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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果说是她自己觉得累了,大可直接跟我说,不必兜圈来麻烦你跟我低声下气。” “她从来不会和我抱怨这些。是我认为,她是个成年人了,也有自己的工作室,生活不该只围着我转。您去过她的工作室吗?她做得很好,能把自己喜欢的事做到擅长精通,也就够了。” “那以后呢?她陪你出去应酬,别人一问她三不知,你就乐意了?” “蔓蔓很懂事,也聪明,会提前做功课,更不会一问三不知。退一万步讲,如果这种事情我都解决不了,她也不用跟我了。” 曾钰沉着脸,知道他的脾性,片刻后软化了态度:“这件事我可以不管,但她家里的问题,你得尽快解决。蔓蔓小,你还能不懂?你爸要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 抛开对公司的影响,以家长的角度来看,曾钰其实很不赞同闻蔓和家里闹僵的做法——她没办法不延伸想象以后的事。 傅其修默了默,知道曾钰的意思。他倒想解释几句,只是闻蔓情况特殊,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就比如,将家庭放在首要位置的曾钰。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他说完,又站起身。 “你不吃早餐啦?” “还得去公司一趟,晚上就不回来了。” 曾钰仰头看他背影,突然觉得,儿大不由娘,她有些受伤。 早知道就该生二胎的。 * 傅其修走后,闻蔓的脑袋钝钝作疼。 她拖着身子去洗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连忙卸妆洗脸,才顺眼了些。 难怪傅其修要她反省了。 一整夜没回来,回来还这副德行,她头疼地抓了抓头发,又觉得倒霉又觉得后悔。 浑浑噩噩地洗完澡,她躺到床上,翻开充上电的手机一看,全是傅其修的未接来电。她数了数,八通,是极限了。他从不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的。可从俩人认识开始,他似乎总是在浪费时间等她。 想了想,闻蔓还是认为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扑腾坐起,换上衣服,踩着运动鞋就出了门。 无论来多少次,闻蔓都要说,海清别苑实在是太远了。 住在这里,仿佛与世隔绝,虽然应有尽有,但远离了人群的热闹,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闻蔓从来没有想过要搬过来住。因为她知道傅其修会经常外出,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大片的空旷,那也太难受了。 她很喜欢热闹。 就说昨日,在车里,场外那么多人给她欢呼,她站在聚光灯下,整个人都飘了。 由此可见,人还是不能太飘,会摔得很惨。 闻蔓是有海清别苑的通行卡的,但到了门口,她却没有进去,而是坐在台阶上,支着腮帮子看景色。 这边植被富裕,她不用担心被晒,春日的寒不过早晨那几个小时,越是接近正午,阳光就越是暖和。 她无法想象傅其修昨晚. 是怎么等自己的。在她飙车的时候,在她喝酒的时候,他在另一头,联系不上她,又是怎么样的心情。 不知道自己坐了有多久,闻蔓犯困,便歪着脑袋,胳膊作垫枕在膝盖上,远远看到有人在遛狗,她一怔,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坐在门口等傅其修,就挺像等主人回家的宠物的。 她脑补过剩,看那狗的眼神都有些哀怨。 然后就被吠了一声。 那狗吠声气势如虹,她心颤抖,委屈巴巴的,想摸出手机给傅其修打电话,谁知还未动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回头,却见他和遛狗的男人打招呼,而那条刚凶过她的狗,正摇着尾巴冲他扭屁股吐舌头,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傅其修倏地瞟过来一眼。 一眼凉薄,闻蔓吃惊,猛地拉起卫衣帽子,盖住了脑袋。 没过多久,一双鞋出现在她眼前,她抿唇,视线慢腾腾地沿着小腿向上爬,好一会儿才看到男人的脸。 他没什么表情地问她:“为什么过来?” “你让我反省,我觉得户外活动比面壁思过更让人印象深刻。”她理不直气不壮,小小声地说,“每次都是你在等我,现在就换我来等你,这样才公平。” 傅其俢心里好笑,面上不显。 他道:“申请户外活动,要做实践报告。” “我已经得出结论了。”她接话很快。 “什么结论?” “我屁股麻了,你能抱抱我吗?” 第八十一章 不安好心 何止是屁股发麻,连同她的膝盖僵硬,手脚都凉透了。 给她盛了碗刚煲好的汤,傅其修拿热毛巾敷她膝盖:“等了多久?” “两三个钟头吧。” “就那么坐着门口?没人出去赶你?” 当然有。年后别苑里该回来上班的都回来了,阿姨出来问过闻蔓两次,她不为所动,都让人给回去了。 闻蔓一直在观察傅其修的表情,反问道:“你是在心疼我么?” “不。我是想揍你。”说着,傅其修按摩她小腿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猝不及防,她哎呀呀地叫疼,小腿反射性向上一踢,随即大喊:“你家暴!” “这时候知道疼了?要是因为吹这几个小时的冷风染上风湿,到时候有你哭的。” “……”她瘪嘴,“我当时没想太多。”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傅其修无奈,“以后别再仗着年纪还小就可劲折腾自己。如果想要我心疼你,装病都比真病强。” “你是说装病?” 这重点倒是会抓。 傅其修看她一眼,“你可以试试。” “我知道的啦,”闻蔓卖乖地笑笑,“没有下次。” 傅其修哼了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给她按摩完小腿,他随口说:“这周的红酒品鉴,你不用去了。” 闻蔓却是反应很大,“为什么?” “我难得回来,你就不打算陪陪我?” “可是,”她犹豫了下,“你mama那边……” “我已经帮你说过了。”见闻蔓一脸如临大敌,傅其修道,“蔓蔓,如果以后你觉得累,或者觉得参加这些影响到了你的生活,你可以直接拒绝,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不要再为发泄情绪去玩极限运动,那得不偿失,懂不懂?” 可那怎么一样。 他是曾钰的儿子,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而她充其量就是曾钰的儿子的女友,又哪有资本拿乔? 闻蔓挠挠头,折中说道:“好吧,我会量力而行的。” “不过,”她又说,“真的不用去了吗?我背了好多东西。” 这下不能去了,竟有些怅然若失。 “你要觉得可惜,可以背给我听。温故知新,留着下次用也行。” 又是实践报告,又是温故知新,教育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闻蔓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没得到过的关注在遇到傅其修后通通跑了出来,她调侃道:“所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的老师吗?傅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