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错将余生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这句话她听父亲发牢sao时候说过。

    “你觉得你一无是处?”沈彦东饶有兴趣地问。

    “算是吧!”苏错抬起头,正好撞上对方的眼神,灼热逼人,让她不敢直视。吃火锅就是这么热,她的脸都通红了。

    “老板,你看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还对你一无所知。”苏错心里抖嚯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你怎么老不回家呢?”难道夫妻生活不和谐?这后半句她没敢问出来。

    沈彦东不说话,慢慢品尝碗里的东西。

    “您,太太呢?”苏错小心翼翼地问。

    “在中国,”沈彦东简短地回答,“做生意。”

    原来如此,苏错自以为明白地做恍然大悟状,那表情让沈彦东很生气。

    (待续)

    第76章 重新开始

    为了掩饰心中些许不安,苏错把注意力都放在火锅上了,她不再招呼沈彦东,自己用大汤勺不停地捞。牛rou片,各种丸子,豆腐煮得见了孔,烫嘴又鲜美,大白菜微甜带辣,最后下的是土豆片,涮完土豆片,电炉上变成一锅糊糊汤,不能再吃了,苏错心满意足地倒在椅子上,摸着肚子,那样子就像一只偷足了油的老鼠。

    沈彦东只吃了几筷子,就默默地放下,一声不响地看着苏错狼吞虎咽,他想提醒她小心别吃撑了,可是没说出口。

    “满足了?”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这顿饭才算是结束。

    “我不行了,撑死,只有眼珠子能动!”苏错瘫倒在椅子上哀叫道,“咱俩的战斗力还真强。”

    “是你!”沈彦东环视桌子,基本上什么都不剩了。他考虑明天要不要在办公室里放一瓶消食片。

    “我该回去了。”沈彦东站起身,他低头嗅嗅自己,大概今天从里到外都得换一身了,“你明天上班喷点香水,这个味道没法见人。”

    苏错只觉得眼皮沉重,马上就睁不开了,“好的,老板慢走!”她努力站起来,赶紧把他送走,自己就想倒下睡一觉再说,吃得太爽了,洗碗也只能等明天了。

    眼前这个女孩,只要能饱食一顿美餐,就马上觉得世界如此美好。沈彦东不知道自己是欣赏她的心底宽大呢,还是气愤她的没心没肺。他穿上大衣,绕过绊脚的杂物,往门口走,“过来锁门!”口气不容置疑,“这种老房子,要小心安全。周末我帮你搬家。”

    苏错老实走过去,却不防备又被他揽在怀里,“Bonne nuit!”沈彦东在她面颊上留下两个礼节性亲吻,放开她,拉开门走了出去。苏错没有锁门,而是站在那里发呆,老板这,假洋鬼子又犯毛病了!亲什么亲,亲什么亲?苏错愤愤地用手擦着脸,触手滚热,真是疯了!

    沈彦东上了车,只觉得整个车厢里都是一股辣辣的味道,他把车窗打开,任由冷风灌进来,真舒服。从里尔到波尔多,每次在她的厨房里,都有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沈彦东突然有了一种冲动,马上打个电话给她,他想尝尝猪蹄。这个冲动只是一瞬间,他摇摇头,自嘲地笑笑。

    开回格拉芙,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家门口,沈彦东下了车,突然一阵警惕,谁打开了院子里屋檐下的灯,他记得明明是关着的。虽说格拉芙这种偏僻得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少有刑事案件,但还是小心一点好。沈彦东小心翼翼地前后看看,没有看到可疑的陌生车辆,周围也没有人影,也许是打扫卫生的Femme ménage(钟点工)走的时候随手打开的。

    沈彦东推开院门,沿着石头铺成的小径来到房门口,volet已经全部降下,嗯,应该是钟点工做的,他用钥匙打开门。

    “Surprise!”客厅里亮着灯,一个声音欢呼道。

    沈彦东一副见了鬼的神情,看着前方。

    唐彦青的头发烫成大卷的波浪,闲散地披在肩膀上,她穿着一身松香色薄呢连衣裙,肩上搭着同色的披风,正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红酒杯,那杯里的颜色和她的唇红相映生辉。

    “这么忙?回来得够晚的。”唐彦青神色自如,语调亲切,就好像两人之间什么隔阂都没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在等待下班晚归的丈夫。

    她那精巧的鼻子微微翕动,然后带着戏谑的口吻说,“沈大少爷去中餐馆了啊?吃的什么?烧烤还是春卷?”

    沈彦东没有说话,把大衣脱下来,拉开客厅一侧洗衣房的门,挂了进去。他懒得问她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目的。但是,就算是心死了,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就像有一根刺扎在胸口,又尖又小又毒。看来她又有什么目的,来和他摊牌了。沈彦东想了想,感觉身上味道难闻,又出了一身汗,内衣蹋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干脆先去浴室洗个澡吧,于是蹭蹭跑上楼。唐彦青不恼不急,只微微一笑,又坐回到沙发上。

    等到沈彦东再次回到客厅,他看见唐彦青几乎姿势都没有变,身板挺得直直的坐在沙发边缘。

    “你跑来找我,有什么事?”沈彦东在隔开客厅和厨房之间的吧台前坐下,开口问,“你想抵押爷爷的葡萄园?”

    “来给你一个忠告!”出乎意料的是,唐彦青摇摇头,非常认真地回答,“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沈彦东拉过吧台上的一个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听全叔说你要卖期酒,我不知道你的库存还有多少期酒可卖。以我对爷爷这个酒庄的了解,恐怕你是要在今年的收成上赌一把,具体收益要看两年以后甚至更久。”唐彦青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着沈彦东的表情,对方不置可否。

    沈彦东默然,他从来不否认这个jiejie的经商头脑和对市场风险的灵敏嗅觉。他也很清楚,甄叔与全叔这一对爷爷当年的左膀右臂,一向是孟焦不离,互通有无,搞不好,全叔还因为财政问题,向甄叔求过援。

    “我是专门跑来告诉你,这样运作的风险太大,虽然你把价格压得很低,貌似比较有吸引力,但是……”唐彦青略略提高了嗓音,“别人卖期酒,都是未装瓶的现成酒,你倒好,你的葡萄还在地里没发芽呢!”

    她这个语气让沈彦东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然,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期,她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当家大姐,而他还是那个犟头倔脑的愣小子,每次她教训他的时候,都是这个口气。沈彦东的眼神有些迷离。

    “所以,”唐彦青亲切地微笑着说,“我是来帮你的。我可以抽调资金给你做备用,你呢,就专心做好下面两年甚至六年的红酒生产,我认为运气好的话,在这上面赚一笔是有可能的。”

    沈彦东定定地看着她,后脑的伤口又钝钝地疼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毛,“前几天还说要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