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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郡城?”赵端午一边前进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覃牧秋觉得对方似乎有些生气,便答道:“想早些见到你。” 赵清明一肚子要教训对方的话一下子噎住了,手上的力道加了两分道:“早知道离不开我,当初便不该留在中都,随我一道来了岂不更好。” 覃牧秋没有做声,只悄悄侧头去看了看对方英俊的侧脸,一时之间竟舍不得移开视线。此番经历生死边缘,让他不由想要更加珍惜眼前之人,暗自心道,只要两人能平安无事,往后再也不任性妄为了。 “想看回去后再看,莫要在这里撩拨我。”赵清明闷声道。 覃牧秋闻言面上一热,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小心……”走在最前头的一名士兵突然一个侧翻躲到一颗树后,与此同时一支短箭订到了方才那士兵身后的树干上。 赵清明立马将覃牧秋拽到自己身后,取了箭搭到弓上警觉的望着四周。 众人纷纷寻了树干躲藏,同时快速的搜寻敌人的位置。 “哟吼……” 一声轻蔑的吼叫自众人前方响起,众人尚未看清那声音出自何处,随即四面八方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都与那声吼叫类似。 在场的人无不色变。 片刻之后四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拨人,他们的打扮比南坝人还要怪异几分,只是面上没有纹身。这伙人手中都持着短弓,望着包围圈中的几人犹如望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赵清明紧张的将覃牧秋护在身后,奈何敌人散布在四面八方,实在是防不胜防。 “牧秋,今日若是能与你一同赴死,我心中也快活的很。”赵清明说罢将长弓扔掉,一手握住对方的手,从对方的手里接过剑,剑尖指地,一脸的誓死如归。 覃牧秋没有言语,张开手掌与对方十指相扣。 两个时辰后。 在一间昏暗潮湿的草棚里,赵端午正撕扯着外袍,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在他的周围或坐或躺的散布着二十余位红枫营的士兵。 众人多有挂彩,却并无重伤。 赵端午包扎伤口的空挡时不时回头看自己身后躺着的那人,片刻后那人身体微微一动,赵端午忙上前将对方扶起来,道:“哥,你没事吧?” 赵清明一脸迷茫的坐起来,看了看赵端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包扎过的伤口,一时之间有些愣怔。 突然他面色一变,快速的回头看了看四周,抓着对方问道:“他呢?” 赵端午伤口吃痛,皱着眉头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么?” 赵清明突然就慌了,起身就要朝外面跑,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赵端午忙上前去扶,旁边一个离得近的士兵也帮忙伸手扶了一把,开口道:“这些野人的短箭上头不知道淬了什么毒,被射中的人都伤的不重,可是俱是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其他人呢?”赵清明急忙问道。 “咱们三队人,除了一队跑掉了,另外两队的人都在这里,便连先前留在河边的人也都尽数在这里。除了……你的那位朋友。”那士兵道。 众人并不知覃牧秋的身份,那日出征之时离得远也瞧不真切对方的容貌,因此并不曾认出对方,都以为对方只是赵清明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罢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赵清明又撑着一口气,想要起身,可稍一用力便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反倒更无力了。 他双目通红,低吼一声,恨恨的捶了几下地,心里说不出的懊恼和害怕。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原以为在找到对方之时便可以结束,没想到短暂的相聚后换来的是更多的担心和焦急。 赵清明无力的躺在地上,脑海中一个个不好的念头不可控制的一一浮现,简直要将他逼疯了。 第52章 被俘 刺眼的阳光照射到覃牧秋的面上,他的长睫毛微抖,随即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啦?”一张无限放大的男人的脸赫然出现在覃牧秋眼前,他吓了一跳,可因躺在床上,避无可避,于是只能皱紧了眉头看着对方。 那人抬手扒了扒对方的眼皮,确认对方已经清醒了,随即在旁边的桌上取了一碗略有些浑浊的水递给他,道:“你中了他们的迷药,三天三夜之内都会浑身无力。这里头有解药,喝了半个时辰就能解。” 覃牧秋皱着眉看了对方片刻,突然道:“是你?” “正是在下,你先把解药喝了。”那人说着便将药碗送到了覃牧秋嘴边。 “你已经害过我一次,我差点被那巫师祭天了,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喝的是不是毒药?”覃牧秋警觉的道。 青年面上带笑叹了口气,道:“在下抓人领赏不过是为了银子,再说了,寻常的大余人往南都沿着官道走,哪有沿着玉落河走的?能走上那条路的,除了南坝人和大良国的人,剩下的就是在大余犯了事儿,不敢走官道的。” “我就是寻常的大余人。”覃牧秋道。 青年挠了挠头,显然不知道该如何说服覃牧秋,但还是固执的端着药碗道:“在下要是害你,趁着你昏迷的时候早把你掐死了。” 覃牧秋闻言悄悄握了握拳,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恐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换句话说,若此人要害他,现在也一样能轻而易举的掐死他。而且,先前对方也确实提醒他选中了树叶下头的花。 “我喝。”覃牧秋说罢用力撑起身体坐起来,接过药碗一闭眼将药喝光了。 青年将药碗接过去放下,道:“上一回将你俩绑了是在下欠你的,这回救你一命,算是扯平了。” 覃牧秋尚没有恢复力气,拿眼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在一间竹楼里。虽然他分辨不出这屋子的风格具体是哪个地方的,但是很明显这屋子的主人不是大余人,因为墙上挂着一对兽角,还有一对很宽的银腕圈。 此时,赵清明已恢复理智,他回想了一下那些包围他们之人的装扮,便大致明白了那些人的身份。他来西南日久,多多少少对这里的部落和周边的小国都已有些了解。 “哥,你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吧?”赵端午在一旁问道。 他先前替对方处理箭伤的时候,看到了对方介于胸口和肩上的伤口。经此周折,那伤口想必又裂开了,包扎伤口的布条几乎被血浸透了。 “一点小伤罢了。”赵清明有些心不在焉,随后像是自言自语般,道:“他们既然不杀了我们,多半是留着有些用处。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