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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长发细密,铺陈在枕席,徒留长颈如玉,傅承昀满腹疑问,说不得,散不去。他追过去,轻柔珍视的吮上那长玉,顺着鹅颈往上,扳过她头颅。 “傅…承昀!”她微颤着,软绵的双手推攘在胸膛,又被压下来的人制住,无力蜷缩。 林愉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又问:“林愉,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愉倔强不言。 小半个时辰后。 铃铛担忧里面,遂大着胆子悄声进去。 夫人病着,窝在相爷怀中脸红红的,摇曳的床帏遮挡着白日的光照,相爷护的夫人密不透风。铃铛有些惊讶,也就收了往里的步伐。 正当铃铛要转身往外,忽而耳朵微动,就听见熟睡的林愉轻而清的说了一句。 那话却是,“傅承昀…我说,我要和离。” 铃铛拎着裙裾愣在当场,下意识的她看向外面的傅承昀。所幸傅承昀面色轻缓,睡容安详,一张脸就和往日一样清俊雅致。 “呼——”铃铛松了一口气,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故此,没有人看见静寂下来的屋子,有人倏然睁开锋利的眼眸,修长的手描摹着方才一瞬低语的樱唇。 他那手来来回回,很是微妙,随之轻笑一声把林愉搂的更紧。 第四十一章 显怀 四个月,时间过渡。…… 有傅承昀加持, 萧策很快归朝,只是震关文书一出就受到几乎满朝的抵制。 傅承昀口头上虽说不管,但与萧策相识多年, 自然也不许别人随意欺凌于他, 朝堂之上亲自跟人争。 苏文清和薛知水都是生来富贵的名门望族, 他们顾及着脸面名声, 吵不过傅承昀, 倒是一贯贤良的宁王魏瑾瑜一改作态, 领着御史台和傅承昀对持。 这些本是朝堂之事, 但因萧策是当事人, 有一次萧棠在他怀里睡着,他和人谈话没有顾及,被半道醒来的萧棠学话给了林惜。 林惜来看怀孕的林愉, 自然而然的说起。 这个时候距离夫妻吵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林愉乍听到这事有些惊讶, 另外一个…她觉得宁王意不在此。 弹劾傅承昀的不少,经以往鉴定傅承昀都不会有实质伤害, 傅轻竹受宠一天,傅承昀左相之位稳如磐石, 魏瑾瑜此举更像是挑衅。 想起魏瑾瑜对她的心思, 林愉有些不安。 只是没等林愉细想,她就被别的事牵了心神,林惜请来了大夫… “我听说你之前和相爷动气, 今日特意请了大夫来给你瞧瞧,”林惜就坐在边上,病态的脸上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愉的夏裳遮不住孕肚, “顺便这个大夫是个妇科圣手,给你看看是儿是女。” 林愉这下回神了,假意嗔怪道:“阿姐什么时候信这些了,我才…几个月?” “你都快四个月了,不小了。”林惜点着她的头,“别不当回事儿。” 早在林愉称孕,孩子就被定了一个多月,如今算来确实是四个月。只是这孩子是儿是女,不过是傅承昀一句话的事,大夫摸她的脉怎么摸的到。 “就是寻常看看,我也好安心。”林惜想要摸她孕肚,林愉一个激灵搂过她的手,“阿姐,还是别了吧!就这样等着好了!” “我不想知道男女,我都喜欢的。”氵包氵末 林惜轻咳一声,嗔怪道:“男女都是缘,有阿姐在,没人敢说你,哪怕不看男女也请个平安脉,多大的人还撒娇…” “哪有嘛?”林愉低头不敢看林惜,这些本就没影的事,她哪里是害怕,她是慌。 她趁着林惜更衣的间隙,慌忙叫了铃铛,“去找飞白,就说我阿姐找了一个大夫,叫他打点一下。” 因为是假孕,傅承昀特意让飞白留守北院,飞白是知道内情的人,林愉不能脱身,只好借助飞白。 铃铛不疑有他,果真跑着去找飞白,谁知人没找,正巧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傅承昀。 他见铃铛着急,直接问道:“夫人怎么了?” 傅承昀近来忙碌,很少在府,乍一开口铃铛就被他愈重的戾气惊到,也不消明说自然知道是问林愉的,就把林愉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听完,舒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去看顾好她。” … 林惜找的是兴安堂的白大夫,从医数十年。因为另有贵人想请时间紧,叫人带着走了后门。 铃铛这边紧赶慢赶,没来得及和林愉说上一句,大夫就到了。 林愉哭笑不得,“请大夫进来吧!”大不了,她眼神暗示一下。 铃铛只得又出去请大夫。 等人来了,林惜就撑着让到一边,把林愉紧绷的手搁在小案上,难得精神道:“这是和先生说过的meimei,她打小忧虑,底子不是很好。如今怀孕四个月,我看着不喜酸也不喜辣,吃的和以前一样,也没有害喜发胖,先生给看看,她身子如何?这胎儿怎么样?” 林惜来了一会儿,陪林愉用过一顿饭,没等大夫发问就把看到的跟大夫交代了。因为生过萧棠,说的也都是孕妇该有而林愉没有的。 大夫点点头,认真的模样让林愉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偏偏她不能表现出来,急的沁出汗珠。 “恩,夫人莫紧张,把手轻松些放好。” 这就是诊脉的意思,林愉顶着重压,深吸了两口气,刚想暗示些什么,就见外头有人走进了,竟是傅承昀。 他穿着外出的劲衣,朱红色,拿着两卷书,面容清俊,步子快。 林愉见了他,本来有些慌张,一下子就安定了。 “相爷,你回来了!”林愉收回手,直接递给走来的傅承昀。 说起来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近了,这两个月,每当林愉想和他说些什么,就被他以各种忙碌错过去,好似不愿意和她交谈,次数多了林愉也不愿意找他说。 此时见她惯常依赖,笑盈盈的望着他,傅承昀难免有些恍惚。 他身子自然而然的靠过去,堵了多少日的心都变的柔软了,他搁了卷轴,忘却了所有隔阂,伸手揉揉她头,“怎么了这是?” 林愉身子稍显重,被他扶着往后,坐时有些没稳被傅承昀从身侧环住,手搭在她腰际估摸着她装的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轻笑了一声。 “阿姐请了大夫给我诊脉,我这不是…紧张嘛!” 好多初为母亲父亲的人,面对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总是格外小心,林愉的紧张并不突兀,大家理所当然也是这么以为的。 只有傅承昀,他郁结多日,听见这骤然撒娇的声音,虽然碍于林惜,他也才知自己是多想和她亲近。 她始终牵着他,好似那日争吵烟消云散,傅承昀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下来。 他目光柔和,见她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