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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埃文跟她作伴!” 见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祁安止的笑容更加明显,只不过在他人眼中那笑容温润以泽,更像是在为他们高兴。 “姑妈,我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了。”他要说的都说完了,再在这里站着也只剩下看热闹的份儿了。 亚格妮赶紧做出一副要上前搀扶的样子,然后看了一眼美社莎,又退一步收回手,瑟瑟的笑着,“莎一个人也能扶你回房间吧?我就把你送到这啦。” 祁安止点点头,任由美社莎搀扶着自己往希尔的房间走。 进屋关上了门,祁安止立刻就脱离了美社莎的搀扶,走到窗下的木椅边坐下,站得太久了腿麻了倒是真的。 “谢谢你刚才接住我。”他一手肘抵在窗台上,手掌撑着头一侧,偏头看向美社莎。 艾菲妮娅那一把的力气真是不小,讲真要不是美社莎及时站在他身后,他肯定已经跌了个大趴趴。 “按照人类的规矩,我应该说不用客气。”美社莎颔首瞧着祁安止,“不用客气。” 呵呵……这场面真是一点都不尴尬。 “那么……”祁安止挑眉,抿了抿唇,将话题带向另一个篇幅,“蛇养草很稀少吗?你看起来熟知森林里的很多事物。” “很多,我今天早上刚刚送给了你很多蛇养草。”美社莎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看样子你有好养草的好地方,我可以把剩下的也都交给你保管吗?这样的话我就不担心有人会去森林里扯我的草了,而且它们最近长的太快,森林里的湖泊都快不够用了。” 祁安止神色显得有些奇怪,放慢语调道:“没问题我可以帮你保管……森林里的蛇养草都是你的?” “当然不是。”美社莎的话音落下,祁安止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恢复平静,他又道:“整个森林都是我的,不止是蛇养草。” “我们才相处两天,所以你的话我总是不能理解。”祁安止摆了摆双手表示自己认输,“或许等我们相处两年之后,我已经因为听不懂你的话而开始怀疑人生了。” 美社莎皱了皱眉头,背过身去。 当祁安止以为他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了而决定不再搭理自己时,美社莎又转过身来。 他的视线与祁安止对上,表情显得有些严肃:“我说的是个陈述句,森林是我的,我的语法有什么问题吗?人类的语言我大概还没有完全掌握,那个人类在教我这些的时候我不小心看了他一眼然后他也看着我,接着他就死了。” 这死法听起来有些奇怪,不知道美社莎省略了其中的哪些步骤,听起来他跟那个人都挺可怜的。 祁安止叹了一口气,对美社莎道:“听着,我知道你是在森林里长大的,但是你不可以在其他人面前说‘森林是我的’这样的话。” 而且人类的用法也错了,他懒得纠正了,刚开始听美社莎说‘你们这些人类’时祁安止总是自动翻译为‘你们这些没用的人’‘你们这些平民麻瓜’,而现在祁安止觉得美社莎口中的人类只是在说思维正常的人。 美社莎思考了片刻,最终点点头:“我可以不再其他人面前说,但是森林是我的。” 祁安止挑了挑眉头,只当没有听到美社莎的话,他走到衣架前将外套脱下来挂到上面去,然后打开旁边的衣柜拿出换洗的衣物来。 这副身体已经疲倦了,逛逛街听听街坊大妈吵架这种事就已经让他有劳累的感觉,可想希尔活着的时候,日常生活也不过就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或者被强行拉出去给人欺负。 第10章 十条蛇 祁安止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转过身一手扶着门对准备跟上来的美社莎道:“我知道你对看着别人脱衣服、洗澡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但我不喜欢在我没穿衣服的情况下有另外一个人能看着我,所以不要跟进来,其他你自便。” 关上了浴室的门之后,祁安止听到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泡着热水澡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直到敲门声响起将他扰醒。 祁安止睁开眼,扶着浴缸又往上坐了坐,捧着水洗把脸让自己精神了一些。 “莎?有什么事吗?”他抬高了些声音喊道。 门外美社莎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洗的有点久,我的草等不及了,它们不能离开水太长时间。” 什么? 祁安止依旧没能理解美社莎在说什么,不过他在水里泡的的确有些久,浴缸里的水稍微有些凉了。 穿着松垮睡袍的少年打开了浴室的门,他还没走出一步,卧室里的景象便让他目瞪口呆。 水草,到处都是水草,堆到了屋顶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美社莎的那句‘我的草等不及了’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的水草等不及了。 少年的脸颊被热水熏得红红的,此刻又转眸恶狠狠的瞪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眼睛里的水雾似乎下一刻就要掉出来一般。 美社莎的身形一滞,看着祁安止的反应,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道:“你说可以帮我保管这些的,所以我就趁你洗澡的时候让它们帮忙弄过来了一点。” 他们? 谁也不是能让你把水草塞到卧室里的理由! “我吓到你了吗?”美社莎透露出懊恼的情绪,“我现在不饿,你不乐意保存这些的话我就送回去。” 何止吓到了,都快被你吓尿了。 祁安止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跟自己说话,“美……莎,我在过去成长的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睡在干净柔软并且没有水草的床上,如果在今晚我睡觉之前你没办法给我弄来干净的被子床单软垫,那我只好想办法找点棉花塞进你的衣服你躺在你身上过一夜了。” 他的语气不大好,一边说着同时将屋子里的蛇养草都收进格子里。 “对了,我睡觉的时候喜欢抓枕头,如果你乐意被我压,那晚上就要小心头发不要被我揪掉。”这是最后一句,祁安止幽幽的瞟了一眼美社莎宝贝的不行的那头深黑的长发。 美社莎的脸色沉了沉,周围的气压明显降低,倒是祁安止对美社莎已经没有多少惧怕了,看着对方明显被哽的不开心的样子,反正冲着他露出一笑。 不怀好意的那种。 美社莎颔首,因不满而眯起的双眼斜睨着祁安止,“那你得抽空跟我去森林把我剩下的水草都保存起来。” 听上去似乎对方今后就打算这么赖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