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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悲苦。 食指按在小小的泪痣上,阿厌才放松了眉头。他安静的看着沉睡的韩风,手指下触及的肌肤,温暖柔滑。 不知不觉间,就轻轻触了上去,那唇也不知怎么就从那颗痣滑去了唇角,再由着唇角,滑入了舌尖。 而抬眼时,刚巧发现,那谁,也一样望着他。 韩风对他笑着,甜甜的。 * 时间匆忙而过,早不知是多少日子了。 尽管阿厌还是会摆着臭臭的脸,还是会不客气的凶他,还是会傲娇的嫌弃他。但是却再不会推开他。 时间很奇妙,情感更是奇妙。 阿厌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会看着一个人,就飘忽了神思,会看着一个人笑,就跟着傻笑。 他总是骂自己越来越像个傻子,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韩风的笑容是那样纯真,阿厌却有了退缩的心思。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什么坏事都做过。从小他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什么人喜欢。其实莫说喜欢,就是不讨厌他,都不太容易。 然而这么多时日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心里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他想逃,韩风却不让他逃。 韩风跨在他身上,倔强的瞪他:“你不许逃!我要吃了你!” “我阿娘说过,煮熟的米,就生不了了!” 后来,米似乎真就熟了,而阿厌,也逃不掉了。 * 方才目睹了一场活春|宫的执骨那脸上的神色当真是妙不可言。 韩栈衣出了屋子,他觉得好奇,留在屋内准备欣赏。 结果看了一半,他自己也受不住的逃之夭夭了。 出了屋子见韩栈衣站在那儿,执骨也挂不住脸,走过去装模作样咳了咳。 “看完了?” “还没。” 韩栈衣笑了笑:“不好看?” “不是。” “那怎么不看了。” 执骨摸了摸鼻子:“虽然我很想知道韩风是怎么吃了他的,但他毕竟是你爹嘛。”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 栈衣:“那时你为什么不看?现场教学,很不错的。” 骨头:“我是个好孩子,少儿不宜的画面我不看。” 栈衣:“从来没看过?” 骨头乖巧点点头:“是呀!” 栈衣看着某人:“那你是无师自通了?” 骨头:“咳咳……本能,本能。” 第31章 木桃 显然听着名字之后, 执骨就想起了这人是谁。 韩风,现如今无邪的皇上,韩栈衣的父亲。 只是,虽没见过人, 但韩风的形象在执骨脑海中一直是不苟言笑, 精明于算计之人。不仅如此, 他还手段毒辣,铁石心肠。 二人往更远处走了走,执骨还是心下讶异的回头看了几眼。 二十年前的韩风,竟然是这般温软之人。 有些不可思议啊。 “韩栈衣。”执骨顿住步伐, 他抬头望着面前人,眼神怀疑又笃定:“你带我来是为何。” 执骨认真时, 不笑时,凝眉冷峻的模样总有些凉薄疏离之感,而当他周身的刺全数备战时,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危险。 尽管已多日不与韩栈衣针锋相对, 但此刻,他显然有所防范。 韩栈衣看着他微屈的中指,这是习惯性用袖箭的动作。又看他不着痕迹的向前微弯了腰,这是即将进攻的态势,而他稍转的脚尖, 是随时爆发的前兆。 如此一看,宛如一头匍匐在深夜的狼。 危险,警惕, 又有些不耐。 他心底好笑的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 “我睡的好好的,就随你来了这,还见到了你爹,若说与你无关,我会信?” 韩栈衣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为何执骨也会随他一起来此。 半晌后,只微微笑了笑,道:“并非是我带你来,而是你酒醉后一直拽着我不放,我去哪儿,你也要去哪儿,我时间紧急,只好带你一起来了。” 他说话温柔有礼,眼神不躲不闪,与人对视。 望着那双夜色中剔透澄澈的眼睛,执骨半晌没动弹。 “你是说我硬拖着你来的?” “非也,是硬贴着我。” 哦,这样哦。执骨当先离开了。果然酒不是好东西,丢人了。 又见他仓皇离开的身影,韩栈衣隐匿了笑,笨蛋,还是那么好骗。 二人还没离开多久,突听马蹄声轰隆隆的传来。 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来者不少。 随后韩栈衣与执骨皆感觉到身后掠过的黑影。韩栈衣没动,执骨一扭身,见无数黑衣人从房顶而落闯入房中,纷纷跪地:“太子!奴恳请您跟奴离开!” 所来之人全副武装,只留一双眼睛。 韩风与无厌未曾练武,不如他们耳目好,因此并不知潜在的危险。 他只是赖在床上不下来,被子盖到了下巴上,露出两只眼睛。不见惊慌,不见惊讶,无厌稍稍思考一番,就想到他这些日子不断的消失和一身泥巴是从哪儿来的了。 这些人恐怕不是第一次要带他离开了。 但见他们紧张的模样,无厌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首之人深吸了口气,再对无厌说话时已站起了身,唯一露出的眼神中能看出深深的不满和厌恶。这样的神情无厌不陌生,他已习惯了很多年。 此刻就当没看见,他继续问:“他在我这很好,你们不必担心。” “很好?”黑衣人笑的冷冽:“敌人都到了家门口了,还很好。” “嗯?”无厌一时没想出敌人是谁,又听黑衣人道:“这可是你们麟国,我国太子在你们麟国如此多日,你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多次我欲带太子离开,都是被他偷跑回来,好言不得,凶也不得,太子一心挂在你身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哪里配的上我们太子!” “卜哥哥!”韩风掀被子站了起来,怒道:“跪下!” 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韩风道:“我不会走的!死也不走。” “太子!你若不走,我们区区几人护不住你啊!” 无厌心中一团乱麻,看见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又听他们所言凶险,方才屋子里的温存尽数消失殆尽,只余惶恐不安。 无厌不是不知,不是不晓。他哪里不懂自己与韩风的差别,只是韩风不舍弃他,他便就装作不知情了。有些感情不舍得放手,捧在手心里,哪怕多一分一秒都是好的。 人在身边,怎么放得下,怎么舍得放下! 他低头沉默不语,韩风怒气滔滔,而黑衣人愤恨的望着无厌。 被望来的视线刺的捏紧了拳头。无厌自认他不是个好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