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斗春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6

分卷阅读296

    来,用精致的酒壶盛着,只将酒壶放在了沈毅堂的手边,又取了一个酒杯。

    春生见状,沉吟了些下,只抬眼对着菱兰道着:“也给我取个杯子来。”

    菱兰有些诧异,末了,复又忙替春生取了一个来。

    沈毅堂一直并未抬眼,只举着筷子自顾自的吃着菜。

    春生犹豫了下,便端起了沈毅堂手边的酒壶,主动替那沈毅堂倒了一杯酒。

    末了,又替着自己添了一小杯。

    随即抬着眼,只端着酒杯朝着那沈毅堂低声道着:“我···我敬你一杯···”

    沈毅堂听春生忽然这样说,却是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筷子,抬眼看着春生。

    末了,倒是举起了酒杯,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却是未置一词,只仍不接话。

    春生喝了一杯酒,觉得喉咙里有些辣乎乎的,脸上一冲,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了上来,直皱起了眉。

    半晌,待面上微微平复了些了,一抬眼,便见那沈毅堂复又举着筷子吃了起来,只觉得极饿似的。

    春生微微咬着牙,复又替着自己满上了一杯酒,举着冲着那沈毅堂道着:“我···我再敬你一杯···”

    春生一连着敬了那沈毅堂三杯酒,三杯酒下肚,面上已是泛着红,舌尖已经开始有些打结。

    而那沈毅堂仍是不动声色,分明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与他较着劲儿,还是如何,春生觉得,回回皆是由着她在妥协,她主动找上的他,主动搬入了这座宅子里住着,甚至两人在一处,也是她主动与他说的话。

    而现如今——

    春生只咬着牙。

    正欲再次倒酒时,便瞧见一只长臂举着筷子过来,往她碟子里夹了一块鸡rou。

    春生一抬眼,便见那沈毅堂看着她,淡淡的冲着她道着:“吃罢···”

    春生捏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

    看着碟子里的鸡rou,脑海中微微有些恍神。

    末了,春生举着筷子默默地吃了。

    沈毅堂抬眼看了春生一眼,随即便匆匆的用了几口饭,又自个倒了几杯酒自顾自的吃了。

    用完饭后,沈毅堂便直接回了卧房。

    春生吃了些酒,脑子里有些恍惚,只站在院子里吹了下风,散了下酒气。

    心中还在想着那人到底是何用意,明明知道她定是有事相求,却是故意装聋作哑,甚至还打断了她的话。

    春生立在屋外吹了下风,素素在身后道着:“姑娘,回屋吧,这大晚上外头凉,回头可别着凉了···”

    春生闻言,只觉得脑子里的热气消散了,这才对着素素点了点头,道着:“好罢···”

    一进了卧房,便又一眼瞧见了那沈毅样坐在窗子前的摇椅上,手中拿了本书在瞧着。

    近来每日皆是如此,只要回得早了,基本都是这般度过的。

    他看他的书,她偶尔歪在贵妃榻上,瞧瞧话本子打发时间,或者绣绣帕子之类的。

    两人相安无事得紧,直到每回他安歇时,春生早早便已经歇在床榻上了。

    这一日与往日一般,春生一进来,司竹便立马上前问着,要不要先沐浴,春生往窗子口那边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沐浴洗漱完毕,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素素替她将头发绞干了。

    屋子里的丫鬟将浴房收拾妥当后,便悉数退下了。

    素素伺候完春生擦干头发,又随手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便也如同往日那般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春生与沈毅堂两人。

    若无意外,定是她先歇下了,他忙完后,便也随着随着安寝,然后一夜无话吧。

    有些话,还是不适合在床榻上说的。

    春生这般想着,便拉紧了肩上的披风,冲着那头窗子的方向走过去了。

    春生直接立到了那沈毅堂跟前驻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鼓作气的道着:“我···我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沈毅堂一抬眼,便瞧见春生穿着一身凌白的里衣,外头披着一件玉色锦缎的披风,她双手握紧了披风,将整个身子包裹在了里头。

    沈毅堂目光在她双手护着的胸前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往上游移着,直到落在了她的脸上。

    握着书的手微微一紧。

    半晌,沈毅堂这才开口沉声道着:“何事?”

    声音有些低沉,细细听来,夹杂着些许黯哑。

    春生闻言,酝酿一下,半晌,只微微咬着唇,如实道着:“我···我二伯还被关在衙门里没有放出来···”

    沈毅堂闻言,视线在春生的唇上看了一眼,只不动声色的道着:“沈家已经与衙门打过招呼了,关于他偷盗那桩事情沈家已经未在计较了——”

    沈毅堂话音还未落,春生便立马接着:“我知道,他许是还犯了旁的什么事儿,我是想——”

    顿了顿,许久,春生才继续道着:“我是想请你帮忙,想办法将我二伯弄出来,他一来没有染上什么人命官司,二来与沈家的渊源早已经了解了,却不知缘何还被扣押在了衙门里头——”

    这官场里的门道,她虽并不懂,却也知道,若是有人故意刁难,总该有的是法子名正言顺的拖延着。

    就不知道,究竟是有人故意刁难,还是如何。

    终归如何,却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就是他们这些权贵之人一句话的问题吧。

    沈毅堂沉吟了片刻,却是忽而挑了挑眉,眯着眼问着她:“你这是在央求我么?”

    春生闻言,面色一白。

    双手不由抓紧了手中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