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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无奈的笑笑:“看着瘦,倒是不轻啊。” 那位少女想必是怕韩栈衣,一个人离得远远的,正巧给了他二人独处的时间。 月悬高空,黑暗中笼罩着淡淡的皎华。 一身青衣的韩栈衣背着执骨在羊肠小道上不急不慢的行走。两旁,是半人多高的野花。 不多时,感觉到头皮刺痛,韩栈衣转头看去,见执骨在把玩他的头发。 双眼迷蒙,不知是醉是醒。 “栈衣……”他小声轻唤。 韩栈衣“嗯”了一声,“我在。” 手指勾着韩栈衣的发,一圈一圈,不厌其烦的玩着。之后,又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从韩栈衣的发中挑出了那缕流苏。 如他衣衫一般的颜色,即使淡,却仿若流光溢彩。 他拿着流苏的尾巴,在韩栈衣的面上扫了扫,又觉好玩般往他耳中塞了进去。 这下,从耳中传出细密酥麻的感觉,让韩栈衣不由停下了脚步。 无奈的喊他:“骨头。” 执骨噘着嘴,一把捏住了韩栈衣的下巴,他凶他:“叫我爷爷。” 韩栈衣笑了出来。 执骨下手愈加重:“快叫!” “好,骨头爷爷。” 这么一听,执骨委屈的不行,在他背上蹭了蹭:“我不是骨头,你们怎么都叫我骨头。” “你也是,他也是。” “我告诉你个秘密啊。”执骨似乎来劲了,趴在韩栈衣的背上笑了好一会儿,好似有什么大秘密一般,往栈衣身上爬了爬,他悄声道:“我有喜欢的人啦!” 韩栈衣陡然一僵,驻足。 “你知道是谁吗。”执骨好似也在想,可是越想越想不起来,急的他揪错了头发,误将韩栈衣的当成自己的。栈衣生生忍了疼,无可奈何。 “我想不起来了。”与自己奋斗了好半天,始终没有想起来自己喜欢谁。郁闷的小骨头蔫吧在栈衣的背上,哼哼唧唧。 好在他并没有太多执着于这事,只是又将注意力都转移去了韩栈衣头上的流苏上。 “真漂亮。”他夸奖。 那流苏隐藏在发中,只有动作幅度大了,才会若隐若现。 “你上次说,这是别人送予你的?” “嗯。” “那人的眼光真好。” 韩栈衣轻轻笑了笑:“确实。” “那人,一定是你最重要的人吧。”执骨哀叹了口气:“真羡慕。” “是。是栈衣此生唯一。”韩栈衣背着他行走,在月下漫步。 “那他人呢。”执骨问。 “离开了。” “去哪里啊?” “北方。”栈衣耐心的回答:“他说,沿着北,随着北极星,就可以看见他。夜晚星辰交汇,他会日夜思念我,我亦思念他。而我们望着同一颗星星,便好似凝望着对方。只要知晓那一刻,彼此都在意着就好了。” “听不懂……”执骨摇了摇头,却仍旧摇不醒醉梦中的人。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呵呵。”栈衣笑了笑:“你不懂。有时候,记忆中的人,你会小心翼翼呵护,你害怕稍稍一碰,他就破碎了,不见了。” “因为现实,注定了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 执骨拍拍他,从小口袋里掏出502胶水:“来,我教你拼起来。” 半晌后,七零八乱。 “算了!我重新送你一个!” 栈衣:…… 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好。 第28章 木桃 迷迷糊糊嘀咕了几句, 执骨就这样睡着了。 栈衣背着他,一路随着那位女子,去了她的小院。 那位女子不敢离韩栈衣太近,只畏畏缩缩的指了指里头一间屋子:“公子若不嫌弃, 还请在这里歇息罢。” 栈衣走进去将执骨放下, 出来后对姑娘招了招手, 示意她过来。 “公子还有何吩咐?” 待姑娘抬起头时,猝不及防撞进韩栈衣的视线中,本能的后退一步,只觉得背后生出一股细密的汗珠。 然而韩栈衣只是笑了笑, 指了指前方一处无人的地方:“姑娘请随我来。” 夜半无人时分,韩栈衣清冷一身, 将一贯带在身上的玉箫放在手中把玩了几分。那玉箫温润通透,望之莹莹生辉,质感极佳。 韩栈衣停住手中的动作,见姑娘来了, 有礼笑了笑。 姑娘离他三分远,似有些为难的道:“公子,有什么话不如明天说吧,咱们孤男寡女,不太好啊。” 韩栈衣微微弯起眉眼, 笑问:“哦?姑娘方才邀请我的人去你房中歇息时,也并不觉得不好啊。” 那姑娘一听,侃侃而言:“公子误会了, 我只是觉得他在牢中待了许久,那儿阴冷风寒,怕他伤了身体。” “嗯。”点了点头,韩栈衣道:“所以……为怕他染上风寒,便送了那袍子与他?” 闻言,姑娘眼中不知名神情一闪而过,反倒不怕韩栈衣了,上前几步若娇羞若羞赧的道:“韩公子是醋了吗。若公子也想要那衣衫,现在就随我回房中,我去拿与你吧。” “一模一样?”韩栈衣望着她,神情泰然自若,微勾唇角,而谁也看不懂他隐藏在眼中的别样意味是什么。 姑娘又上前几步,快要凑近韩栈衣的身体,媚眼如丝:“一模一样。” “也有卷云暗纹,无邪图腾?”话闭,杀意四起。 不留任何思考余地,那姑娘不知从何拿出一把短匕首,抵住栈衣颈部。她神情凶恶,再不见方才一丝女儿家的模样:“说!你是谁。” “在下韩栈衣。”仿若针锋相对他脖子上的匕首只是玩物一般,栈衣不为所动。他低头望着那姑娘的眸子清澈透亮,直看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姑娘又凶狠的往前去了几分,低声道:“你如何看得见那衣衫上的卷云纹?” 然而栈衣却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而道:“姑娘不如先告诉我,这衣服是无邪的皇上给的,还是太子给的。” 此话一出,那姑娘杀意噌的一下溢出:“不论你是何人,我都留你不得。” 说完!那手中的匕首飞快的朝前刺去。 也不知栈衣如何避,待她一刀刺去,才发觉刺了个空。 “你会武功?”姑娘蹙眉回头,怒目而视。 栈衣手中玉箫仍旧在把玩,他道:“会又如何。” “会,那你必死无疑!” 一道雪亮光芒略过,短匕横斜刺来,栈衣玉箫轻轻抵住,方不知他从何处使的法子,一个旋身之后,手握银针,抵住姑娘的脖子。 那细微隐藏的锋利,在他如玉指间闪着危险的光,韩栈衣走到她的面前,而她再不敢动一分,眼中惊骇显而易见。 “叶落飞针……”她望着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