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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罂粟花瓣一样完美的弧度。 他这些年——好吗?谁知道呢! 嘴上却认真地敷衍,“还不错。我一直在国外,五年前曾回国见了外公他们一面,之后又一直呆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前几天才到A市。” “那——现在呢?” “现在我一个住。”首扬伸手握住平淑的手,像个和母亲玩牵手游戏的孩子,“平姨,我一个人,很好。” 平淑还想说什么,顾知航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妈,先让扬吃些水果,等下就做好饭了。” 平淑一愣,隐隐听到门外余迎的高跟鞋声,立刻明白过来。拉着首扬唠起了家常。 扬?首扬忍不住扬扬眉,流线似的唇角洋溢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顾知航的意思分明是提醒他,余迎不是他的人! 很丰盛的晚饭,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却是难得的色香味俱全。许久没吃过家常饭菜的首扬忍不住一下一下瞄着顾知航,笑得很不怀好意。 看不出这整天摆着一张扑克脸的男人竟然会做饭!以后谁“娶”了他一定有口福! 而这边,“娃娃,多吃点儿!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首扬立刻维护自己的完美形象,“平姨,这叫身材!男人精壮才叫美!” 顾知航夹菜的筷子一顿,有意无意扫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夹菜。 “知航,吃这个。”余迎没有了在公司的趾高气扬,像个贤惠的妻子,不忘给平淑也夹菜,“伯母,您也多吃点儿。” “小迎不用客气。”平淑说着客气话儿,又给首扬夹了块排骨,“什么精壮美?你这孩子就是瞎说!多吃点儿!好好尝尝你阿航哥的手艺。” 顾知航手一个哆嗦,筷子上的西兰花掉到桌子上,首扬则夸张的被一口菜给呛了。 “你这孩子!吃这么急干嘛?又没人跟你抢!”平淑急忙站起来就要为首扬倒水。 首扬忙拉着她,“平姨,没事儿没事儿!”咳嗽两声,可怜巴巴冲平淑挤眉弄眼,“平姨,你别逗我了,顾总可是我上司。” “上司又怎么了?那是在公司,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小时候连话都说不清就知道‘哥哥’长‘哥哥’短地叫,这会儿倒害羞了!” 他……害羞? 首扬嘴角抽了抽,聪明地选择吃饭。 可平淑对于闺蜜独生子的热心却丝毫没退,“来,娃娃,尝尝这煎焖鱼,这可是阿航的拿手好菜。” 首扬的脸挂不住了,“平姨,你别再‘娃娃’‘娃娃’地叫了!我都快奔三了!” “什么奔三?当平姨记不得你几岁?离本命年还差两根儿手指头,还想直接蹦三去!” 首扬说不过,便把心思转到顾知航身上,“原来顾总今年本命年?改天我去给顾总买条红内裤去!” 正嚼着菜的顾知航脸一僵,忍不住磨了磨牙,冷冷一笑,“好啊,然后我给‘娃娃弟弟’留两年,等‘娃娃弟弟’本命年时再回送给你。” 余迎险些笑出来,交往两年哪里见过顾知航这么故意气人的有趣一面? 而连续被叫了两遍“娃娃弟弟”的首扬都要点火炸开了,想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竟然被“娃娃”长“娃娃”短地叫!恨不得啃顾知航一口! 顾知航显然是不能啃的。 首扬毕竟是首扬,居然一压想揍人的火爆脾气,委屈地拉着平淑撒娇“打小报告”,“平姨,顾总他欺负我——”尾音竟还来了个颤巍巍! 听得顾知航忍不住脊背都在发毛! 显然,平淑很吃首扬这一套,“好啦好啦,阿航你就别欺负娃娃了……” “平姨!” “哎呀,你看平姨又忘了,不叫不叫。”平淑像哄孩子似的一脸疼溺,“阿航,扬扬他一直在外面,也没个亲人照顾,在公司你多带带他,别让人给欺负了。” 顾知航心下冷哼,欺负他?那些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嘴上却是应着,“知道的,妈。” 而首扬则是忍不住翻个白眼,欺负他? 这世上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欺负他?谁又能欺负得了他? 余迎始终一言不发。这两年节假日来顾家吃饭,都是三个人安安静静从头吃到尾,今天多了个首扬,竟换了一种氛围!她本以为平淑和顾知航都是吃饭不语的秉承者,没想到还能这么其乐融融! 只不过,她很怪异地发觉,自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 第五章、谁是谁的过往 刚吃过晚饭,顾知航便打发余迎回去。 吃饱喝足的首扬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打量着豪华而不失风格的住宅。 顾家的这栋别墅不大,外表平平,内部典雅。精致的两层楼,大大的客厅右边是旋转式楼梯。一楼是大客厅、厨房、餐厅,和一间收藏室,二楼理所应当的是起居室和客房,还有一间健身房。 一副三米多长的八骏图十字绣裱着古香古色的棕木框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墙上。 “装修蛮不错的!很好!”首扬像个鉴赏家似的点着头。 平淑端来水果盘,“都是阿航弄的。不过是个家,再怎么折腾也只是个遮风挡雨的固定地儿罢了。来,扬扬吃苹果。” “还是平姨疼我!”首扬笑嘻嘻接过已经削好皮儿的苹果,“咔哧”咬了一大口。 “这孩子,小嘴儿现在怎么这么甜!”平淑坐在沙发里剥着橘子,“扬扬,你现在住在哪儿?谈女朋友了吗?” 首扬像个大孩子一样蹭过去坐在平淑身边,“去哪儿找女朋友啊?这不等着平姨给我介绍的嘛!” 平淑哪里会信他的玩笑话?“扬扬这次回来,是打算在A市定居?” 首扬的浅褐色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随手将只啃了两口的苹果放在茶几上,抽了张纸抽擦着手,“我这几年一直待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原本,真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谢将军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他们家没事。”将纸抽扔进垃圾篓,首扬始终带着三分罂粟花般清甜暖色的脸冻结出一层冷硬的危险气息,“罗抿良两年前拿下了三合会会长的位置,终于开始大张旗鼓地‘搜寻’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