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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的手心刺辣辣地痛。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沐华年,可浑身却在颤抖,不可抑制地颤抖,像是愤怒到极处,却又强行压抑着,她紧盯着他,似乎想笑,嘴唇却在颤抖,“沐华年……你……” 她的指节绷得发白,似想抓住点什么作为依靠,然而却什么也没抓到,随后的话音像是没有支撑似的,跟着身体一起颤抖,断断续续地不成样子:“你……真是……无可救药……” 她话落,踉踉跄跄站稳,捡起自己的包,转身往外跑。 空荡荡的车库内,沐华年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须臾,他弯腰朝着迈巴赫车身,用力猛锤。 那一声一声的锤砸声回响在无人的车库,灯影摇晃,男子眉锋紧拧,痛的不知是手,还是心。 …… 一个月后,虞锦瑟坐在四楼的新办公室里,欣赏窗外的风景。在新成立的分公司前院,有一大片花圃,这个季节开满了黄澄澄的金盏菊与红彤彤的杜鹃花,黄若灿金,红若绯霞,很是惹人喜爱。工作累了乏了时,她喜欢端一杯红豆奶茶,站在窗前往下看。 自上次在车库与沐华年不欢而散后,她再也没同他讲过话,而他,似乎也含着什么情绪,亦不再搭理她。此后两人虽同在十二楼,但相对总是冷冰冰的,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冷战时代。虞锦瑟厌恶这种状态,干脆毛遂自荐来了现在的分公司,眼不见一了百了。 至于搬到新分公司的过程,说来也够跌宕起伏的,分公司成立之前,本已经定好了负责打理的总经理,谁知这位总经理上任没几天,就出了点意外,向总部连请了三个月的假。他一走,无人坐镇的分公司便处于茫然无序的状态,再找一个接管人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 对此,鸿华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会议,诸人还没把心里的合适人选说出口,有人直接做了个stop的动作,道:“都别争了,我去。”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了虞*oss。 虞锦瑟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环视一圈,“怎么?我不够资格?” 众人摇头:“没有没有!您当然可以!只是您去了分公司,那总部的事怎么办?” 虞boss神色不变,道:“这几个月沐总应该出差的时间少,有他留在鸿华主持大局就够了,分公司那边缺人,我暂时去顶替几个月。” 见众人沉吟不语,她起身撑着桌面,眸光看似漫不经心,却含着势在必行的执拗,“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众人一愣,眼瞧着她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转身离开,不由面面相觑。 就这么散会了?就这么无视左右的决定了?她把端坐在左上位的沐总当空气吗? 诸位高管忐忑不安地看向左上位的男子,可沐boss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半晌后,他说:“就按虞总说的来。” ☆、第六十七话两看相生厌 就这样,虞锦瑟换了一个新的工作环境。 其实来到分公司也有分公司的好,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跟父母团聚了——分公司刚好就在z市,距离爸妈的疗养院开车只要二十分钟。而且有钱就是方便,虽然名义上还叫住院,疗养院却给虞锦瑟父母单独配了个豪华套间,里面什么都有,同四室两厅家居房没啥区别,虞锦瑟懒得再找房,直接跟着爸妈住在一起了。 分公司刚成立,并不特别忙,加班的频率比总部少很多,如今虞锦瑟的生活纯粹就是朝九晚五再带双休,比在总部的日子要悠闲多了。有一天她感叹z市的生活,在微博上发表了一句话——“两看相生厌,不如享清闲。”一句话两层意思,莫婉婉对此狂点赞。 当然,每个星期她还是得回总部一趟,参加周五的例会,毕竟她是boss,公司的事务管理及重大决策她不能缺席。 低头看看手表,下班的点到了,她关上办公室的门,踏上回家的路。 …… 推开家门,菜香四溢,虞锦瑟被桌上满满的菜色惊住,嚷道:“妈,今儿过节吗,你怎么亲下厨了?”她心疼父母,请了两个阿姨照顾老人,平日里都是阿姨做饭。 她mama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眯眯地道:“今天有客人,当然得加菜!” “什么客人?”虞锦瑟话音刚落,厨房里钻出来一个人,正在啃鸭翅——莫婉婉。 “婉婉,你怎么来了!”虞锦瑟惊喜万分,自从她调到z市后,跟莫婉婉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不免挂念。 “嘿嘿,不仅我,还有其他人哦……”莫婉婉呼噜呼噜啃着鸭翅,神秘兮兮地指着书房。 “谁啊?”虞锦瑟瞟瞟书房,视线骤然凝注:“何大哥?” 书房一角,那坐在沙发上与她父亲虞鸿海围棋对弈的人,不是何盛秋是谁? …… 这一顿晚饭,因为人多热闹,再加上有一个闹腾的莫婉婉,吃的格外欢脱。 虞mama极喜欢莫婉婉,听她讲那些莫氏风格的笑话,笑的饭都吃不下去。而虞鸿海则居然同何盛秋十分投机,整顿饭两人一直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棋术。虞mama一边听着莫婉婉的笑话,一边还不忘竖起耳朵听着两男人之间的谈话,时不时还会插一句,“我家老头子总觉得自己难逢敌手,今天遇到了旗鼓相当的何先生,肯定高兴。对了,小何你棋术那么好,是自学成才还是拜了名师?” 何盛秋道:“哪里哪里,只是年少时受过柳智先生的指点而已。” 虞mama边给何盛秋夹菜边问:“柳智?想不到你竟是柳大师的徒弟,难怪棋术精湛。但我听说柳智这人孤傲的很,都不怎么收徒弟,他肯收你,那定是你不同寻常。” 何盛秋道:“伯母过奖了,盛秋资质平庸,柳先生肯对我指点一二,全仗与家母的关系,他们是世交好友。” 虞mama挑眉,“小何,您母亲与柳先生是好友,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啊,都不介绍介绍?” 何盛秋笑道:“我母亲是镇江人,是个画家,行内可能有人听过她的名字,她姓秦名裴。” “秦裴?”虞mama一怔,旋即笑容满面,“我听过我听过,我有一个学术界的朋友,对她很推崇。” “是吗?”何盛秋笑的谦逊。 虞mama继续问:“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是个大学教授,六十多了,让他退休,死活不同意,一天到晚记挂着他的学生,非得赖在三尺讲台上。” “哎呀呀,那你们一家还真是书香门第啊。”虞mama笑着点头,又接着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