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Infinite Love ∞ 无限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重组了一次。维修师听了哈哈大笑的拍拍S的肩膀,除了帮他解决问题之外,更欣慰着有个年轻小伙子延续着这个冷门的技术,开着玩笑要S去他们公司应徵。

    「没想到你居然会修监视器。」

    「我以前做过这一行,嘿。」得意的眯起眼笑着,S双手插在裤子口袋,抬头看着刚才修好正在左右扫视的监视器。

    「不过就算有这种东西,也不见得能看出事情的真相就是了。」S叹了口气,虽脸上还带着微笑,却隐藏不了从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落寞。

    但我常常透过这个东西,看到你在这不同的表情。

    「所以……你怎麽会来美术馆?」M推了一下眼镜,重复刚刚S没有回答的问题。

    「等一下要打工,就进来闲晃。」

    「怎麽不去当维修师?应该比你打工好赚。」S沉默一会儿,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打工时间比较自由啊,我喝酒就去喝、想睡觉就睡觉,不用担心太多事,这样不是很好吗?」S又戴起那面具般的灿笑,M马上意会到这大概是他不太想提及事情。

    虽然才跟眼前这个人相处没多久,但感觉敏锐的M早就发现,每当S搬出笑容这个挡箭牌,就是他想躲起来的时候。开朗的外表底下,内心好像挺容易逃避的。

    既然如此,M也没有理由要去挖人疮疤,自然的此打住这话题。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个大忙,下期的展览想看吗?我帮你拿票。」

    「真的?下期不是点点女王吗!我要!」

    「你小声一点。」

    S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弹到M的面前猛摇尾巴!M摀起S的嘴,食指抵在嘴前比着嘘的动作要S不要如此张扬,再怎麽样这听起来都是在公器私用。

    「对不起、嘿嘿,我超想看那个展览的!」

    这家伙听到喜欢的事情,精神马上就来了!简直跟小孩子一样。他明明就这麽的喜欢艺术,为何还要说那种好像不在意的话?

    M想起了昨天S在他房间里一直回避话题的态度。

    「点点女王超棒的,看不懂的人以为他在乱点,那可是困扰着他的幻觉耶!他把那些痛苦透过点点……」

    平常就话很多的S一提及喜欢的艺术家,整个人更是陷入自己的小世界,变本加厉、滔滔不绝的自己讲了起来。M看着S钜细靡遗的描述着艺术家的生平以及创作理念等等,表情非常开心,眼神彷佛也在闪烁着光芒。不认识他的人一定会把他当做美术系的学生,甚至同为艺术创作者。根本不可能把他跟抽烟喝酒讲脏话的超市店员连结在一起。

    他遇到喜欢的事情就换了一个人似的。

    投入自己喜欢的事物,随性的生活着,这种事情我想也没想过……

    「你对这个艺术家解满多的,你真的很喜欢他。」

    「嘿嘿。」被这麽一讲,S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挺好的不是吗?我就没什麽特别感兴趣的事情。」

    「但你不是在这里上班吗?你不也喜欢……」

    「公务员。」

    「?」

    「我只是考了公务员,刚好在这里而已。我对这些艺术家都不是很了解。」

    「耶?耶--」

    看着M毫无忌讳又淡定的坦白,S先是一脸错愕,而後傻眼的拉着长音表示失望。刚刚还飘在S身旁的小花瞬间都凋零落地。

    「我以为遇到可以聊的人……」大概是对是自己的误解感到尴尬,S低下头抹了抹脸。

    这不就再一次间接承认喜欢艺术吗?难怪他刚刚看见我是那麽高兴的表情,真是让他失望了。

    「反而是你,明明会画画,怎麽没有去学艺术?」

    「我……」

    S才正开口却又扁起嘴,眼神飘向旁边欲言又止,一股奇异的违合感再度袭上M的心头。

    总是自由来去又过度真性情的他,应该也不属於心防太重的人;毕竟认识二天就跑到别人家看A片。到底会是什麽理由让他总是有话说不出口?

    明明人就在眼前,却好像有一道nongnong的迷雾拢罩着他;以为伸手就可以拉住,但一伸手却又挥了个空。

    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好懂,但又好像什麽也没让人懂。

    「抱歉,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没关系。」

    「也不是不可告人啦……但不是什麽愉快的故事,我怕影响到别人的心情。」S歪着头sao了sao头发。

    「那如果是我想知道呢?」

    M张开宽大的掌心,食指与中指同时扶起镜框两头,只露出坚定眼神的半脸。S不知怎麽的寒毛直竖,还下意识挺直了腰。有人想知道自己的事情这还是头一遭,S有些儿不知所措。

    S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故事的开端。

    「我小时候有学过画,直到我爸妈出了车祸。」

    虽然脸上还维持着看似轻松的神态,但微微耸起的肩膀以及手指无意识抓着衣服的边缘,种种迹象正透露着既使是本人,也没有完全对这个故事释怀。

    「出事现场的监视器很模糊,警察也遍寻不着目击者,最後找不到凶手,我爸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当时连死亡是什麽都还搞不清楚,还一直着相信大人们说,我的父母因为工作才把我托在亲戚家。」

    这种在新闻报纸上才会看见的故事,M是第一次听见从认识的人口中说出来。

    他不知道现在该表什麽情或该说什麽话,只能任由一股同情与不舍在心头漾开,维持着总是严肃的普克脸,静静聆听。

    「之後想当然是被踢皮球啦!谁想多养一个拖油瓶?是外婆收留我之後才告诉我真相。当时靠着外婆领的政府津贴根本不能供我上学,我就到处打零工补贴。但念了一年电子科还是辍学了,才到电子器材店工作当学徒。我光是想办法养活自己都来不及,画图有什麽用?半点钱都挣不到!」

    S垂着眼帘,忿忿的语气好像他真的对画图这档事失望透顶,双手往屁股口袋一塞,抬头看着天花板的监视器。

    「所以你对监视器有兴趣?」

    「没兴趣,只是想弄清楚那玩意儿而已。」

    「你是想,如果能了解那玩意儿,就能看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