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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寸。他目眦欲裂地瞪着他,握剑的右手用力到青筋迸裂,最后却是一扬手,将那把佩剑扔到远远的角落。 陆长杉这时才显出惊讶的神情,他仔细地看着凌朔,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可没看一会儿,他白皙的脸颊就染上了淡淡的晕红。 先前处在生死关头,他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凌朔的仪容。此刻松懈下来,眼睛也离开了凌朔的脸,落到他敞开的衣袍间。他先前为凌朔擦洗完并没有给他穿上衣物,怕的就是触碰到凌朔赤裸的躯体,自己又会生出些不该有的旖旎心思。 然而凌朔震怒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仪容,只随意批了件外袍在身上,腰带系得松垮,敞开的下摆间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一览无遗,大腿内侧犹带着浅红的情色印迹。陆长杉又是跪着的姿势,稍稍一仰头,几乎连他半遮半掩的腿间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凌朔的胸膛急促起伏,好半天才注意到陆长杉的目光变得闪烁不定,白净的面皮也飘着红,他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顿时脸色大变地拉拢衣襟,只恨不得将那把扔掉的佩剑再捡回来,在这张胆大妄为的脸上戳几个窟窿。 “微臣失礼。”陆长杉自知唐突,连忙端正了神情和跪姿,只是他已跪得太久,稍稍一动双腿便酸麻不已。而以凌朔的脾气,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让他起来的。 “今日之事……”凌朔的怒意稍微平复,只是语气中的冷意不减。他虽然不是什幺仁君,但也不至于分不清青红皂白。下药之人又不是陆长杉,他去而复返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何况那时陆长杉若是没有出现,恐怕自己还不知要受怎样的折磨…… “陛下放心,微臣今日并未来过甘泉殿。”陆长杉语气恭敬。 凌朔点点头,这人倒还识时务,今日的事情谅他也不敢说出去一个字。火气发完了,又想起这人是回京述职的,若是没发生下午的事情,这会儿君臣俩或许相谈正欢,用完了一顿和气的晚膳。凌朔在心中叹息一声,好不容易得了这幺一个人才,却……诶,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的捉弄。 “起来吧。”凌朔看着左手虎口的纱布,语气柔和了些许。其实早在陆长杉给他擦拭身体时他便隐隐意识到了什幺,若是凌衍,连往他身上多瞟一眼都不肯,更别说在事后给他洁净身体了。 “谢……陛下圣恩。”陆长杉眸中划过极大的诧异,随即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吸了口气,脸色青白地扶着膝盖站起。 “明日将赈灾钱粮的具体使用明细呈报上来,你且在甘泉宫住下,届时随朕一同返京。退下吧。” “是,陛下。” 直到出了殿门,陆长杉都还有些云里雾里,不敢相信凌朔就这幺轻易饶过了他。在他进京之前,同在白鹭书院执教的友人曾提起当朝的新皇,说他如何心狠手辣地逼宫前太子,不择手段地登上皇位,又提醒他行事小心,不要轻易被新皇笼络,伴君如伴虎云云。 他初次见到凌朔,也觉得这位新皇心思深沉,精于权术,但也并非友人所说的那般阴险诡谲,至少,凌朔将百姓看得很重……大概这也是他为何甘愿不辞辛劳地去雍州赈灾的原因吧。 在雍州一月有余,他跟这位新皇时常有密信来往,虽然谈的都是公事,但他也日渐察觉出凌朔似乎不像世人口中所传的那样,是个阴狠毒辣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的帝王。直到发生今日种种,他才隐约明白,或许凌朔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生在王室,又有谁能孑然一身,不沾血腥,全身而退呢? 长长地叹了口气,陆长杉最后透过格窗看了一眼甘泉殿中的剪影,转身,拢起袖口,踏进了黑夜中。 腊月二十九日,凌朔率甘泉宫众人返京。返京当日,凌朔忽然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宫女为答应,本来是件小事,只是返京后,对于这位新封的答应,京城起了许多流言,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是今上在甘泉宫的藏书阁中阅书时,偶然遇到一名宫女在收拾书卷,那宫女容貌清秀,见到他也不露怯意,今上所问,俱都对答如流。于是今上便起了爱怜之心,两人春宵一度。过了几日,今上对那名宫女犹自念念不忘,便命人去藏书阁册封,将女子正式纳入后宫,从此成就一桩美闻。 第16章 除夕 除夕当日,凌朔设家宴,宴请皇族亲眷。他坐在主位,皇后和太后分别坐在他左右首。年幼的世子们一个个上来敬酒,太后言笑晏晏地赏赐了荷包和福袋,又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凌朔和他左首边的皇后。 凌朔嘴角扯了扯,夹了一筷子鱼rou放进嘴里。蔺皇后勉强对太后露了个笑容,便低下头去,望着桌上的琉璃碗发怔。那名新封的王答应她已经见过,长得确实眉清目秀,应该是那日她从甘泉殿中出来后,凌朔便召了那名宫女侍寝吧……若是那王答应再给凌朔生个孩子,只怕她在后宫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母后万福,陛下圣安。”上次没有出席太后寿宴的吴王这次难得从河清赶来,凌朔虽然不耐烦见到他,但在宴席上也不好发作,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半年多没见,淳儿又清减了不少呢,越发俊了。”太后感叹完,席间的人便心领神会地发出轻笑。 凌淳幼时是个嚣张跋扈的小胖子,成年后去了封地,虽然性格越发张扬,可臃肿的身形却是大变,如同缩水了般。莫说太后,就连凌朔新登基时见到他也是大吃一惊,除了那双不甘而又轻蔑的眼睛依然熟悉,那张瘦削斯文的脸哪里还有半分记忆中的影子。若是不了解凌淳的人,光凭他那副相貌,恐怕还真要把他当成某个翩翩如玉的世家公子呢。 凌淳轻轻一笑,道,“母后要打趣儿臣,也不能当着众位叔叔侄子的面吧。再说要论长得俊,咱们几个亲王中,谁能比得过七弟,要知道七弟的容貌可是连京城第一美都自愧不如呢。”话语一转,便不露痕迹地让众人的目光全转移到了对面的人身上。 凌衍从小到大被人调侃惯了,他不甚在意地抿了一口酒,还没说话,旁边性子爽快的国舅爷就已经按捺不住地笑着道,“吴王,你远离京城,大概不清楚。最近朝中新出了一位人物,是嘉定年间的状元,名叫陆长杉,刚封了吏部左侍郎。这位陆侍郎的样貌也是一等一的俊俏,跟咱们齐王可是不相上下呢。” 凌衍被喉间的酒噎了一下。陆长杉,这三个字最近在他耳边出现得太过频繁了。听说凌朔对他甚为宠爱,陆长杉自雍州回京后凌朔直接将他从六品给事中擢升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