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猎人同人)不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去半天就弄来一条毛巾,还这么难看。

    没有被褥,也没有裤子。

    我还得穿着白衬衫,挂空挡,睡窝金。

    侠客大概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为了补偿,开始教我识字。

    先教我写他的名字,然后写团长的。

    接着捧着幼儿识字图本,念故事。

    我学会全部字母以后,他还让我到电脑上玩愚蠢的打气球打青蛙之类的识字游戏。

    等基本字词熟练了,他就让我造句。

    “一定:砍人一定要砍脖子。”

    “如果:如果一刀没砍死,可以再补一刀。”

    “不但……而且……:库洛洛不但英俊潇洒,而且杀人如麻。”

    “因为……所以……:因为我们是旅团,所以吃饭不给钱。”

    侠客的教学过程,挺传统的。

    日常学习中,很闲的蜘蛛们偶尔也会来参一脚。

    玛琪教我写她的名字,还教我画蜘蛛纹身。

    信长教我写他的名字,还教我抄剑道口诀。

    飞坦抓着我的手教我写他的名字,还要choucha,写不出来就放杀气。

    窝金教我写他的名字,还写错了一个字,被信长嘲笑……

    库洛洛说,他们把你当自己人呢。

    我笑笑,说的也是。

    可是库洛洛你没发现,每个人都教我写他们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的名字呢。

    侠客送了我两个本子,一支笔。

    我用一个来练字,用另一个来记录我零碎出现的记忆。

    一直到我走的时候,两个本子上的字,我都认得了。侠客却只认识一本。

    我想我出师了。

    在我套上最后一件白衬衫的这一天,库洛洛说,你想离开么?

    我很干脆的说想,然后指指他的破书,说,你那书,看完了?

    库洛洛沉吟了一下,说,嗯。

    我觉得他在说谎,我终于也有一次,看出别人说没说谎了。

    库洛洛说,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有条件。

    我急切的点头,卷起衬衫袖子站在他面前,露出两条细胳膊。很有气势的说没问题!干啥都行!上刀山下油锅……咱不是都干过了?

    库洛洛看我一会儿,说,你是不是非常恨我们?

    有过上次的经验,我这次学聪明了,很果断的摇头,不恨。

    库洛洛笑一下,说,你说谎。

    我没招了,恨不恨都不对,你想要的答案我猜不出,放我走吧。

    库洛洛把我抱起来,说,现在基地的全员集合,我们出发。

    结果,我要跟着蜘蛛去作jian犯科。

    ……

    ……

    我们跋山涉水,坐火车,乘飞艇,经过潺潺流水的小溪,跨过巍峨高山,俯瞰千奇百怪的戈壁滩……

    注意主语,是复数。

    我们。

    其实不考虑同行者的话,这算是趟不错的旅行。

    然而现在,我只能坐在列车的窗口旁,欲哭无泪。

    蜘蛛们占满列车隔间的上中下铺,气氛邪恶,目光炯炯的,都盯着我。

    旁边床位的大妈,怀里抱着的宝宝,在对着窝金的脸,大哭。

    她的大儿子,盯着玛琪的大腿,满脸通红的发呆……

    她的小儿子,手里的棒棒糖,带着口水,粘在信长的袖子上……

    她的丈夫,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正热情的拉着库洛洛,痛骂今年燃油税上调政府补贴太少……

    是的,我对不起你们,可谁叫你们让我去买票呢?

    ……时间倒退半天……

    “小姑娘,到哪儿?”

    “卡特里恩镇,八张票,卧铺。”我踮着脚扒在售票窗口。

    “硬卧?软卧?头等卧?”

    “硬卧。”我答得流畅。

    我是一龙套,平民。

    哪个平民买票有买头等舱的习惯?

    “啊,硬卧不够了,就剩四张。”

    “那……还有硬座么?”

    “只有两张。你要非得八个人一起的话,还有两张站票,你看行么?”

    “成!”

    当年废柴如我都站过36小时的通宵车,人山人海,脚不沾地。

    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壮,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站一个晚上有什么关系?

    大概旅团在购票问题上,从来没出过岔子,所以直到上车,众蜘蛛才发现,被我晃点了。

    然后再想转到头等舱也已然没空位。

    于是,他们很没气质的,怒了。

    只有库洛洛很冷静,在散发着脚臭和火腿肠茶叶蛋泡面味道的车厢里,抱着我淡淡的说,玛琪和派克留下,其他人去硬座车厢。

    犯了错误的我,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大。不敢回头看怨念丛生的硬座四人组。

    玛琪和派克都是有品的女性,应该不会为难同为女性的我。

    库洛洛自持身份,应该也不会揍我。

    我从心里感激他把没品又不在乎身份的四只蜘蛛赶到别的车厢去。

    本以为起码今天晚上能安全的过去,这样,也许明天,他们就没那么生气了。

    结果,那四个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善良的乘客们一个个换走,纷纷挤进了我卧铺的上下左右。

    杀气太重,我贴在窗户边不敢回床上。

    “啊呀,怎么又哭了?”彪悍的大妈居然在一片杀气中岿然不动,“那位姑娘啊,帮我递一下桌子上的奶瓶,成不?”

    坐在桌子旁边的派克,停顿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奶瓶,尽量正常平淡的递过去。

    大妈却不肯就此放过,一边接过奶瓶一边摇头感叹,“姑娘啊,这都几月份啦?你还敞着怀?露着胸脯,那多冷啊……来来,我这儿还有件毛衣,你先套上……”

    派克的眼角抽了一下。

    “不用了……谢谢。”

    “别啊!那边挺好看的那个姑娘也是,这火车上鱼龙混杂的,露那么多腿,多招人啊!让哪个心术不正的盯上了怎么办?我这儿还有条棉裤,你先穿上?”大妈利索的一手喂孩子,一手掏衣服。

    玛琪作为一座称职的冰山,一个笑容或者抽搐都没给,面无表情的指指我,转移了话题,“还是给她吧。”

    大妈回头看见我,哎呦一声满眼心痛……

    “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冷的天就穿个大衬衫!脚丫都光着……这得多冷啊!这孩子爸妈都想啥呢……”

    被她这么一喊,大家都盯着我的脚。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的蜷缩一下,“那个,我没有爸妈……”

    “哎呦!怪不得这么凄惨……你这好歹未成年,总得有监护人啊!养父母总有吧?”

    “嗯,”我指指库洛洛,“我爸。”

    越发彪悍的大妈看向库洛洛的眼神于是很鄙视,很谴责。

    我爽翻了……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大妈心疼的问我,眼睛却剜着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