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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爷不必担心。” 赵权冷下脸,皱眉不语,冷冷地看着她,长亭抱拳低头,也不看他,一时气氛怪异到了几点,两人正僵持着,跑堂的吆喝着端着酒菜上来了。 “公子,请慢用!若有不好的,直管和小人说!”跑堂的喜滋滋地为长亭摆好了酒菜,一脸谄媚地看了看长亭,顿时将先前的气氛冲散了。 长亭心想这跑堂的来的可真是时候,抬头一笑,暗自得意,向前小声恭维道:“王爷,这酒楼的菜可是全京城最好的,说是比皇宫御厨做的还好呢,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要不您就赏赏脸,尝一尝?” 赵权静默不语,只冷冷地看着她,长亭丝毫不受他目光的影响,回身拿起酒壶倒上一杯酒,放在鼻尖深深地闻了一下,闭眼似是陶醉道:“这酒楼还算老实,果然是上好的女儿红!” 说罢,小心地将酒捧到赵权面前,笑道:“王爷快尝尝这酒,这可真是好酒!” 赵权侧眼看着她,只见长亭满眼放光,双眼含笑地盯着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酒杯,似是捧着什么了不得的珍宝一样。 “王爷?”长亭见赵权不说话只神色漠然地看着她,赵权方才似乎有一瞬间地恍神,不着痕迹地移开眼,脸带不耐地端了酒杯,放在唇边,只慢慢地抿了抿,似是在品酒。 长亭在旁眼睁睁地看着他,见他连喝口酒都如此矜傲,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不禁问道:“这酒不好喝吗?不可能啊,我不会闻错!” 长亭伸手想接过赵权手上的酒杯,赵权侧身一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仰头,将酒全数倒进了嘴中。 第10章 长亭笑了笑,似是松了口气,回过身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拿起酒杯给自己斟满一杯,依旧往鼻尖一掠,享受地闻了一下,然后呷了一口,闭眼夸道:“嗯!好酒好酒!”然后将杯中剩下的一口饮尽。 长亭似是想起了赵权,起身回头笑道:“王爷快请坐,今日我做东,方才跑堂的说这里的酒菜比宫中御厨做的还好,可我没吃过御厨的做的,您帮我尝一尝,看他有没有骗我。” 赵权看了她一眼,却真的坐了下来,左右随从心中都是一惊,这不像是王爷平日的作为,却不敢多言。 赵权刚坐下,长亭就热情地为他倒酒,边倒边说道:“王爷,您再喝一杯。” 说完又给自己倒满一杯,看着栏外的运河风光,河风吹过,长亭惬意地叹了口气,对赵权道:“王爷,请!”说完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赵权见长亭一饮而尽,皱眉道:“你一个女子,怎么会如此喜好杯中之物?” 长亭放下酒杯,丝毫不以为意,边斟酒边笑道:“这可得问我师父,怎么会把我教成了一个酒鬼。” 赵权随意问道:“你师父?你叫云程师兄,那他也是拜在你师父名下?” 长亭拿起筷子,讶道:“怎么会?师兄是师叔的徒弟,我师父虽然极喜欢师兄,但是他可是说,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 长亭想起自己那随性粗糙的师父,不禁眉眼俱笑,赵权虽不喜她张扬肆意,可见她说得真挚,暗想她与她师父感情定是极好,却不想她得意,略带不信地反问道:“哦?倒是看不出来。”说完也不看长亭,侧头对着栏外的运河风光。 长亭听他语带嘲笑,也不着恼,粲然一笑,说道:“王爷不信?师父常说,我虽不是男子,可却完美地继承了他老人家的衣钵,这世上,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让他这么满意的弟子了!” 长亭说起师父对她的器重疼爱,不禁油然而生出许多自豪。 赵权端起酒杯,看着杯中酒,嘴角有些上扬,道:“是因为姑娘的酒量吗?” 长亭看了他一眼,毫不自谦,笑道:“我师父这辈子最看重三件事,第一嘛……师父不准我胡说,这倒也罢了……”长亭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摇摇头,继续道:“第二,就是剑,师父一直醉心剑法,第三,自然就是酒。我虽不才,后两件上却几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完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权听长亭说得自负,不禁侧目看了她一眼,不无讽刺地说道:“你师父没想过你是女子吗?女子当贞静柔顺,怎可将你养成这般……”赵权没有说下去。 长亭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撇了一下嘴,却也不以为忤,说道:“王爷也知道长亭只是个山野草民,常在江湖行走,自由自在惯了,自然是不能和大家小姐相比,我自小被师父捡回山上抚养,我师父那样粗糙的人,若没有师叔时常照拂,未必能把我养大,哪还能照着大家小姐养,王爷真是说笑了。” 赵权倒没想到她身世如此,却听她语气豁达,心中对她恶感稍减,心道:这女子于这点处倒是颇为洒脱,实在难得。 脸上神色不禁缓了三分,问道:“那云程呢?他很小就被送走,是送到了你师叔处吗?” 长亭看了他一眼,暗自斟酌了一下,说道:“是,师兄送来时身体不好,就拜在了师叔门下,师叔精通药理,又出身高门大族,为人细致,由她照顾师兄自然最好。” 赵权了然,云程自小身体羸弱,吃了多少大夫的药都没用,随着年纪的增长,已到了不能支持的地步,后来眼见病得只剩一口气,消无声息地就被聂家人送走了。 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送到哪儿,偶有书信,都是很后面的事了,能让聂家人放心地送去,能治好多少名医治不好的病,这江姓女子的师门倒是不简单。 赵权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笑道:“姑娘剑法高明,想必令师应该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才对,不知令师是……” 长亭喝了一口酒,回道:“这个嘛,我倒没听师父提起过,他老人家带我游走江湖也只顾吃喝玩乐去了,哪里来的什么名头,我自小就叫他师父,也从未想过问这些。”说罢,举箸夹了一片青油油的竹笋,放进嘴里慢慢品尝了起来。 赵权见她眉眼放光,似是吃到了极好的东西,心中暗暗冷笑,这姑娘看似毫无心机,一派坦然,可方才自己有意探听她师门的虚实,她虽说了很多,关键的却一点没透露出来,来时穿着简朴,今日花钱却大手大脚,这女子,有意思得紧…… 长亭感到赵权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冷,浑身不自在,暗暗想道: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虎视眈眈,真是吃山珍海味都无味! 长亭状似无意地看了看赵权,问道:“王爷不尝尝吗?味道真的是好!可惜我师父不在,若是他知道我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恐怕要气得垂手顿足了!”说罢一笑。 赵权看了她一眼,还是拿起了筷箸,他生活一向奢靡精致,于吃食上虽不在意,却并非不讲究,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