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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却让人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精致的眉眼冷冷的扫过两人。“你觉得,我不高兴了?” 白易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而左乐只是咬着下唇不言不语,目光却始终看着莫俊彦的方向。整个屋子里,唯一一个若无其事的就是魏传实了,他这会儿正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戏。 “景昭。”莫俊彦微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他只是叫了苏景昭一声,但这里面所表达的意思,在场都是聪明人,谁能听不出来。他是在为白易说话,又或者,还包括左乐。 苏景昭忽然低声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松开杯子,站起身。“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对了。”他脸上浮起一丝愉悦的笑,只是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毛骨悚然。“魏总,我看,还是把包房让给人家吧,看左先生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毕竟,莫影帝醒来到现在,还没能跟左先生好好叙一叙旧呢。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就不要找不自在了。你说对吧,莫影帝。” “苏少。”莫俊彦脸上一直带着的淡淡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摇头缓缓说道:“你这样说就有些过了。” “你觉得我过分?”苏景昭笑着指了指左乐。“对他吗?”不等莫俊彦回答,点点头:“是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哪里比得上莫影帝和左先生。” 他这话说的有些咄咄逼人,莫俊彦微微皱眉。 眼看这是要吵起来的节奏,一直作壁上观的魏传实终于出来打圆场了,毕竟大家刚谈完合作,转眼就要一拍两散算怎么一回事?再者,要是苏景昭真在自己面前被人欺负,被苏景明知道了,自己恐怕小命难保。 “这话怎么说的,阿昭,你想多了。”魏传实先赶忙安抚自家人,又转头对左乐似笑非笑道。“左先生,我们还有事要谈,你看,你是不是先回避下。”语气却不容置疑。 白易虽然气愤,但这事确实是他先挑起来的,也是他做的不当。只好转头对左乐歉然道:“阿乐,对不住,今天是我的不是,改天咱们再聊,我送你出去吧。” “合同不是都签了么。”苏景昭径自往门口走去,与左乐擦肩而过时,目光随意扫过对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了。” “阿昭!”魏传实在身后叫住他。“你去哪儿?” “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苏景昭冷冷的抛下一句,拉开门,手还握在门把上,旋转了半个身子,回头对一笑。“我这人做事,还真是不长记性,呵呵。”也不知这话是在对谁说。 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包房里几人,神色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小受难过了,莫影帝你完了→_→ ☆、旧房 山海居不欢而散后,苏景昭消失了三天。别墅不见人影,手机也不开机。就连魏传实给苏景明打电话把之前发生的事都说了,也只得到一句‘阿昭的事,他自己做主’。气的魏传实险些摔了手机,谁要管他的事了!他只不过是想在苏景明那里套个话,看‘被’欺负了的阿昭弟弟有没有去跟哥哥告状,让哥哥给自己找回场子。作为事发在场者之一的魏传实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结果当哥哥的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挂了电话的魏传实不一会儿回过味来了,苏景明并不是不帮弟弟找回场子,只不过是自己不主动出手而已。这种‘弟弟放心大胆上,打死了算哥哥的’不动声色的宠溺,嗯哼,魏传实坐在椅子上原地转了个圈,打电话给下面公关部的经理,告诉他,最近几天要多关注左氏娱乐的动静。倒把公关经理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九州跟左氏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两边着重点不同啊,左氏是主抓音乐方面,九州却是影视一块。难道,两家是准备发展新版块,所以要开始打擂台了?!思及此的公关经理一脸‘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的深思状,转身就吩咐下面的人把左氏这两年着重培养的新人都拉出来翻个底朝天,连实习生都没放过。弄得公关部上上下下通宵达旦了好几天,在这样下去,恐怕九州公关部就要换牌子叫‘九州艺人侦探社’了。 不提公司的人各有心思,一个人跑的不见踪影的苏景昭却独自开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小区,位于B市的城南。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城市中心正是华灯初上,霓虹灿烂的时候。可在这里,却早就陷入一片寂静无声的暗夜中。 苏景昭把车停在距离小区还有几百米远的地方,他今天开的是一辆黑色保时捷,在这个老旧的小区,还不如大奔四个圈认得的人多,反而倒显得低调了。 车子停好后,他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往小区里走去。 周围十分安静,路上除了他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在城南,空气比城里好太多,抬起头甚至能看到闪烁的晨星。苏景昭走的很慢,看起来仿佛是在一边欣赏周边的景色,一边闲情漫步。虽然旁边除了栽种的普通柳树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但如果有人能够看到他现在的表情,肯定会吓一跳。 一直以来,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唯一能看到的表情只有清冷和嘲讽。而此刻,不知谁家种下的不知名的花所散发的清淡香气,散入拂过脸庞的晚风中,连眉眼都柔和起来。 走进黑黑的楼道,脚边是不是踩到住户放置在楼道里的废弃物品。不小心踢到什么,响起冷冷的金属声。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尤其明显。 楼道里的灯随着啪的一声亮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出现的是走廊尽头的房门。 墙上悬挂的门牌一半悬在半空晃悠着,上面刻着门牌号——0306。 门上布满灰尘,周围尽是些别人家不要了的废弃木块,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柜子,柜门掉了一扇。 苏景昭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脏乱的环境,一点也不在意他昂贵的衣服和裤子上一路行来沾上的灰尘和污渍。蹲下身去,掀开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门垫,在下面摩挲了一阵子,把手拿出来,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把铜锁。 擦了擦门锁周边的灰,拿出钥匙捅进去,向左拧了三下,只听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刚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摸到墙上的开关,按下。 灯光亮起,整个房子便落在苏景昭的视线里。 出乎意料之外的,屋子里竟然家具齐全,虽然一看就是许久没人住了,但是客厅的沙发上还摆放着一个小熊玩偶,对面的电视机仍是几年前的老款式,旁边的柜子里还放着一个红酒瓶子,里面已经空了。 卧室里有一张双人床,上面却只铺着一层床单。靠墙立着一个实木衣柜,打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