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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大得很,楚凌总会遇到个看得上眼的。”萧阑今日拥有的也不过只有五年而已,不过五年而已,他即便是豁出心思给了楚凌五年之后也不过去到下一个世界而已,但是楚凌却会真正死去。亚尔曼不是何墨,楚凌也不是亚尔曼,他们即便是同一人,却是存在于不同的世界。 对于萧阑来说,若是他与楚凌在一起那便是与他之前两个世界做的并无区别,何墨和亚尔曼因他而死,而楚凌也会如此,“他既然可以四年都不见我,便可以再四年不见我,时间长了他也便忘了。” 陆云疏顿了顿,他回忆起了那深夜里伫立在楚涯床榻边目光深沉的黑袍男子。 楚涯你又怎知,他这四年未曾见你呢? 兴许那人早已执念之深,即便心中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却仍旧夜夜暗自守着你安睡的容颜骑士春天。 “楚涯,如你所说这世间大得很,为何偏偏单有这楚凌入了你的眼。” “你四年未见楚凌一面,但你可有一日淡忘过楚凌这个人。” 陆云疏看着楚涯淡漠的侧脸,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近朱者赤旁观者清,楚涯你可想清了。这世间只有一个楚涯,也只有一个楚凌。” 当陆云疏走后,萧阑却心神浮躁,即使入了深夜他也始终无法入眠。 “门主。”幕伍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事?”萧阑缓缓起身。 “副门主前来,似是醉酒,门下众人跟随副门主至此,却不敢靠近副门主。” 萧阑愣了愣,他知晓今日又是一年中秋。今年的中秋晚宴萧阑并未去,楚凌也并未强求。估摸着是楚凌在晚宴上喝醉了,便一人离了去。这门下知晓楚凌门主近来性情愈发暴虐无常,自然不敢让楚凌一人在青城门内乱走,只怕这人会发酒疯激了嗜杀的本性在门内掀出腥风血雨。若是众人跟随着,集众人之力还能阻拦下楚凌来。 “楚凌进来了?”萧阑不觉皱起眉头来。 “副门主坐在门口。” “我知道了。”萧阑轻叹一口气,起身披了白狐裘,“那便出去看一眼。” “楚凌!你既是喝醉了便回去!在青城门上下面前坐地饮酒,成何体统!” 还未走到门口便已然听到了楚旬天粗犷的大嗓门,想来是众人这几天实在被楚凌折磨得神经再也受不了刺激,便把楚旬天也寻过来。众人此时心中都忐忑不安,只怕楚凌醉酒之后真的会大开杀戒,如果有楚老门主在场至少还能有人镇住,众人不得不说心安不少。 “好吵。”楚凌微垂着头,他的神情隐秘在黑暗中,嗓音阴沉而又冰冷至极。 在青城门内早已熟悉楚凌性情的众人都不由得心脏猛地一颤,只觉得下一秒楚凌便会立刻抹了说话之人的脖子,让那人再也说不了一句话,也无法再吵到他。 “楚凌你!”楚旬天自是看不惯自己的儿子竟对他是这般的态度,只见靠墙边坐在地上的楚凌缓缓抬眼。那双黑眸阴冷至极,即便是楚旬天都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和杀意从楚凌身上蔓延开来。 “楚老门主,您,您歇歇。”林川总管已然察觉出楚凌的杀意已起,急忙走过去扶着楚旬天轻声说着。即便他不知若真打起来这门主与楚老门主谁输谁赢,但谁也不想看到父子相斗的场面。更何况如今门主已然醉酒,神志不清,心底的暴虐阴狠似乎也已被那醉人的酒液全然激起,更不知会做出怎般丧心病狂之事来。 “门主,已经夜深了还是回去吧,再且这里还是……楚涯的院落。”林川总管原本想说门主,但想来楚凌自然是不想再听到有人唤楚涯门主。楚凌与楚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如若说兄长楚涯,楚凌也必定大怒。林川脑中不断斟酌着用词,手心却满是冷汗。 楚凌一听眉眼中唰的一沉,只一瞬间落足之处瞬间冷飕飕的,那逼人的锐利瞬间爆发出来。那双本已经很冷酷的双眸,渲染出来的气息,犹如野兽一般,充满了狠厉和暴虐,“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直呼他的名字。” 众人心中不知楚凌所想,却都感觉到了楚凌莫名却汹涌的愤怒,那杀气已经无法控制的绽放出来修真之数码小子。林川总管心中惊恐至极,甚至已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楚凌的四周就仿佛就如在散发着黑暗的火焰一般,炙热的让人不敢上前,会烧成灰烬。 院落的门缓缓打开,众人的视线不由循声看去。 那一身雪袍裘衣之人长身而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在清冷的月光下那张脸俊美非凡,可那白衣却格外透出一种清冷的味道,举止从容而略显随意,目光恬然而近乎冷漠。这白衣之人眉眼淡淡,扫过众人之后,浅浅目光落在了靠在墙边坐着的男子。 此人,竟是楚涯! “门主。”“门主。”…… 众人不由大惊,即使四年未见,青城门旧人在此时自然都认出了此人便是楚涯门主,纷纷唤着门主而后齐齐跪下。青城门的新人望着其余人等都下跪,心中不由震惊,也都随之下跪。 虽然如此,俯首跪拜的众人心底却是愈发的不安。 在青城门里,谁不知晓楚老门主两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虽然四年前楚凌上位,楚涯闭关之事众人不知缘由,但四年之前楚涯极度不喜楚凌是事实,楚凌在青城门的地位低贱不如下人也是不争的事实,而对楚凌下毒之人都是楚涯门下的苏总管更是众所皆知。 如今楚凌成了青城门门主,冰冷阴狠,暴虐无常,众人也不由猜测是与幼年的黑暗经历有关,想来楚凌门主更是心中恨极楚涯。楚凌心狠手辣却对楚涯迟迟未下手,估摸着是因为对袒护楚涯的楚老门主心怀忌惮。 但如今楚凌醉酒,楚涯出面,不知等会楚凌将会作何反应,众人不由已是一身冷汗沥沥。 “楚,楚涯。”即便是楚旬天,也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楚涯。楚旬天对楚涯一直都心怀愧疚,这四年来他只当是楚涯不肯原谅他所以不愿与他相见。如今看到楚涯终于走出了院阁,心中不由得兴涛翻涌,但却不知该对自己这个儿子说什么。 萧阑望了眼楚旬天淡然颔首,而后迈步走到楚凌跟前低头望着他。楚凌单腿屈膝坐在青石地上,右手里还拿着一瓶半满的酒壶,他的玉冠微偏黑丝凌乱,此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绯红。即便是醉酒,但这人浑然天成的压迫感却是分毫未少,反而是更多了几分冰冷而又潜伏的暴虐,让人恐惧不知这人何时会蓦然爆发。 “楚凌,起来。”萧阑看着楚凌这番颓然的模样,微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