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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扰太久,心里过意不去。” 胥凤仪见他如此,大概也能猜出一二。能让他尴尬回避的,还能是什么事?他既有意搪塞,便是真心在乎。她心头一涩,冷笑出声:“确实!” 陆之遥诧异地看她,她却始终平视前方。陆之遥待了片刻,觉得无地自容,便默默转身离开。走出药庐大门,见那人没有跟上来,又不禁怅然若失。继续走了几步,便听到那人喊他的名字:“陆之遥,你最近住哪里?” 陆之遥呼出一口气,神色舒缓,回过头去:“还没想好。” 胥凤仪走到他面前:“你要保护唐纾云,想住得离赵家近些,是不是?” 陆之遥点头:“不过附近都没有客栈旅店。” 胥凤仪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来:“你跟我来。”说完往赵府的方向走。陆之遥跟上,好奇她有什么办法。 胥凤仪带他走进了一家粮铺。粮铺门外挂着“日生”的招牌。掌柜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问石姑娘有何吩咐。 然而粮铺也只有一间房间,已有三个伙计合住在那里。唯一空的是一间小库房,里面摆放的陈年稻谷刚刚出清。胥凤仪问过陆之遥,知他不介意,便让人立刻收拾出来。 趁伙计收拾房间,两人沿街散步。陆之遥想起掌柜对这位石姑娘言听计从的态度,好奇道:“你在胥家似乎权力很大?” 胥凤仪笑起来:“我这是狐假虎威呢。” 这话听起来并非解释,更多像在自嘲。陆之遥心想,胥家向来厚待石韬玉的亲人,而她又与叶胥两家家主青梅竹马,受到这样程度的礼遇并不奇怪。他不再提问,两人尽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兜兜转转直到太阳下山,然后才回到粮铺。 库房已经被改造为房间,家具齐全,唯一不足的是因为窄小而显得逼仄,叫人觉得不舒服。好在陆之遥白天会守在赵府附近,仅仅是晚上回来睡一觉。他说不介意,胥凤仪也不会表现得过于热心。她只是忍不住同情,赵家这事一天不了结,陆之遥便一天不得安生,就像被捆住了手脚钉在这里似的。她感慨不已,转念思及自己,岂不也是被困在此?念及于此,倒觉得自己更为可笑。 安顿好陆之遥之后,胥凤仪再也没在粮铺出现过。她每日必去药庐点卯,然后在那里待上一整天。义诊累积下许多病例,这几日药庐里为了整理归档忙翻了天。胥凤仪素来不喜事必躬亲,加上经验也有限,只是坐在一旁看郎中们争论研讨。她偶尔神思游离,恍若看见胥锦麒也坐在那里,免不了又是一阵悲伤。她自知不能专注于医道,此生难有成就,不能继承兄长之志,终究是个遗憾。 七月即将走到尽头,赵府院墙内外,除去人心暗流,到处皆是安宁祥和。陆之遥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陷入了骗局,甚至可能是阴谋。 在他越发动摇之际,一位不速之客出现在他面前。 彼时陆之遥正坐在街边小酒馆里,看清来人相貌时感到十分意外。那人伸手掸去一身风尘,坐到他对面质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陆之遥心下无奈,嘴上道:“快了。”不是谎话敷衍,却也算不得真,他打算视情况而定。他看到对方憔悴的脸色和疲惫不堪的目光,心疼又不解:“jiejie,发生什么事了?” 陆之透未曾回答先叹了口气,这让陆之遥更加担心。他离开玲珑庄一个月了,对近况缺乏了解,只好胡乱猜测她是在cao心胥家一事。 他这么问出了口,陆之透毫不意外地默认下来。玲珑庄与胥家结怨的消息在月初就已经传开,很快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如今庄内人心思变,厉峥心浮气躁,陆之透忧心忡忡,唯独陈荪勉强沉得住气,一面承受阖庄上下的指责与排挤,一面想方设法筹钱还债。但玲珑庄草创未久,还没来得及攒下家底。无法可想之下,他只好向陆之透坦白需要“北边”施以援手。 支援来之不易,陆之透心里清楚,此次丢脸事小,若不能扭转局面,玲珑庄迟早成为一颗死棋。但在钱财生意上,他们已无筹码,她唯有另辟蹊径。 她因此来找陆之遥,直接挑明来意,一则要他回去,二则希望他履行婚约向胥家提亲。 陆之遥的不情愿全都写在脸上。他觉得荒唐,为何身边亲友都要撮合他与胥凤仪,仿佛这桩婚事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陆之透用一种审视的目光观察他许久。 陆之遥回想起莲子的味道,淡淡的清香萦绕于齿舌之间,带着幽幽的凉意,甘与涩纠缠。他点了点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笑意。 陆之透有所联想,露出不赞同的表情:“难道之前有关你与唐纾云的传闻是真的?” “不是她!”陆之遥断然否认。 “那是哪里的姑娘?是江湖中人吗?身世背景如何?” “她……”陆之遥想起厉峥寿宴的情景,搪塞道,“现在一切言之尚早,以后若有机会,让她自己和jiejie说吧。” 陆之透有些诧异:“难道她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陆之遥想起那双清波潋滟的桃花眼,含糊其辞道:“我不确定。” 陆之透知道他在刻意袒护,决定不再追问。她觉得堂弟之所以不愿回去,未必真是有事未了,也可能是因为在庄内无可作为而赌气,也可能是为了接近那位心上人。以前陆之遥很容易被说服,但眼下她竟没有把握。她一直觉得陆之遥是一只风筝,亲情始终牵引着他,可是风越来越大,他越飞越远,越来越难以控制了。陆之透为此担忧,觉得应该尽快促成他的婚事,也许多了丈夫的责任,他就会稳定下来。 陆之透下了决心,起身要走,发现不远处一人似乎也打算离开。她不动声色,同陆之遥离开小酒馆。两人走出不远,陆之遥突然反身去捉那笨拙的跟踪者。陆之透这才知道他早已有所觉察。对方虽不擅隐匿,轻功竟出奇的好。陆之遥追着跑过了几条街,终于赶上那人。他在几招之内制服了对方,然后惊讶地发现,那是玲珑庄北院的一名弟子。 陆之透赶到之后看清对方的脸,笑得凄凉:“你们庄主就这样信不过我!” 那人垂下头来沉默不语。陆之遥觉得心寒,难以置信地看向陆之透:“你和姐夫……怎么回事?” 陆之透努力粉饰的太平一朝幻灭,顷刻满脸苦涩:“他素来要强,但因为我的关系,总觉得受制于夷云派,心中一直不甘。近来他对我越发不满,我却没想到,竟弄到如此地步。”她说着看向陆之遥,近乎乞求:“之遥,回来帮我吧。在爻山,我真的没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了。” 陆之遥终究心软。他点头允诺:“等此间事情圆满了结,我立刻回爻山!” 第47章 劫数终究逃不过 送走陆之透,陆之遥往赵府方向走。从小酒馆门前经过,他又想到陆之透的要求,还有赵明璋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