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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湿了泰半。修亦拿在手里,也不好让人就这样带着湿的。 旭妍接过修亦递来的头巾,低声道:“谢谢小师父。” 乍一听到小师父这三个字,修亦有些恍惚,见她要将头巾往头上戴,连忙出声制止:“施主不可,这样会引起头疾。”何况她一个女子,更要仔细注意着。 旭妍动作顿住,不好意思地道:“可是我的头发...” 从前在宫里,每日都要戴着繁复的头饰,偏生她私下里是个坐没坐相的软骨头,一日下来,脖子都要累得直不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了四年。 毕竟从前在伽蓝寺,双喜都是拿丝带为她扎头发。如今她身边没有侍女,她委实不会打理头发。 修亦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不会梳头发,只能图方便直接用头巾包住便了事。 修亦想了想,还是道:“施主不妨请随小僧来。” 旭妍跟上修亦的脚步,同他一道往香客的寮房走去。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眼下做早课的僧人都去了斋房,路上几乎没人出现。 修亦停在了女客寮房的院子外,双手合十对旭妍道:“施主还请在此处稍等片刻,小僧马上就回来。”虽然是和尚,除非有事,不然他们也不会进去女客的寮房,更遑论眼下只有一个女客。 一看修亦要走,旭妍焦急道:“你要去哪里?”她就像当年还在伽蓝寺时,就爱问他要去哪里,明知道他要去禅房,也明知道他要去山上,她总会明知故问,要他半哄着她回答。 修亦下意识地道:“去柴房。” 说完,两人具是一愣,一个没想到他会回答,令一个没想到自己会回答。 修亦纳罕的离开了寮房外。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提着一桶热水。 旭妍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只听他道:“小僧见施主面容倦态,一路上山而来,恐凉风浸体,用热水净手泡足,应当会活泛些。” 修亦亲自将木桶给旭妍提进了寮房,待叮嘱好后,从袖口拿出一物。有些抱歉地道:“寺院之中没有女施主用的发带,小僧只找来了一截僧衣余下来的布料,施主若是不嫌弃,可先将就一番。” 旭妍看着他手里的那截布料,突然间便定住了动作。魂游天外的接过了布料。等修亦走后,她才捧着这一段鹅黄色的布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岁那一年,豆蔻年华的少女,原本最爱穿明艳的红色,但寺庙之中,穿红衣并不妥当,且那时姑姑才走了不到一年。生辰前的那几日,修亦拘谨的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她笑道:“我想要的礼物你可买不起。” 小沙弥耳根都要红了,不死心地道:“我见城里兴起了一种发带,很漂亮,你会喜欢的。” 他看她每日都是用发带扎头发,虽然也漂亮,但还能更漂亮。小沙弥真诚的眼神,像是阳光洒在水面上那般清濯。 双喜轻笑着将旭妍的发带通通都拿了出来,揶揄道:“小师父有心了,但是县主已经有很多了。” 修亦一瞧,竟然一水儿的都是那日他同大师兄上街的时候看到的样式。不由有些泄气。发带是他用全部积蓄能够买下来的礼物了,但她全部都有。 旭妍觉着这般打击修亦可不好,她道:“那我要你亲自给我做一根发带,要是我不满意的话,那我就告诉大师兄,你小气的很!” 最后,修亦用他做新僧衣的衣料子裁下一截,一有空闲便躲回寮房,一针一线的为她缝制了一条发带。 旭妍生辰那日,寺院里的小沙弥们都来为她庆生,那日,她收了很多小礼物,当她打开修亦的礼物时,之后的一整年,她头上戴着的,都是那根鹅黄色的发带。 时过境迁,那根鹅黄色的发带,早在和他私奔的那一日,落入了泥地里,不知去向。 旭妍紧紧攥着这条并未缝制的粗糙发带,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手指打颤的将发带穿进头发里,将它们紧紧缠绕在一起。 旭妍坐回小板凳上,褪去了鞋袜,将一双泛凉的脚放进了热水之中,修亦在热水里放了一包活血止寒的草药。不过多久,旭妍通体生暖,一如从前伽蓝寺的时光。 旭妍知道,有些人,他即便忘了你,也还是会本能的对你好... 第61章 . 大修,可重看 柴阁老之死的真相 御书房灯火彻夜未眠, 再过一个时辰,天儿就亮了,幸而今日是休沐,不然张德海可就熬不住了。就在他哈欠连连之时。小林子弓着腰走来, 小声道:“干爹要不去歇着, 我来守吧。” 张德海望了一眼龙椅上不知疲倦的人, 心里忍不住摇摇头, 柴皇后已经走了三个月,毕竟是废后,也不用大办什么丧仪。宫中一切从简,风平浪静的,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过要说皇上心狠, 那是真的狠,就连他都有些看不明白,原先对黄贵妃估摸着就是有救命的情分在,若说是有什么男女之情,委实是浅淡得很,可以说是近乎于无, 去一趟广乐宫,就像是交差一般。 但是皇后娘娘那里可就大不一样了, 他伺候的贵人多了,只一眼,便能看得出主子是真喜欢还是装喜欢。皇上对皇后一开始还浑不在意的, 但日久还能生情不是?以至于后来那股子热乎劲儿,说难听点,就是野犬闻着了rou香,那热切的眼神做不得假。 人一高兴, 皇上批奏折都要带着笑。人一冷淡,整个御书房就变成了广寒宫。 都这样能影响帝王情绪的人,说不在意谁会信?可偏生两人就到了这一死一伤的地步,要说皇上对皇后,虽谈不上挚爱,但那也是有情的,要不怎么说皇上是个心狠的,至今连南山陵园提都没提起过。更别说去柴皇后坟前看一看。 张德海点点头,就怕自己太困,到时候这个节骨眼上犯了点什么错,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刚要抬脚出门,便迎上了大半夜不睡的黄贵妃。 “见过贵妃娘娘,这么晚了,贵妃娘娘怎么来了?” 黄婧妍亲自提着食盒,“烦请张大监进去通禀,就说妾身熬了一些滋补的汤膳,皇上整夜的批改奏折,委实太辛苦了。”这番柔情蜜意的话,大晚上的,他这个老阉人也于心不忍将人拒之门外。 过了一小会儿,张德海便笑着走出来,“皇上请娘娘进去呢...” 黄贵妃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跟着张德海进了内室。皇上不来后宫,她不似那些位份低的,自然可以来御书房寻皇上。 赵循并未抬眼,他看着手中的朱批,静默得好似他并不存在。 “妾身见过皇上。” 赵循这才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湖笔,随意地道:“贵妃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