格,得忙着调度救灾工作。 穷人缺乏足够的燃料,我记得小时候的大雪十四区死了多少人。必须组织流民,准备能避寒的公共设施,维持秩序等等等等,谢天谢地我还有杰弗里、管家和凯萨琳。 即使在自认为学到了很多东西的现在,他们在cao心的事情依然比我多得多,而且考虑得非常周到,大部分时间我只要在他们递交的方案上签字就可以了。我时常拿自己心中的计划与他们递交的比较,每次都自叹弗如,能从各种细节上学到新东西。 有时我也为自己帮不上太多忙感到沮丧,管家却说在历任领主中我已经非常出色。他天花乱坠地夸了我一通,我琢磨了一下,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我作为外行人不瞎瞎指挥,不拖后腿已经帮了大忙?” “我的意思是,您对属下的信任对我等而言是无上珍宝。”管家滴水不漏地说,“并且,您的仁慈胜过历任领主大人,平民将对您感激万分。” “前任公爵不会这么做?” “肖恩公爵殿下从未这么做。” 我看着他四平八稳的脸,过去这么长时间,我多少也能从那张“标准贵族管家肖像画”中读出一点点私人情绪来,比如此时他真觉得我做得不错。这倒有点让人惊讶,毕竟管家先生总表现得像台没有特殊倾向的报时钟。 “你也希望救助平民吗?”我问。 “我希望能完成老爷的指令。”管家狡猾地回答,“您的愿望即为我的愿望,我的家族世代为扎克瑞亚斯家服务。” “好啦老兄,”我笑嘻嘻地拍他的肩膀,“就知道你更喜欢我。” 管家先生抬了抬眉毛,继续站得庄严肃穆。 这天晚上我收到了“寄给领主的礼物”,是一束水仙花,其中一朵缺了花瓣。这是我之前与游吟诗人盖勒米说好的见面暗号,我在第二天晚上到了会面地点,见到了戴着兜帽的盖勒米。 游吟诗人向我行礼,说我让他寻找十四区故人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我大喜过望,连忙追问对方在哪里。他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说:“大人,恐怕需要您亲自去确认一下。” 也是,我提供的信息和画像又不是百分之百准确,是不是以前认识的人还没准。我毫不犹豫地跟着盖勒米离开了一区,路上他又给我乔装打扮又给我使用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物,我觉得自己闻起来像坨狗屎。 “请您忍耐一下,”盖勒米告罪道,“我们去的地方有些……敏感,为了隐藏行迹,这些伪装是有必要的。” 周围的环境一路破败下去,我们来到了十三区。各种各样的民居挤在一起,看起来熟悉又陌生。不同于完全混乱的十四区,十三区要好上一点点,里头不完全是垃圾堆和废墟。这里的民居还算像样,街区比较固定,只是人员流动性很大。我在这里住过大概三年,这会儿举目四顾,能依稀辨别出一些熟悉的建筑物,但一个熟悉的面孔也看不见。 我们在七区换了最差劲的马车,停在十二区边缘。乔装打扮后的我和盖勒米看起来就像当地人,走进十三区,如同一滴水汇入河流——我本来也就是这里的人。我跟着游吟诗人在小巷里转来转去,爬上爬下,转到一个偏僻得我毫无记忆的地方,盖勒米对我坐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趴下。 我们藏在垃圾堆里,位于下风口,能看见一座不显眼的建筑物(十三区随处可见的小破屋)前的一片空地。我们在那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人驾着驴车走到了空地上,跳下来,敲响了破屋的门。 我的视力很好,看着那个戴着眼罩的壮汉,几乎高兴得蹦起来。毫无疑问那就是我曾经的独眼龙邻居,救过我的命还给我牵线加入小帮派保命的那个。我对盖勒米点点头,盖勒米的表情却没变得如释重负,只示意我继续看下去。 门被打开了,我隐隐约约听见门里的人叫独眼龙“科尔”,这不是当初邻居先生告诉过我的名字。或许是绰号之类的吧?我不太在意地想,伸长耳朵继续听。雪还在下,虽然不大,话语却消散在风中,能到达我耳中的只剩下只言片语。 “……辛苦……” “……雪……需要……” “谢谢……” “……杰弗里大人……” 杰弗里大人? 我疑心自己又半途恋爱脑作祟,误听出了杰弗里,何况“杰弗里”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名字,说不定有重名呢?但这个词却像一颗冰凉的种子,在我心中扎了根。直觉在这一刻蓦然发出了警报,汗水渗透了附在雪上的手套,我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继续盯着交谈的人,拼命想听见什么。 他们的声音依然不清晰,敞开的门中开始有人走出来,从驴车上搬下物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