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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也不管身下的人儿嘤嘤抽泣,低声求饶,他只知道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叫人痴迷, 无一处不叫他疯狂…… 末了, 刘偲只抱紧了泉瞳玥, 不住地亲吻着那张因着激烈的欢爱,而满是泪水的小脸, 口里一遍又一遍地低喃:“娇娇, 娇娇, 乖玥儿……不要回去好不好?” 一夜无眠。 然而,饶是刘偲再不舍,第二天还是来了,清早起来, 刘偲跟条甩不掉的影子一般,不管泉瞳玥是在穿衣打扮,或是在用早饭,还是在收拾衣物,这魔星总是环着她的纤腰,不肯挪动半寸。 马车都已经在角门等候多时了,那管事儿的也不敢过来催促,只因刘偲那脸色太过阴沉,饶是天上黑沉沉的乌云也敌不过他。 临了,还是泉瞳玥实在受不住这魔星的粘人劲儿,柔声劝道:“子倾,你松开手,过几天咱两个又能见面了,你不要这样。” “嗯,好,松开。” 刘偲嘴上这样说,手却箍在泉瞳玥的身上纹丝不动,他真想一直抱着怀里头的小人儿。让娇娇回怀府,真是一个奇烂无比的决定,简直叫他愁断了肝肠…… 泉瞳玥见刘偲这副无赖的模样,忽然没由来地心酸起来,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倏地伸出双手揽住刘偲的脖颈,她努力地踮起脚尖,想要去亲他的脸颊,哪知刘偲这厮生的高壮,她费了半天劲儿,不过是亲到了刘偲的脖子罢了。 虽然这轻轻的一吻并没有亲对地方,那脖颈处传来的柔软触感,却也烙到刘偲的心里去了。 等他回过味来,一脸惊喜地托起泉瞳玥的臀部,将她抱举至与自己同高,薄唇封住了她鲜嫩/欲滴的樱唇:“娇娇,你看一看我,你是不是想留下来?嗯?” 刘偲转而去亲吻她的脸庞与香腮,鹰眸里露出灿若星辰的光芒不容错辨,他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可是玥儿第一次主动亲他…… “子倾,我答应你会回来的,你,你不要这样。”泉瞳玥将酡红的脸儿埋进他的胸膛里。 真是羞死人了,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害臊的事情来…… 泉瞳玥说罢,推了刘偲一把,等他放下自己,转身就走,刘偲上前紧追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口里喃喃地道: “她这还没走呢,我已经想抓她回来了……” 然而,且不管刘偲如何不舍,马车还是将泉瞳玥送去了怀府。 —————————————————— 三日后,刘府 自从泉瞳玥回了怀府后,刘偲也不想一个人留在那处处都是他两个回忆的宅邸,于是独自回了刘府。 倾王刘富贵与古氏两个,见自家儿子时而坐立难安,时而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虽好奇,倒也没有上前打扰。 尤其是古氏两年前搅黄了自家儿子的亲事之后,就少有管他了。 起先这两日,刘偲一直忙着处理吉安积压下来的事务,倒也还能捱过去,这日突然空闲了下来,思念的潮水便越发地淹没了他。 刘偲着下人温了一壶酒,备几样小菜,就坐在清冷的院子里头,自斟自酌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刘偲眯起眼睛,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昳丽的娇颜来:如今三日已过,泉瞳玥却并没有消息传来,刘偲忍不住想上怀府打探一番,可他忆起分别那日,泉瞳玥踮起脚尖,满含羞涩的一吻…… 那可是玥儿第一次主动亲他,也许……也许他应该学着相信玥儿。 再等一等吧。 然而,时间慢慢过去,刘偲满怀期待的等到了第五天,怀府的小厮才姗姗来迟地寻到刘府来了。 刘偲一听来者是怀府上的人,急匆匆地就奔了出来,他原本想着,这丫头竟然敢让自己多等两天,等会子去接她的时候肯定要好好儿“惩罚”一番。 哪知那小厮却道:“刘少爷,小人受表姑娘所托,来送一个盒子的。” 小厮说罢,将东西朝前一递,刘偲甫见到那眼熟的掐丝珐琅鎏金盒子,心蓦地一紧。 他不发一语地接过盒子,打开来看,里头放的正是当年他亲手打制的花晶响铃坠。刘偲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将盒子往怀里一收,足下轻点,就往皇宫飞掠而去。 ———————————————————————— 约莫是响午的时候,拿到圣旨的刘偲神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敢退我坠子?如今圣旨下来了,我看你还能推三推四? 刘偲这般思忖着,阴着脸提溜着倒霉的李公公,二话不说就往怀府赶。 彼时,怀府上下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只见正大门口的翘檐处,分别挂着两个方形灯笼,灯笼的上下两截用了蓝、白两色。 如今门口出入之人皆头绑素白巾,身穿素白服。从敞开的大门处依稀可见,大厅已经布置成了灵堂,管事儿的指挥着一帮子披麻戴孝的仆妇正忙碌着。 将将赶到的刘偲,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宫里派来宣读圣旨的一行人,本来是来报喜讯的,见此场景,也是面面相觑,纷纷噤了声。 “老李,你几个先在门口等一等,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刘偲蹙着眉头对李公公道。 李公公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先前这魔星催着轿子紧赶慢赶,差点子把他的老骨头都给颠散架了,正想要歇口气,听得此番话,哪里还有不应的:“世子自忙去,很是不必管咱家,咱家就在这门外头等一会子,也是不妨事的。” 李公公手里拿的,正是刘偲与那泉姑娘的赐婚圣旨,这可是喜事儿,然而……如今见怀府上下统统都着素白,只怕这圣旨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虽然李公公心里这般想,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没得惹这混世霸王不高兴,到时指不定怎么磋磨他,这魔星发起浑来,连皇上都镇他不住。 刘偲心下疑惑,他极目而望之,却见里面除了走来走去,准备醴酒、牲rou、鱼头等奠祭物什的下人之外,并无其他人。 是谁死了? 刘偲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他有些不敢相信,怎地偏偏在他索要来赐婚圣旨的时候怀府竟然死人? 刘偲捏紧了拳头,趁着这些人都在忙着事儿,悄悄地潜了进去。 进到院子里,刘偲隔着窗户往里一看,只见一具显眼的漆黑棺椁正放在室内南墙的窗下,那棺材盖子并没有盖严实,而是半掩着,应该是在等着重要的人回来,见上最后一面方才盖上。 那棺椁头朝南,足朝北,怀家大爷跪在东侧,二房、三房,以及庶兄弟都站在他的身后,面朝西。 若不是怀民治至亲之人,他绝无可能跪在最前面,若是怀老太爷去了,那几个兄弟应该同他跪在一处才是……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