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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抿着,就像是品茶一样,格外的惬意。 等着叶书文的脸色彻底的恢复了过来,他才说:“咱们先去吃饭吧,一会你还有课。” “唔。”叶书文蹙眉。 说到读书他就头疼。 这些年光顾着训练游泳了,文化课的底子打的就不好,等课程高深了完全是糊弄着过去了,有时候老师在讲台上噼里啪啦的说,他听的云里雾里,觉得自己就是个文盲。 不过好在他体育成绩争气,拿个大学文凭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也没什么担心的。 今天初雪,一天都没有安排训练,叶书文憋在教室里憋了一天,差点长出毛来。 不过放学归队,黄教让魏汶带了消息,晚上要下水,让他早点吃饭。所以叶书文放下书包,就跟着魏汶往食堂走。 这个点天又阴了,飘着淅沥沥的小雨点,地面湿滑泥泞。 魏汶说:“今天晚上还得下雪,估计雪不小。” 叶书文眼睛亮闪闪:“多大的雪?能滑雪吗?” 魏汶笑:“你不堆雪人了?” “堆一次就够了,怪冻手的。” “滑雪城里肯定不行,等三九的吧,找个节假日,我带你去学场滑雪。” “行,好的!三九,三九,冻死猪狗是吧?” “我们这边是冰上走。” “不一样,你背个全的给我看。”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和六九河边看杨柳,七九冻河开,**燕归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哎!真不一样,四川是一九二九怀中揣手,三九四九冻死猪狗,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六十三,行路把衣宽,九九八十一,庄稼汉在田中立。” 魏汶回忆了一番:“其实意思是一样的,就是说法不同。” “反正三九、四九最冷就了。” “化雪最冷。” “哦,对的。” 似乎这样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两个人说了一路南北方的差别,吃饭在说,吃完还在说,就连回了寝室收拾完了泳具往游泳馆走的时候,还在说。 叶书文说的眉飞色舞,魏汶的笑容也停不下来,直到换好了衣服走出更衣室,看见了黄教练为止,两人这才不得不停止了交谈。 几个师兄比他们早到,游泳馆里虽然将水温保持在了24度,但是没运动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冷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外面的邪风钻透了墙壁直往身上贴,没人再像前几天一样只穿个泳裤在馆里溜达。可就算外面套上了长衣长裤,依旧冷得有些打颤。 黄教练不是喜欢废话的类型,谁先来了谁先热身,安排好了训练任务就下水,先游完先走。今天却难得等大家都齐了才说话,老队员都知道怕是要宣布什么事了。 黄教练说:“今年北京市的市运会就快开了。” 顿了顿,他的视线依次落在田斌、王翰、哈丹巴塔尔和叶书文的身上:“虽然你们不是北京户口,没办法参加这个比赛,但是也可以去看看,北京市运会的水准不差,值得观看。” 四个人乱七八糟的点了头。 然后黄教练又交代了几句市运会的事,然后这才让他们去热身,很快便下了水。 虽说空气里冷着,可是下了水其实就没那么冷了,再加上运动起来,甚至还有些热。 叶书文游了一会,正好魏汶也到边休息,他便问道:“为什么北京市运会水准不差?一个市而已,就算是帝都,也不至于吧?” 魏汶没想到叶书文问这个,他想了想才回答:“这么说吧,东哥其实不是北京的,他是扬州过来的,但是他运动成绩好,上届亚运会还拿了100米和200米蛙泳的冠军。所以他现在就是北京人了。” 叶书文眨巴着眼睛,反应有些迟钝。 魏汶笑道:“就是咱们北京用帝都户口招揽人才。” “啊!”叶书文恍然大悟,“那我成绩要是好了,也行?” “当然了,有成绩,有人推荐,自己又有换户口的意思……对了,你想换过来吗?” “不想。”叶书文摇头。 “为什么?北京户口的福利特别好,而且还是皇城脚下,国家首都。” “那也不来!”叶书文翻了个白眼儿,“我爸我妈都是四川的,我户口跑北京算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答应赵教了,全运会的时候还要代表四川打比赛,给他们拿金牌呢。我不能说话不算数。” 魏汶笑开牙齿,抓着叶书文的后脖子捏了捏,那神情就像是抓住了一只骄傲的小猫,既稀罕着,又有点怕它抓伤了自己。 这天训练完已经八点半了,天黑的连星星都看不见,还有细细密密的雨点往下落。换好了衣服的师兄弟几个眼看着雨不大,干脆缩着脖子就往宿舍楼跑。 叶书文也是个不讲就的,跟在后面就跑了出去。一时间就听见拖鞋打在地面上,溅起水花的一叠声的“啪啪”响。 路灯下面,夺命狂奔的小伙子们,还有那金色的雨点,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小心点”和“跑快点”,叶书文第一次淋雨还淋的那么痛快。笑眯了的眼睛仿佛穿透了金色的浴帘,看见美好的未来。 想想自己,不过十七岁,却已经站在了国家游泳队,成为了一名正式的队员,接下来将是自己大展宏图的时候,只要自己继续游下去,继续的努力,早晚有天,自己会站上全运会,亚运会,甚至是奥运会的领奖台! 或许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转弯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出溜了出去。 “哎呀——” 还没等他摔倒,一对手臂就从他身后穿了过来,将他牢牢的抱住了。 这是一个很别扭的姿势,他整个人向后仰着,就像下腰一样,双腿和身体弯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不过他的上半身被人紧紧的抱住,他的脸阳面朝上,雨水洒在了他的脸上,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魏汶尖尖的下巴,以及那双低头看过来的弯月眼睛,深而专注,有一种时间因此凝固的错觉。 “救,救命!快扶住我,要掉地上了掉地上了掉地上!”叶书文反手抓紧魏汶的手臂,扯着嗓子大喊。 四个跑过的四兄弟纷纷又跑了回来,一个抓手,一个抓脚,一个扶腰,一个抱头的将叶书文给扶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阵狂笑。 叶书文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脚下打滑摔倒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他又没摔在地上沾了满身的泥,最多就是姿势难看了一点。 而且师兄们的笑声里虽然都是调侃的意味,但是没人任何嘲笑的意思,哪怕是在笑话他,出发点也没什么恶意,他虽然不敢说自己慧眼识人,可是此时是个什么气氛,大家的笑声里到底含着些什么,他还是感受得出来的。 叶书文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