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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不行,多 次都气得在别院里跺脚。 俞弘义便是在这时候来的。 来时气势汹汹似要狠揍柳蕴之一顿,得知真相后只是兀自叹气,“都怪他生得好看。”又见到俞烟过得滋润安逸,心里也没什么担忧,和柳蕴之严 肃交代几句后没待两天就又要走。 走的时候,俞烟哭了。可能是孕期情绪波动较大,她红着眼眶,问俞弘义能不能别走。俞弘义大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嘴里数落着:“这都快 为人母了,还这般黏哥哥。俞寨里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尹吴一人我怕他忙不过来,你在柳宅里好好养胎,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大侄儿给我。” 俞烟低头哽咽了两声,点头。身旁的柳蕴之将她搂进怀里,许诺:“待你生下这娃娃,我便陪你回俞寨待一段时间。”俞烟嗯了一声,依依不舍地 同俞弘义告别。 - 谁也不知,那日落泪求他别离开竟是他们兄妹最后的回忆。 那日她见的竟然是和俞弘义的最后一面。 - 有一日,祁意远来找柳蕴之,气氛凝重。 小翠凑巧经过前厅,依稀听到了二人的谈话。 祁意远斥责柳蕴之苛待祁夏瑶。柳蕴之不卑不亢地反驳,本就对她无意,祁意远这般强硬将她塞入柳宅,对大家都是种折磨。小翠暗暗在心里为他 叫好,再接着往下听—— “你那妻子我查过了,不是一般人。” “你去查她做什么?”柳蕴之似是生气了。 “她哥是土匪头子。没想到你这么不理智。” “她哥并不是土匪,我理不理智也由不得你来评判。” “柳蕴之!你清醒些!她为匪,你为官!你真要这般执迷不悟下去?” “请你离开吧。令妹的事,我也跟你说清楚了,她在我这不会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若是能及时看清回头,我随时都能放她离开。” 小翠只听到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之后眼前便像是有一阵风掠过,祁意远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小翠急急忙忙地回去告诉俞烟此事。 听完,俞烟的心上像是笼上一层迷雾。 夜里,她沉闷不语,柳蕴之问她担忧何事,她问他俞寨的名声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仕途与声誉。 柳蕴之心尖一颤,自责不已,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不会,俞寨是不是土匪寨子我心里自然有数。你和俞大哥这般好,怎么可能和土匪扯上关 系。” “可……百姓们都说我们是土匪” “莫要担心,你只顾养好自己。” 俞烟听完这话,放心不少,主动吻了吻柳蕴之的唇,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当晚,她记得她做了梦。她和柳蕴之带着他们刚出生的娃娃回俞寨,俞弘义开心得手足无措,抱着那小小的一团孩子,眼里竟闪着泪光。 她一惊,自她记事起,她哥就从没流过泪。 他像是她的天,不管何时,她抬头,都有他的庇护。 然后她便悠悠转醒,心里不知怎么的慌乱得很。 …… 再过几日。 那天便塌了。 俞寨是被朝廷歼匪行动剿灭的。 听说,官兵将俞寨围了个密实,谁欲逃出都会被直接剿杀,最后是一把火将那般大的寨子烧了个干净。 一人不留。 小翠从前厅偷听来的消息,腿都软了,边哭边跑来告知俞烟。 俞烟得知这一消息时,便像是天塌了般。她一下跌倒在地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翠急忙想要扶起她,最后却也像是没有力气般,一起跪在 地上嚎啕大哭。 俞烟的心疼得不行。 像是被人剜出来那般疼。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他辛苦拉扯她长大,养着女儿似的养着她,从不肯让任何人欺负她,说过最多的话便是“你可是俞弘义 的meimei,绝不能受欺负。”他搜罗来最好玩的物件全都带给她,他问自己何时能有大侄子…… 一幕幕生动鲜活的场景,最后全部化为泡影化作乌有。 视线被泪水模糊,她低声喃了一句:“哥,辛苦了。” 她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眼泪像是决堤了般一下子涌出。 可你不在了,我也会变得很辛苦。 柳蕴之赶到时。 俞烟头发凌乱,面上没有一处是干的,歇斯底里地痛哭着。他呆愣在原地,最终上前扶起她。 他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却发现喉咙艰涩难开,什么话都说出不来,抑或是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 ———— 该交代都交代完了,下一章前世写怎么死的。这章虐女儿,下章虐儿子。1100猪猪就更。 最后,感谢姐妹们的投珠。 谢谢谢谢。 前世?番外(11) < 伴烟(重生古言 1v1)(腊八椰子)|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 前世?番外(11) 哥哥死了该怪谁呢?怪那剿匪的官府,还是怪引导的祁意远呢?或者是那祁夏瑶呢? 俞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些问题,问到最后。 答案竟是自己。 她又不傻,她知道的,俞寨被剿灭肯定与她有干系。 她不止一次在梦里见到过俞弘义和俞寨里的人们。梦中的他们置身于熊熊燃烧火光中,绝望又无助。那火焰几乎窜上天空,他们犹如蝼蚁般在火光中挣扎,哀嚎遍野。 她想好好活着,她想为了柳蕴之、为了肚中的娃娃好好活着,但是她不能。 …… 决定赴死的那一瞬间很短,之后要做的事却很多。 - 俞烟自痛彻心扉地哭过一场后,便没在柳蕴之眼前落过泪。 她偶尔也笑,像之前一样。 但又好像不一样了。 谁都看得出,笑容背后是深入骨髓的悲伤。 柳蕴之总是在夜里将她抱得紧紧,摸着她已经高挺的肚子,虚浮在空中的心在那一刻才真正稳定下来。 - 没人再提起过俞寨,俞弘义和尹吴。 俞烟也不说了。 但她说的其他话却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