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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忙起身,上前扶着白启山,把他扶到屏风后的床榻上,让他躺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很是平和,这才放了心。 等她再度走到屏风外时,怀疑的问了白启山的贴身小厮:“都喝醉了?你可看见两位大人喝了多少?” “这...小的也没注意。” 不应该啊。 都说习武之人,一般都是酒量过人,怎么才一会,都醉了。 若素面上十分淡定:“母亲,我从京城带过来的酒是师傅特制的,怕是酒劲大了些,一会我让巧云煮了醒酒汤,喂了他们便是。”她眼底闪过一丝鄙视。 白灵看着她鄙视的小模样,也就信以为真了:“也只能这样了。”她转尔对小厮吩咐了一句:“好生伺候两位大人,先把褚太傅扶到他屋里,至于文大人,就让他在客房将就一宿吧。” 小厮也是倍感困惑,听了白灵的吩咐,就诺诺的应下,退了出去。 “母亲,我还是回自个儿院子吧,您照顾爹爹要紧。”若素亮晶晶的大眼,古灵精怪的眨巴了几下,看的白灵红了脸。 “你.....你这孩子,我与你爹爹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了,你留下也无碍的。”白灵语不成词,明显受若素影响。 若素只当全然不知的笑了笑:“母亲想多了,我是想回去休息罢了。” “......那...那好吧。”真是她想多了么?白灵觉得成亲后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深闺女子了。 尽会胡思乱想。 若素从白灵的院子走出,明面上便吩咐了东来和东去,去前厅架了褚辰回他的屋子。 而她则在半道的花厅里候着了。 “站住!把他给我扶过来!”若素喝道。 东来和东去面面相觑,心道小姐还不至于伤到主子,便听命走了过去。 二人将褚辰缓缓扶坐在了石登上,让他做趴着的姿势,趴在了圆形石桌上,让他能好生歇息。 “退下。”若素又道。 东来和东去别无他法,只好退到几丈开外。 若素走到褚辰身侧,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一记响亮的耳光令得远处的东来和东去面露惊愕:大小姐这又是玩哪一出?这天底下还有敢打自己主子的人?幸好主子已经不省人事了,不然....颜面何存! 若素盯着褚辰葳蕤的五官看了看,这一巴掌把她的手都打疼了,她低喃道:“呵...真睡着了!睡着了好啊。” 巧云有些后怕的站在花厅望风,一句话也不敢插。 小姐这次真是玩大发了! 若素捏了捏褚辰的高挺的鼻子,觉得很解气,在他耳畔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褚辰喘着微沉的气息,长且浓密的睫毛似乎动了动,浓厚的嗓音道:“我叫褚辰。” 非常的听话。 若素十分满意,接着问:“你来岭南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太子殿下。”褚辰低沉好听的嗓音娓娓道来,像是在做梦时的自言自语。 看上去不像是说慌,而且这种状态下很难说谎,谁会在梦境中扯谎? “那我再问你,关在地牢里的那个探子到底与文天佑说了什么?”这才是若素真的关心的事,前面两个问题不过是在试探。 褚辰面色无波,俨然一个陷入深度睡眠的人:“他说...他是十三爷派来的,要寻太子的下落。” 十三爷便是十三王爷,当今皇上的十三叔,也就是反贼。 “真的只说了这些?”若素再度确认的问道。 褚辰如实回答:“嗯,只说了这一句。” 如果真如这样,那就没什么可查的了。至于真太子在哪儿?她可不关心! 若素绕着褚辰走了两圈,她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会,发现这个人其实长的很好看,虽比不上远哥儿的秀气,却很阳刚且俊逸。 白若素本是个顽劣的女子,她受了这具身子原主的影响,一时间玩心大起,拍了拍褚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可知你哪一点最可恶?” 褚辰藏在广袖中的手已经攥了死紧,嗓音却一如梦境道:“我哪里都很好,没觉得有什么可恶之处。” 若素差点被呛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错,你这人哪儿哪儿都可恶,尤其....尤其是好色!” 巧云仰头左看看又瞧瞧,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另一头,若素还不甘心,就不信问不出什么把柄:“你最害怕什么?” 只要是人,总会有弱点。 谁料趴在圆桌上,一脸安详的男子却道:“我褚辰天不怕地不怕。” 好吧,要想套某些人的话,确实有点难度。 “那你最喜欢什么?”若素快没耐心了,他难道还刀枪不入么! 褚辰在若素撇过脸去的一瞬间,一抹邪笑在他的唇角一闪而逝:“我最喜欢亲你。” 瞬间,连空气都似乎不流通了,若素从不怀疑师傅给她的毒药谱会有什么岔子。 那就是说....这人是真的想亲她!? 无耻! “.......”若素身子一僵,本能使然,扬起小巴掌,毫不犹豫的扇了下去。 结果,手比方才还要疼! 东来和东去木然的相互对视了几眼,怎么又打上了!? “来人!把他给我送回去!”真是捉不到狐狸,反倒惹了一身sao!若素愤愤然拂袖而去,巧云脸色怪异的紧跟其后。 褚世子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最喜欢亲你’?谁被他亲过了? 不一会,褚辰便被扶进了屋,待东来和东去退下,他这才睁开了眼,抬手摸了摸脸颊,叹了句:“她恨我?” 旋即,又笑了:“是该恨我。”褚辰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恶。 要是让若素知道,他将计就计,利用她给文天佑下了药,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半夜‘杀’过来。 而且还对她说了那句话! 是个女子都该气愤吧! “呵呵....”褚辰觉得他的素素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他恨不得把她捞进怀里狠狠疼惜一番。 王璞敲门而入,垂着眸,掩去所有惊讶道:“主子,文大人已经安顿好了,您现在要过去么?” 以自家主子的本事,压根不用在白姑娘面前挨那两巴掌,真不知道主子是这么想的,堂堂男儿被掌掴了,还能笑的这么愉悦! 如果‘情’字真能让人变成这幅模样,他宁愿一辈子不要遇到心仪的女子。 这太可怕了! 褚辰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我的事,你莫要多问!”他似乎看出了王璞在寻思着什么,警告了一句才道:“我一会就过去,你先让人看着他。” 王璞弓着身退了下去,只觉脊梁骨发苏。 就算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多问。 是夜。 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