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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 “南华的直率和热情,就快将我的心烧化了!”这样的话,鸿羲不止说过一次,而不知为何,在她看到皇后,和皇后坐下谈天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她,她只不过是因为性子和皇后相似才让鸿羲另眼相看罢了。 南华挫败地转身上了阁楼,到梳妆台前用力抽出首饰盒的最底层,将鸿羲亲手做给她的木簪拿出,死死攥住。 那木簪上面细致地刻着一片柳叶。 鸿羲不懂画技,因此那柳叶画得十分臃肿刻板,叶脉却个个清晰可见。柳,是南华最喜欢的植物,也恰巧是鸿羲最喜爱的植物。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柳树,却不知道鸿羲为何喜欢。 总之,恰巧是那日,她走在皇城最繁华的荣华街上,绣着翠绿柳叶的手帕突然滑落在地,却是鸿羲弯腰捡到,那日他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袍,风姿清透。 “原来是你啊。”鸿羲翩然一笑:“上次见到你,还是三年前吧?” “是......是啊,段公子,真是好巧。”南华在鸿羲面前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语无伦次地说道:“这里......人真多。” “骆姑娘,可许了人家吗?”鸿羲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灼热,魂不附体地问出了这句话。 接下来,南华就顺理成章地入了段府,没有明媒正娶,没有下聘书,旁人也只是知道鸿羲纳了侧夫人罢了,谁也不知道南华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南华的父亲,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门婚事。 然而为着七年前那一见钟情,南华可以什么都不要,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段府。 说起来,真是柳叶造就了他们的姻缘。 可椒房殿竟也种着很多柳树,皇后的衣饰上,竟也有柳叶的图样——后妃多饰神鸟,凤、朱雀、青鸾、鸿鹄,甚至是孔雀,而柳叶,原就不是什么名贵的物种,甚少有人会作为图样绣在衣服上。而皇后身上却也有。 她坐立不安地站起来:“淇滨,我要再去一趟椒房殿!” 春日的太湖,风平浪静,南华和淇滨穿过湖中长廊的时候,远远看着一个宫女急匆匆地端着托盘从她们身后冲过,经过南华时只是草率地福了福,匆匆就要走。 “等等!”南华出言将她叫住:“匆匆忙忙干什么去?” 那奴婢显然不认识南华,只是从服制打扮大概猜出她是宫里的妃嫔,慌忙欠身:“娘娘,奴婢是淑妃娘娘宫里的,给淑妃娘娘送东西。” 淑妃所住瑶光殿正在太湖对面,按照位置来看,那宫女极有可能是从内务府或是太医院而来。如果淑妃身子不适,此时和宫女一起来的至少该有个太医,她不由将目光放在宫女手中的托盘上:“从内务府领东西啊?” “是是!”宫女匆忙地应着:“奴婢先告退了!” 那宫女也不等南华开口准许,匆匆转身就跑。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湖面突然掀起一阵风来,忽地吹落了托盘上的红色盖布!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冰种紫玉镯,那镯子上精细地镶嵌着繁复图腾的黄金,如果南华没有看错,那正是她在内务府看到的那对,皇帝准备送给皇后的兵器。 她狐疑地看着那名宫女,却没有马上揭穿,只当做没看见,向淇滨使了个眼色。 淇滨若无其事地上前帮她捡起盖布。 怎料那宫女却吓得手脚都发抖,从淇滨手上抢过盖布,匆匆跑开。 看着宫女离开的背影,南华忍不住抬手指了指她:“她说是淑妃宫里的?” 淇滨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复杂:“婕妤,那镯子......要不要告诉皇后?” 南华的神色却并不太好,恍然间多了几分怀疑和犀利之色:“淑妃父亲是赋统领手下的人,或许是皇后授意呢?咱们刚刚进宫什么都不了解,还是不要多事了。” 淇滨听着南华的话,却也没再说什么,只跟着南华一起走了。 / 她们进椒房殿的时候,皇后正在院中练武。 南华进入宫门的时候,正看到满树樱花簌簌飘落。平整的石路上,皇后穿着一身淡黄的外套,足尖自地面轻点,一跃而起,几近透明的丝带在飘散的花瓣中穿梭,那丝带的两段,正是一对不知质地的镯子,所触之处,花鸟皆散。 南华一时间竟被这样唯美的场景震慑住,傻愣在那里挪不动脚步。皇后只穿了一身简单的淡黄贡锦直裾,箭袖,裤脚紧束着,没有任何发饰。然而她舞动着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饰品,竟完全没有皇帝和鸿羲舞剑时的凌厉之气,反而吸人眼球,美不胜收。 “婕妤来了?”玉瑾从一棵巨大古树下的石桌处走了过来,见南华看着皇后舞剑发呆,不由笑道:“别看皇后那镯子是首饰,一样也能做到杀人如麻。婕妤此时看着觉得美,只怕若是亲眼见到皇后用镯子杀人,以后都不敢再戴手镯了。” 皇后显然也注意到了南华的到来,却并未理会,只自顾自地继续练着玉镯。 南华上前一步,说道:“第一次见这样的武器,当真是开眼了。” 玉瑾道:“其实我们娘娘,也用剑。就算是偌大个近卫军,娘娘也鲜有敌手。” 玉瑾说话的时候,南华忽然觉得有一阵凌厉的风刮过,“哗啦”一声巨响,镯子生生穿透南华身后的那棵杨树,粗壮的树干生生自中心劈开,分向两边砰地倒下,南华只觉得整个地面都震颤了一下,吓得一个激灵。 “这棵树不好看,叫内务府的人来给弄走了。”皇后轻描淡写地一边说着,一边将连着丝带的玉镯放在石桌上,抄起桌上的水壶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凉茶,咕嘟灌下去。 这时她才顾上向南华招手:“来这边坐。” 南华慌忙点头,仍旧未从刚刚的惊慌之中回过神来,就匆匆走到皇后身边:“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低身福了福,却把眼睛放在桌上的玉镯。那对镯子是一对青翠的翡翠,上面镶着简单的铜饰,联通两只玉镯的长丝带走近一看南华才大吃一惊——那根本不是什么丝带,而是鲛纱,相传是一种深海的类人鱼毛发提炼之物,据说刀剑不透,韧性十足。 “你认识?”皇后见南华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镯子上的鲛纱,问道。 第20章 何为祸水 南华自然见过,这东西来源于段府,鸿羲昔年跟随征海军征战,征海军的长锚自海底捞上过数名类人鱼的尸体,统共打造了十四尺鲛纱,南华亦是只见过一眼,鸿羲就将其拿走“充公”。 原来所谓的“充公”,竟是落在皇后手中的意思。 “是,这个鸿羲带回过府里。”南华如实说道。 皇后神色顿了顿,却率先坐下:“是,这东西极其难得,见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