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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盏茶,又拿来了一盆点心。 “顾公子尝尝这蜂巢芋角。” 这蜂巢芋角是何逸清自己捣鼓出来的方子,苏厨娘照着做的,外皮酥脆,内层软滑,馅有少许rou汁,吃起来外酥脆内松软,有种咸咸甜甜的滋味。炸成以后呈金黄色,表层小眼密布,形状仿如蜂巢,因此而得名。 “蜂巢芋角?”顾长风心存疑惑,拈起一个尝了尝。 何逸清问道:“顾公子觉得如何?” 顾长风又吃了一个,才点点头评价道:“好吃,皮酥而不散,馅绵而不柴。” 何逸清挑了挑眉,这评价,很是专业嘛! 她笑言:“顾公子若是喜欢,那我便将方子抄予你,这制作方法到是不难。” 顾长风的的眼睛似乎一瞬间亮了,欣然应允。“多谢何小姐。” 何逸清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看到这儿,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送走了顾长风,何逸清看着那一口未动的茶盏以及少了大半盘子的点心,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她呢喃道:“原来顾长风喜欢吃甜食?到是少见呢。” 想起那个单纯守礼的少年,何逸清也不由得会心一笑。 有意思。 -------------------------------------------------- 一座宅子外,阿蒙看着紧闭的院门,神色不变。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乞丐却十分欣喜,其中一个低语道:“看不出来这三个女人竟然还十分警惕,带着咱们在好几条街上乱转悠,弄得我都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 另一个也附和道:“是啊,不过不还是被咱们摸到家里来了?哎!阿蒙,你好端端的干嘛要跟踪她们啊?” “赵府......”阿蒙盯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出来,这才转过头,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走! 三人走到了僻静处,阿蒙摸出两块碎银子往他们手里一扔,又打听道:“你可知这家人是做什么的?” 其中一个小乞丐欣喜地接下银子,笑了,“嘿嘿,阿蒙你可问对人了!这家人姓赵,是开成衣铺子的,就开在三里街那儿,叫“点翠斋”,我去那条街上乞讨过,这家铺子的生意还不错呢!” 阿蒙点了点头,又接着嘱咐道:“你们继续帮我盯着,最好能得知刚刚那三个人的身份,要是有了结果就去绣河街上的何宅找我,到时候必有重谢!” 那两个小乞丐应承下来,“知道了,你放心吧!” 第44章 阴谋阳谋 “什么?你竟然失败了?!”赵夫人瞪着岳四娘, 忽地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壶茶盏落地即碎, 不敢置信地问道。 岳四娘的脑子里轰然一响,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头越发低了, 惭愧道:“老......老奴有负夫人的所托。” 此时的岳四娘,穿着深棕色的棉袄子, 头发简单的盘起, 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 她除去了脸上厚重的妆容, 显出了本来的面貌。干瘪的皮肤,深陷的眼窝,凌乱的皱纹,畏缩的神情,瞧着也不过是个四十来岁的普通妇人, 跟方才那个在清风阁门口大闹的趾高气扬的“夫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若是她与刚刚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迎面相对, 估计那些百姓也决计认不出来, 毕竟差别也太大了。 赵夫人不耐看她这幅神情, 冷哼一声, 一字一顿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岳四娘吞咽了下口水, 开始说起今天发生的事, 越说声音越低...... “那小丫头片子不知怎么的识破了咱们“练白”的手段, 奴婢们无法子, 只好先回来了。” “废物!”赵夫人急促地喘息着,“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 事实上,这种手段赵夫人也不是第一次用了,本以为对付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商户应该是手到擒来,没想到竟然失手了!不但如此,恐怕还要引起他们的警惕,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再出手了。 这清风阁刚搬来郡城几个月,就迅速崛起,还傍上了周家与顾家,抢了她家点翠斋不少生意,有不少老顾客来店里做衣服时都言她家衣服不如清风阁的新颖别致,价钱还要高上一筹,这让赵夫人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赵家的发家史并不光彩,几年前还只是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小成衣铺子而已,这几年里慢慢发展壮大,成了郡里数一数二的成衣铺子,自然少不了用一些隐私手段,屡试不爽。 虽然使的手段都与今天的一般无二,但招数虽老,管用就好,而且她每隔好长一段时间才出手一次,一击即中,没有任何人怀疑过赵家。 而那些与“点翠斋”相竞争的成衣铺子也因此坏了名声,逐渐销声匿迹,点翠斋则顺势崛起,占据了今天的地位。 岳四娘眼神飘忽,嗫嚅道:“奴......奴婢无用,有负夫人所托。” “罢了!”赵夫人轻叹了一口气,颓然地摆了摆手,又仔细的问道:“你们没有被人发现吧?” 岳四娘正了正神色,快速答道:“夫人放心,老奴和那两个小丫鬟离了清风阁后,又在相邻的几条街上逛了大半个时辰,确定无人跟踪后,才绕到赵府后门进来的,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赵夫人点了点头,“无人发现就好,你最近也不要乱出门晃悠了。” 岳四娘点头应是,“奴婢知道了。” 赵夫人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退下吧!” “女儿隔着老远就听见娘的声音了,今儿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如墨画,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她的目光在屋内各人脸上转了几转,出言问道。 赵夫人见女儿来了,压下了心中的火气,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赵清茴盈盈坐下,瞥了眼僵直的岳四娘,柔声道:“可是这老奴惹娘不快了?那可不能对她客气。” 赵夫人顿了顿,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女儿。对于这等阴私手段,她向来不瞒着女儿,把女儿教成一个有心计有手段的人总比把她养得单纯好。 赵清茴闻言,盈盈一笑,“娘,你这次过于心急了。这何家人的背景,性格,手段都还没有打听清楚,怎么能贸然出手呢?这次失败了,恐打草惊蛇了啊......” 赵夫人暗叹一声,确实是如此,这几年的顺风顺水竟让她一时考虑不周了。 “其实......这事儿也不难。”赵清茴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