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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气都冷了三分。宁玉师父不由打了个冷颤,目光斜斜扫过去,却见任婉已经恢复如初,依旧是那个温婉美丽的任家大小姐,几乎让人以为之前不过是错觉而已。 然而宁玉知道,眼前的任婉,和七年前她认识了解的任家大小姐肯定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第二十六章 ? 宁玉师父轻轻推开任婉的房门,出乎意料的是,任婉依旧伏在案前,认真抄写着什么,令仪在一旁专注地磨着墨。被房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任婉并未抬头,只是冷笑:“师父到底还是不相信我。不过师父放心,不管你相不相信,如今这桐梓堂里三层外三层,我擦翅难逃,师父不必担心了。” “是吗?可依贫尼之见,大小姐的执念似乎还是很重。比如,大小姐此刻看的书,怕就不是您该看的书。”宁玉师父的目光瞥过去,桌上正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听得这话,任婉并未开口,反倒是令仪放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冷冷射过来,“如若令仪没记错,师父应该是方外之人吧。这些凡尘俗事,师父这样的人,少管莫管吧。” 被令仪冷冷的目光扫过,宁玉顿觉不自在,而令仪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任婉轻轻打断,“宁玉师父,我只告诉你,我敬重你,不是因为我信神佛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因为你伴娘亲走过了她最艰难的一段岁月,尽管我不认为你最后带给了她最好的结局,但我仍然感激你,所以我不想向你隐瞒什么。” 抬眼瞥了宁玉师父正变得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但是,宁玉师父,我只说一遍,我要做的事,任何人也没有办法阻拦,所以,我不希望有朝一日,需要我对你出手。” 不知不觉,任婉的称呼已由一开始的“师父”变成了如今的“宁玉师父”,亲疏之态立显。 验证了心中的猜想,宁玉的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才终于平复情绪,说道:“大小姐要做什么,贫尼作为方外中人,的确不该管也不能管。只是贫尼希望,大小姐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请先想一下,这是夫人一生都要守护的人与家。” 见任婉并没有接话的意思,才继续说道:“而且,大小姐当日有句话说得对,老爷的确希望你,再嫁林家二公子。” “是吗?据我所知,林二公子已经先后纳过三四门妾了。也罢,反正我只是个弃妇,没想到任家这些钱那么招人喜欢,林家竟也肯自降身份娶我这种女人进门。祝父亲能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任婉冷冷回应,说完也不再管宁玉师父,准备提笔再写。 宁玉师父却仿佛较上劲,继续说道:“有些消息,大小姐还是该知道。顾家这次是真的命不久矣了,自顾云涯公子承袭安靖侯爵位之后,一意剑走偏锋,四处收拢朝中显贵,想要挽救顾家的颓势,却不知这样,赵朔将军定不会再容忍顾家再次坐大,或许这还是绝好的时机将顾家一举歼灭。” 然而说完之后,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看到任婉的面色有任何变化,反而是淡淡一问:“宁玉师父这话奇怪,顾家如今是兴是衰,与我又有何关系呢?”面色淡然,看不出有撒谎的痕迹。 宁玉师父敛衽鞠躬,“如此,是贫尼冒昧了。大小姐好生歇息,贫尼先告退了。”说完退出门去。 带上门的一瞬间,任婉目光透过门缝看过去,日落得似乎又早了些,原来自宁城归来竟已经过了半年。 待得脚步声远去,令仪压低了声音继续接下刚才未说完的话,“经姑娘半年暗中行事,如今除了比较明显容易被发现的钱庄与粮铺,现下绸缎庄、佃户这些收入都已经纳入姑娘的控制之下。只是,姑娘确定你选中的人真的有那么可信吗?” 任婉将笔放在笔架上,轻轻起身,推开窗往外看去,窗外有窸窸窣窣的雪落声,寒意从窗口扑入,一时不忍打了个喷嚏,令仪不由心急,抱了手炉走过来,“姑娘还是抱着这手炉吧,这桐梓堂不比凝之阁,寒意太过,姑娘还是小心身体。” 任婉接过手炉,看着眼前乖巧伶俐的丫头,不由心生爱惜,腾出一只手为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微笑说道:“令仪,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所以我可以无条件信任你。可其他人和你不一样,我的确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他们。但是非常时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宁玉的话不假,照云涯这样下去,顾家不出半年一定会垮台,我们也要加快速度。” 似想起什么,任婉接问道:“令仪,慕容先生还是不肯见我吗?” 令仪答道:“先生说,姑娘所托之事必尽心竭力,但还是不必相见了。先生请姑娘务必保重身体,万勿cao劳过度。” 任婉叹道:“也罢,慕容速来坚持。既然如此,你暗中想办法转告慕容,半年之内,我一定要把整个任家收归我手。慕容既然替父亲管了这么多年的账,这点要求想来他也能办到。至于我承诺给他的,一定做到。” “之前我不理解,这半年下来,才总算知道姑娘为了公子到底付出了多少。令仪希望姑娘,好生珍重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令仪与慕容先生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看着任婉一天比一天憔悴,令仪不免心痛,虽出言劝慰但却心知这些话说了也相当于没说,任家十年的旧账,如此偌大的基业,查起来不是件易事,纵使任婉日夜不停,终究进展也极慢。这样的要紧关头,任婉是定不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去保养身体的,只是可惜自己帮不上忙。 反反复复,春又来。桐梓堂中满院都种满了清河夫人生前所爱的白玉兰,满树含苞待放的白玉兰美丽不可方物。任婉静静站在花树下,人与花苞交相辉映,浑然一体。不知是任婉洁若白玉兰,还是白玉兰雅若任婉。 令仪轻声回禀着外边传来的消息,“顾家因结党营私被皇帝下旨严查,安靖侯顾云涯即三族之内亲戚皆被收监入天牢,不日将三司会审。”边说边用目光瞟向任婉,任婉却神色淡然,看不出是喜是悲。 门口传来一声清晰的跪地声以及“老爷好”,任婉伸手触摸一枝极低刚到头顶的花树枝,花苞极美,令人挪不开双眼。然而任婉却只是一笑:“令仪,你看,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任青的身形微微有些颤抖,一摆手,“令仪,你先退下。” 任婉将目光收回看向眼前的父亲,半年不见,似乎苍老了很多,眼角的血丝多得有些可怖,心中不免有些痛惜,张口却只是略带戏谑地笑:“父亲,你老了。” 任青一眼扫过任婉,目光冷冷,任婉敛了神色,听任青冷冷地说:“你准备一下,下月十五,林二少爷会派人接你过去。” 任婉不由冷笑:“何必呢?你们不只是想要一个联盟的名头吗?我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