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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骇浪,放下手机,脸色有点阴沉。 闻琛看他终于不盯着手机了,笑道:“看完了?”看他脸色不好,闻琛摸了摸下巴,满心好奇,“很恐怖?” 叶南期阖了阖眼,再睁眼时脸色已经恢复自然,似笑非笑道:“还好,假的。世界上没有鬼,作祟的都是人。” 他说完,换了个电话号码,又联系了一下之前请的那个私家侦探。 对方显然还记得他之前中途取消业务的仇,哼哼:【你该不会是变态吧,三番五次要我去跟踪人家小明星,那你还不如去收买几个狗仔……】 叶南期:【好像是个好主意。】 私家侦探不敢皮了,赶紧召回金主:【爸爸!我错了!这次跟上回一样?】 叶南期想了想,回了句嗯,顺便让他注意危险。 吃了上次的亏,叶南期和那位私家侦探联系时更加小心,然而薛向榆像是在逗着叶南期玩,一连好几天,都没发现姜沅予身边有什么可疑人物。 倒是一直不回信的薛向榆突然又联系了叶南期。 这回他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声音懒洋洋的:“宝贝儿,今晚一起出来吃顿饭?” 第16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叶南期没有犹豫多久,便一口答应下来了。 薛向榆动了心思和他接近,即使有坏心,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他没打算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以防万一,离开前敲了一封定时邮件,发给沈度,如果今晚十一点前他还没回来,就直接报警。 从看完叶湄的日记那一刻,叶南期就做好了和仇人同归于尽的准备。这么几年过来,他不热衷于社交,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闻琛,所有的事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唯一能托付的,竟然是沈度。 叶南期关掉电脑,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 希望沈度不要以为他是在恶作剧,否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就有苦说不出了。 薛向榆邀请叶南期去的是一家颇有情调的中餐厅,每个包厢装修都不一样,古典浪漫,是个幽会偷情的好场所。 开车到了地方,叶南期坐在车里没动。他还是不太放心沈度对他的信任值,思考片刻,戴上口罩扣上帽子下了车。 A市已经开始下雪,风冷飕飕的,仿佛能刮骨,大街上的人步履匆匆,低着头漠然与陌生人擦肩而过。明星也只是普通人,能慧眼识英雄的除了死忠粉外也只有狗仔了。 叶南期先去便利店买了罐热咖啡,四下看了看,抬步走向附近的一个年轻人。 这个小伙子似乎还没过“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纪,背着大大的背包,冷得瑟瑟发抖,看到叶南期直直走到自己面前,差点跳起来。 叶南期伸手一按他的肩膀,低低笑道:“别紧张,发现你跟踪我好几天了,技术太差了,你刚当狗仔?” 年轻人瞪圆了眼,哆哆嗦嗦指着他,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不是狗仔!” 叶南期“哦”了声。 年轻人正气凛然:“我是记者!” 叶南期失笑:“那你跟踪我干什么?” “曝光你们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明星的真面目!” “……”叶南期很想说那不就是狗仔,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击年轻人,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做得很好。” 说着,他把热咖啡塞给这位零下几度寒风瑟瑟也不戴手套的勇士,道:“我要进前面的餐厅,如果十一点前我没出来,拜托帮忙报个警。” 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有点懵懵然,毕竟拿人手短,脱口而出一句:“好。” 叶南期温柔道:“辛苦了。” 年轻人条件反射:“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看着叶南期转身离开,年轻人愣了愣。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薛向榆来得挺早,叶南期进去时,他似乎已经等了会儿,看到叶南期进来,眼底精光一闪,脸上仍是那种风流多情的笑:“宝贝儿,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放我鸽子呢。” 叶南期充耳不闻,脱下大衣放在一边,他的身形修长,姿态优雅,一截腰细而不弱,薛向榆满目欣赏,丝毫不掩饰自己露骨的目光。即使叶南期被看多了,还是有点别扭,直到坐下了,才礼貌颔首:“薛少,第二次见面了。我有名字。” 薛向榆撑着下巴盯着他:“阿芙洛狄忒?” 被三番五次这样称呼,叶南期心中略感不适,修长的十指搭在一起,含笑道:“薛少很喜欢希腊神话?” “不。”薛向榆妖娆的眼角上挑,意味不明地道,“我只是喜欢欣赏美。” 叶南期微微蹙眉,薛向榆却很绅士地递过菜单,很贴心地介绍了几样招牌菜,仿佛他真的只是请叶南期单纯地共进晚餐的。 敌不动我不动。 叶南期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着急,忍了那么久了,不急于一时。薛向榆是只狡猾的狐狸,狐狸还没露出尾巴,他就陪着演。 等待上菜的空当,薛向榆谈笑风生,什么都能聊开来,竟然没冷场。 没等多久,菜就上来了。叶南期留了个心眼,薛向榆下筷子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别的什么都不动,一番下来,薛向榆捂额哈哈笑:“原来我们的口味这么相近。” 叶南期逼着自己吃了口鱼rou,冲他微微一笑。 薛向榆却突然一放箸,往椅背上一靠,道:“放心吧,都没下毒,也没下迷药。” 他这语气正经,叶南期不动声色,也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他。 “你累不累的?”薛向榆随手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明明就很想扑过来掐着我的脖子,还笑得这么良家,难怪那几个蠢货觉得你没威胁。” 叶南期的眸子微微冷下来,依旧没说话。 “知道我让你过来是为什么吗?” 叶南期终于开了口,语气淡淡的:“薛少如果不想说,我也不可能逼着你说。” 薛向榆抿了口酒,整个人放松下来,玩味地盯着叶南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知道得不多,也没义务告诉你。” 叶南期道:“如果不想告诉我,那薛少今晚是想干什么?” 薛向榆露出个流氓的笑:“就不能干你吗?” 叶南期想了想,道:“二十分钟?” 那天在洗手间里听活春宫,前前后后似乎就过去了二十分钟。 薛向榆的脸一僵,笑容一下没挂住:“那只是非常情况。怎么,对我的提议动心了?” 他说着,一直游移的目光终于和叶南期的眸子对上了。 那是一双冷淡沉静、澄澈漆黑的眸子。 他突然嗤笑一声:“非要我说出来吗,叶湄的死有蹊跷,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了,不说许多线索都没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