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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春晗还是拿不定注意,他想叫家里爹、娘、大哥甚至大嫂弟弟们来看看自己读书的地方,又不愿意叫他们太劳烦。 因为有这一件事挂着,随着日子的临近,边春晗就越发的想家,想随时能给自己提出决定性意见的边兀,想的挠心挠肺的难受,终于忍不住去学校小卖部花钱打了个电话。 “喂。” “是、兀儿!”边春晗惊喜的叫了起来。 “嗯,哥,是你吗?大哥有点事情走开会儿,我帮忙守着,没想到恰好你就打电话回来了。” 边兀才不会告诉边春晗,他每次都会一起来守在电话机旁,边明最先打电话回来,边虎也打了,边俊打了,边浩也打了,过了一个多月,唯独边春晗没打过。 “孩儿,你在家好吗?” “我们都好,哥,你有啥子事?”边兀问回去。 要是接电话的是边远,边春晗还不定能说,这会儿对着边兀,边春晗毫不犹豫的就把困扰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孩儿,这还有啥好想的,是几号,到时候叫爹去,不会耽误家里得事。” 电话那边忽然换成了边远的声音。 边春晗不好意思的支吾了一下,“要花恁多钱哩!” “这你不要管,孩儿,你在外头,我不老交代你叫有事就跟家里说嘛!身体怎么样?要是不舒服千万别硬抗。钱够用不?” 边春晗一一应了。 “孩儿,爹到时候肯定回去的,你跟你们老师说好,我挂了,你那边电话费该多了。”边远把话筒轻轻的放下来。 边兀失望的移开了视线。 一直等到六点过了,边兀才跟边远一起一路用跑的回了光二村。 边春晗挂了电话,还站在电话机前傻乐了一会儿,才把钱结了,一路哼着小曲儿回教室。 严旭从家里带了一盒炒鸡块,在教室里就打开盒子给每个男生拿了一块,看到边春晗就直招手,“你晚饭吃了没?” “还没。” “我就知道,你拿去吃,我跟你去食堂,你快吃了我们去打会儿篮球。” 边春晗只盼着日子过得快点儿。 在“家长日”前半个月,学校就开始准备节目,抽中的老师准备讲公开课,各班级也积极布置起来。 边春晗也干劲十足的把有些地方开始剥落的墙壁上下半贴上白纸,上面用学生的各种作品和班级荣誉奖状装饰。 英语师范班人多,教室格外大,布置起来就更费力。 常年没打扫的吊扇扇叶、天花板、吊灯也都仔细清理了一遍,整个教室焕然一新。幸而男生寝室边春晗平时周末不回家都会做一次大扫除,不用怎么费心思。 边春晗还反常的主动报名了一个节目,跟几个女生一起排了一个小品。 十一月二日这天,天公作美,是个大晴天。 津门市职业技术学校早早地就敞开了校门,两列带着袖章的学生在校门口接待,把家长一个个领到对应的班级。 边存志提前一天就过来了,在外头小旅馆住了一晚,一早就赶到了学校。 “六儿!”边存志试探的叫了一声。 边春晗初中时运气好,语文老师是师范学校刚毕业的大学生,普通话讲的特别好,他刻意模仿和学习,在家又跟边兀他们经常说着玩,班里挑主持人,要两名男生两名女生,总共就六个男生,边春晗和苏展被挑上了。 这会儿正被女生拉着化妆梳头,身上穿着成套的小林老师领着几个女生出去租的掐腰马甲小西装。 “爹!”边春晗终于有了借口要躲开几个女生手里的刷子,“你来了。” “唉,你先别动!别动!还没好!” 女生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又有专门接待家长的学生把边存志带到边春晗的座位上,给他倒上热茶还端了一碟子小吃食。 边春晗只得老老实实的仰着头让人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等八点半的时候,教室里已经非常热闹了,边春晗才得了空去跟边存志说话,又把严旭、温睿言两个好朋友指给他看。 “孩儿,看到你在学校过的恁好,爹就放心了。你打小就一根筋,我就怕你一个人在外头过不惯。”边存志欣慰地说。 边春晗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娘呢?家里大家都还好不?” “都好,你不用cao心家里,自己在学校过好就好。边兀脑子太聪明,会会考试都是满分,总盼着你的信,其他都好得很。”边存志打量了边春晗几眼,“你穿这身真精神,就是脸上涂太白了。” 边春晗抬头在脸上抹了抹,抹下一层□□。 “边春晗,你别往脸上蹭,不然等下妆又花了。”苏展远远的叫道。 他爸爸mama都来了,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边,下巴微微抬着,满脸骄傲。 “知道。”边春晗应了一声,强忍住不适把手放下。 边存志没去参加上午学校组织的活动,也没听下午才将老师精心准备的公开课,只在边春晗的带领下去他寝室看了一遭,学校里走了一圈,中午在食堂吃了一顿,看儿子站在最前面,拿着一个道具话筒,中气十足的念了开场词就从后门出去了,他要赶下去的客车回去。 边春晗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人已经不在了,心里却有了定海神针一般变得格外安定。 冬去春来,再从大雁南飞到燕子归来。 边春晗从汽车上跳下来,顾不得安抚自己还在翻滚的肠胃,匆匆忙忙往初中赶去。 明天是边兀和边秋茂一起参加中考的日子。他们今天下午要从学校坐车出发去另一个镇上的学校参加考试。 边春晗在学校成绩一直不错,见习的时候就去了自己本校下面附属的初中,带他的老师突发急性阑尾炎去必须住院做手术,边春晗直接就顶了上去实打实的带了一个月的课。尽管毕业的时候,有好些不好的事,但是边春晗还是顺利的跟本校下面的初中签了合同,体制外的合同工,但还是提供一个单间住宿,工资比编制老师稍低一些,边春晗也没在意。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稳定的工作照顾几个来市里读高中的弟弟。 学生正拎着包排队上车。 边春晗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边兀的班级,老远就看到大高个的边兀站在队伍的最末、书包随意的搭在肩膀上、满脸不耐烦,笑容就爬到了脸上。 “边兀!” 边兀微微歪了歪脖子,脸上的表情立即丰富起来,“哥,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