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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打断了周贵妃的话,“你这心偏的,还有边吗?他那话不能算错?阿爹刚才怎么说的?是了,回回都是这样,阿爹说错了,可你的心全偏在他那边,你就觉得没错,你就跟阿爹说,老四不错,老四从来不会犯错,错全是我的,全都是我的错!你天天教唆阿爹,你天天跟阿爹说你的偏心话,如今。” 大皇子回手指着霍氏,“你光调唆已经不过瘾了,你开始动手了是吧?你杀了赵氏,别跟我说什么失足,什么谁推谁!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宫里,你这长宁殿前,跪死了多少人了?你这宫里,有多少冤魂?你还怕死人?你一手的人血你还怕什么死人?” “混帐东西!”皇上气的额头的青筋暴起老高,怒的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个逆子。 周贵妃目瞪口呆的看着大皇子,这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不会这样!她的儿子一定中了邪了,一定是被什么附身了,她的好儿子不可能这样! 四皇子幸灾乐祸的看着暴怒的皇上,目瞪口呆的周贵妃,看看,这就是你们寄以厚望,爱之深的好儿子! 不过老大这几句话倒是一句也没说错。 “还不跪下,给你阿娘陪礼道歉,磕头!还不跪下!”皇上怒吼声声。 “大哥儿这是怎么了?一定是被什么附了身,快来人,叫……”太医好象不管鬼上身这样的事,宫里不许请神婆,周贵妃一声叫字之后,卡住了,叫谁呢? “大哥儿,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周贵妃一边说,一边哭起来。 “大哥现在连阿爹和阿娘都不放眼里了。”四皇子不放过一切揭露打击大皇子的机会,顶着一只乌青眼,半边肿起的嘴唇,照样把一切该挑明的话都挑明了。 “你怎么不说他?啊?你怎么不说了?这话要是换了我说,那就是挑拨了是吧?他说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大皇子指着四皇子,对着皇上声声质问,皇上气的头一阵接一阵发晕,手不停的抖,“逆子!” “大哥儿,你这是怎么了?他是你弟弟……”周贵妃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两个都是她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弟弟?哈!”大皇子一声冷笑,甩开众人,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退到百宝隔断前,突然暴起一脚,重重踹在百宝阁上,放满各色珍宝古玩的百宝阁晃了晃,轰然倒下。 在周贵妃凄厉的尖叫声中,大皇子冲出长宁殿,冲出长宁宫,冲出了宣德门。 这一场大委屈,以及担忧伤心,周贵妃没能发泄出来,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大皇子侧妃赵氏的死讯,以及周贵妃病倒的消息,没有谁能瞒得住,四皇子和大皇子脸上的伤也瞒不住,长宁宫里发生的这一场妻妾之斗,兄弟之斗,在周贵妃病倒的同时,传遍了朝廷内外。 高书江兴奋的自斟自饮了几杯,在园子里转了半圈,出了门,去寻周副枢密,请了四皇子过来。 周副枢密心疼无比的看着四皇子乌青的眼圈,和高高肿起的半边嘴唇,“大爷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脸上不算什么,他还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四皇子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人牙有毒!”周副枢密一脸的急切担忧,“让太医看过没有?” “他能算人?恶狗咬人入骨三分!”四皇子恨恨的错着牙,“看了,他不是人,他就是一条疯狗!” ☆、第四百一九章 滥用激将法 “四爷,”高书江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周副枢密絮絮叨叨的关切,“四爷,当时的情形,能不能稍稍说一说?” “有什么说的?老大那条疯狗,见谁咬谁,明明是他府上妻妾争风吃醋,没害成别人,害死了自己,前前后后怎么回事,都是他府上的丫头说的,他竟然怪到阿娘头上,说是阿娘害死了他那个小妾,还说阿娘害死过不知道多少人,手上沾满了人血,阿娘怕死人,他居然说长宁宫里全是冤鬼,阿娘害死过那么多人,还怕什么死人?听听这话,疯了吧?一条疯狗!” 高书江听的全神贯注,“大爷真是这么说的?”他不敢相信,听说当时皇上也在,大爷怎么敢? “嗯,我还能乱说?”四皇子斜了眼高书江,有几分不高兴。 “不敢,四爷说的这些,实在是太惊人了,下官不敢相信,实在不敢相信,这太过份了。”高书江赶紧解释,目前,大局几乎已经确定,眼前的四爷,就是异日的皇上,他不敢不恭敬。 “过份?老大眼里,哪有什么过份?他对阿爹都能扯着嗓子吼,阿爹也能容得下他!”四皇子呸了一口。 “老祖宗进宫看望贵妃,我来前刚刚回来。”周副枢密一脸笑,“老祖宗说,贵妃气的厉害,一个劲儿的哭,说大爷中了邪了,一定是被什么附了身,高使司听听这话。” “龙子凤孙,真龙血脉,一举一动都有神明保佑,哪有什么邪敢附身?真要是中了什么邪,或是被什么附了身,那就更不好了。”高书江捻着胡须笑呵呵,“一来,德不正则不能胜邪,二来,还真从来没听说过潜渊真龙中过什么邪,被什么东西附过身。” “就是这话儿!”周副枢密拍手赞同,“四爷虽说遭了这场无妄之灾,可这场无妄之灾,也让皇上和贵妃看清楚了大爷的本性,四爷得大于失。” “远大于失,一场皮rou之苦,能换来皇上和贵妃心之所向,恭喜四爷。”高书江站起来,长揖到底恭贺四皇子。 四皇子一脸笑,“但愿如此。借高使司吉言。” 高书江重新归坐,微微欠身,敛了脸上的笑容,神情郑重道:“四爷,下官有几句话,照如今的情形看,大局差不多已经定了,可这差不多,跟已经定了,天悬地隔。四爷和大爷之间,始终只有一个关节,那就是皇上和贵妃的爱子之情。” 周副枢密眉头微蹙,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四皇子脸色有点沉,听到爱子之情这四个字,他就觉得有点儿刺心。 “父母之爱,能包能容,是天下最不容易改变的情感,对四爷来说,也是最容易变的东西。”高书江更加郑重,“当初,贵妃生大爷前,处境艰难,生了大爷之后,才根基渐渐稳固,四爷出生前,皇上屡次要立大爷为太子,当时,是季老丞相一力反对,四爷出生后,皇上也提过一两次,大爷,是皇上和贵妃心目中理所当然的太子。” 四皇子脸上相当难看。 周副枢密瞄着四皇子的脸色,不停的给高书江使眼色,高书江只当没看见,接着道:“太甲放于桐宫,三年复立,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