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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镇北侯府的马车,立马跳下,拱手朗声道:“褚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 豆大的汗珠从身着铠甲的男子额头滴下,浸湿了披风上的红缨,他焦急的抬头,望着马车上青帷的布幔,忧心忡忡。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撩开了车辆:“何事紧要?说!” 男子忙抱拳道:“城外聚集大量游民,从太医院运出的解药前日还稍有见效,今日清晨也不知为何病患屡屡吐血,已出现昏厥症状,若再不施以救援,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是真正的哀鸿遍野了! 且还是在皇城之外,这不是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么! 马车里的人手掌一僵,眼底划过一丝怀疑,瞬间消散了去,嗓音仍旧稳如泰山:“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守住城门,解药暂且停止放。宫里会尽快给出法子。” 那男子喉结咽了咽,没有听出褚辰话中有任何异样,还当真将悬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安置了下去:“卑职领命!” 墨殇和王璞交换了眼神。 待兵马司的人驾马走远,王璞对着马车道:“主子,大奶奶的药方子分明已经治好了皇上,太医院调出的解药也是按着步骤来的,按理说给流民百姓的汤药不会有叉子,怎会无用?” 墨殇凝眸,望着马车上的羊角,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时褚辰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即刻带长老去一趟城门一探究竟!” 三个时辰后,日头开始西斜,守门的侍卫从外围抬了几具尸入城,待长老一一验过,又拉去城外用火烧了,那几个接触过尸之人也被暂时监禁。 褚辰大抵看出了端倪,问:“长老,这毒可是会传染人?” 长老摇头:“老朽也不能断定,此举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小十一的药方子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这场‘瘟疫’着实蹊跷,以老朽这大半辈子的阅历,也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疫情’,要当 真是瘟疫倒是好办了,我甄氏族中早些年就研制出了解瘟疫的法子,只怕不是啊!” 褚辰也想到了,况且除却京城周边,旁的周县再无‘疫情’,就难闹了水患的浙江也是安然无事。 他试探性问:“以长老之见,此障该如何解?” 长老捋了捋胡须,他出自甄氏旁支,上回看了若素的药方子已经是僭越了,况且他还真是没有法子,绝顶制毒解毒的技艺只有甄氏传人才能学到的。 可想到小十一眼下的状况,他眼神古怪的看着褚辰:“能不能有法子,不是老朽说了算,还得看小十一啊。” “皇上既然暂时无碍,本官恳请长老去白府住一阵子,待研制出解药再回寨中也不迟。”这是最好的法子,仅仅靠若素,褚辰于心不忍。 家国天下,本是男子之事,他不想让她有任何负担和cao劳,有长老在侧,她只要能想出哪怕一丁点的细枝末节,也有可能会成为拯救苍生的关键。 长老应下,救死扶伤是甄氏的百年来的传承,他忽然又叹道:“要是换作做早些年前,李神医在世那会,或许就不用为难小十一了。” 去白府之前,褚辰亲自上了一趟城楼。 望眼望去,仍旧是一片大好河山,只是内力早就千疮百孔,四川的水灾,北疆鞑子sao扰,浙江沿海倭寇肆起,jian佞贪墨横行,从京城到各地州府,没有一处是光明的,朝廷早就入不敷出,犹如 空壳。 就算是这样满目疮痍的江山,竟也有人不息代价去争,去夺。 褚辰沉沉吐了口气,如今这个烂摊子就在他手上,他本可以不管的,本可以带着心上人远走高飞,过神仙一样的日子,远离朝堂,远离那些事事纷扰,可到底,他还是放不下,放不下上一辈子 的忠心报国的夙愿。 可对她呢? 他本来这辈子只想为了她而活的! 然,他的素素早就不在了吧!此刻,那人才是他的妻,他也想护着她一辈子,只要还有这个机会。 不!是一定有这个机会。 谁也不能从中作梗! 她曾今不是一直寄人篱下,过着庶女的日子么? 那么这一世就让她成为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子,叫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吐露半个‘不’字。 他以为给她满城荣华,就是对她最好的喜欢。 --------------- 褚辰和长老赶到白府时,若素正在垂花门后的院中草坪上放纸鸢。 白府年代已久,院中植有多棵参天大树,实在不宜cao控纸鸢。 褚辰踏入府内,就看见一女子身姿窈窕,容色明媚,雪肌莹亮,穿着打扮倒是极为寻常,只是眉目之间流露出的风情叫人见之难忘,一见便就再也舍不下了,她就在不远处着急的跺着脚,小样 子十分可人。 “小姐,您别急,奴婢找护院来给您摘下来就是。”巧云忙安慰道。 如今的小姐要是急了,整座白府也得跟着摇三摇。 众人抬头往上看一看,就现那蜻蜓状的纸鸢卡在了一株榕树中央,下不来,也上不去,这可急坏了娇娇女儿家。 墨殇见势,竟也忘记了和褚辰汇报,脚尖一提,轻步往上一跳,轻而易举就到了榕树干上,取了纸鸢跳下后树后,恭敬的递到若素跟前,低着头只看着她的绣花鞋。 绣了牡丹的白色鞋面上沾染了污渍,墨殇皱眉,很想弯下腰给她擦干净。 若素瞪大了一双美眸,不敢置信的瞅着墨殇。 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要是也能来去自如的飞,谁还能困住她?母亲更是抓不到她了!更别提那醒来的西席老师。 这样一想,内心敬仰之情如涛涛江水,一不可收拾,正欲对墨殇大力赞扬一番,也好让他教她两招时,褚辰冷喝的声音传来:“退下!” 墨殇身子一僵,低着头悄然退至后面,若素见状,恶狠狠的瞪了褚辰一眼,但知他也不是好惹的,倒也没有恶言相向。 只是适才,若素看着墨殇那股钦佩,甚至带着些许崇拜的眼神,叫褚辰见了着实难受的紧。 玉葱一般的指尖捏着纸鸢,连玩的心情都没了,很想撒腿就跑,可是母亲今个儿才教导过她,女儿家不能那般的,得小步小步的走才成。 她忍了忍,还是站在原地,学着今日女先生教她的姿势,向着褚辰微微一福:“给褚大人请安。”面上却是一脸的不乐意。 “”褚辰嘴角一抽,以拳抵唇,假咳了几声,示意身边的人都退开。 才一日未见,好像又变了样儿了! 巧云担心自家小姐会因心智不足而受了褚辰的欺负,一时不想走开,却被站在游廊上的白灵叫了过去:“让小姐和姑爷说会话。” 不能因为害怕受伤,就躲着避着,那样永远也无法解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