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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对他有了不小的影响,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不得不面对几件事,第一,韩风是个断袖。第二,爷爷杀了他一生所爱。第三,目前征战无邪的,正是老将军…… 心脏砰砰跳,预感横生,即将发生什么显而易见。他有些慌了。 这时,韩栈衣按住他的肩:“别慌,会没事的。” 韩栈衣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起初只是想知道那位姑娘为何会有无邪的东西,想知里头隐藏的秘密。却不想,却是这一段秘事。 若说自己父皇。他也是无法将其与幻境中人相联系的。 如何能想象,自己父皇原先是那般纯真简单,为爱执着。 人的变化,或许就是这样吧,尽管不愿,却不得不愿。 这术,能起死回生,是无邪的禁术,有得必有失,因果自相报,换来的,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父皇消了她的记忆,她却并未忘记,而是出现了偏差。或许是执念太深,忘不掉了吧。 而这时,床上的姑娘醒了,她睁开眼后,就看见了床前的执骨和韩栈衣。 她望着他们良久不曾言语,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的遗落。 执骨问:“她怎么了?” 韩栈衣推门走了出去,执骨跟上。他融在淡淡的月光中,对他说:“我们所见亦是她所见。我们所知,亦是她所知。如此,她全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使与魔鬼,一线而已。 爱天下,不如爱一人。 那个时候的韩风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而无厌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哎呀呀,只怪不是主角不能开挂嘛。┓(?′?`?)┏ 至于执丰,有时候,不是心软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对他们而言,什么都不如守护家国。 而且命令不可抗啊。 跟骨头一样,转不过弯的死脑筋。 第32章 木桃 执骨自小到大, 并没有感受过什么温暖。 父母留给他的回忆不提也罢,反正也没多少。爷爷将他从小带到大,约莫就这种爷孙情能在他的记忆中留有一席之地,其余时候, 都是在军中, 在战场上杀伐。 情, 爱? 不曾见过。 他自己薄情,从来不去刻意关注这些事。以至于这几天在那幻境中感受了一番韩风与无厌的感情后,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执骨一向认为,情|爱多为虚假, 男人不过花天酒地,女人不过虚荣奉承。那些为情所困的人, 多是痴傻。 所以,在他看来,多余的感情都是可笑至极的。 直到亲眼看见韩风与无厌相遇,相知, 到相爱……以及相离。真切的感受到二人的情绪,弄得执骨自己都久久沉浸无法自拔。偶会发个呆,想写平常普通又始终无法解答的问题。 他坐在树下,望着远方,有些愣神。 韩栈衣一袭烟青薄衣, 走到他跟前蹲了下去:“怎么了。” “韩栈衣。”执骨带着疑惑,他望着栈衣的眼睛:“到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执骨面上轮廓棱角分明,眉眼带着英气, 凌厉时带着丝丝危险的感觉,有时又像个孩子般懵懂不知。就如此刻,刚刚流过泪的眼角红红的,又因想不通问题而略感迷茫,撑着下巴,歪头去看韩栈衣。 这般迷糊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去疼爱。 喜欢的感觉么……这个问题多少人求而不得,韩栈衣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 栈衣看着执骨,与他一样,微微歪着头,彼此相望,他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何意?”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时无刻不将他藏在脑海中。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只要我想,他就在。” 执骨听的迷糊,也没懂。要说情之一字,他显然缺了根弦儿。 “以后你会懂的。”韩栈衣抬起手,轻轻的放在他头顶,又揉了揉。 这样一个看似寻常又亲密的动作,执骨没有拒绝,感受着脑袋上温暖轻柔的抚摸,他竟奇迹般的觉着舒服。不抗拒,不讨厌。而当韩栈衣拿开时,甚至还有一瞬间的不舍。 “明日我动身去麟北。”执骨站起身来,韩栈衣抬头看他。 执骨说:“你得跟我走。” 韩栈衣笑了笑:“可否理解为你的邀请?” 执骨低下身,凑近他:“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狗。” 而这时,韩栈衣做出了从未有过的举动。他伸手捉住执骨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扯了一下,执骨收势不住,身体往前栽,栽进了韩栈衣怀中。 就是面朝下……挤在韩栈衣胸前,那张俊脸有些变形。 模样倒是有些好笑。 “呵呵。”韩栈衣笑了出声,执骨能从他胸前听见清晰声和微微震动的幅度。他没有动,在他怀中待了会儿。 这时——“吱嘎”。 门开了。 无厌走了出来。 看见韩栈衣和执骨相依相偎的动作,对他们笑笑。 无厌尚且不知他二人已见到他的过去,只是对先前自己做的事道了声抱歉。对他二人一样疏离,客套型的寒暄几句,就又回了他的房中。 他知韩栈衣是韩风的儿子,也知韩风如今是无邪的国主。 有时候距离就是这般,一道横沟阻拦,便越来越远了。 也好。 他对二人说:“这个村子困了我一辈子,我该去外头多看看了。” 眼前的姑娘,没有了上辈子的邪恶和无法无天。安安静静站在那,就如另一人似的。若不碰巧看见那段往事,谁能想到她的身上还有那段匪夷所思的过往。谁能想到她的过去又是那般轰轰烈烈。 生为人所厌,死为人所爱。 好在此刻她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平平常常,寡寡淡淡。从她的眼中,也看见了放下和理解。 无厌似乎很早就知道,放下,才是最好的归途。 * 后来,各自回了房中,安静而眠。 只是深夜时分,无人知晓处,一道烟青色身影出了屋,几番起落,就不见了身影。 “公子。” 黑衣人跪在地上,韩栈衣叶落无声。 “深夜唤我何事?” 为首人上前几步,小声传话。韩栈衣听完,沉思半晌。 韩风他,已悄然入战营了。 手握白玉箫,韩栈衣不说话,旁人也不敢打扰。人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韩风此去,怕不是那么简单。 “保护好执丰。”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 “是!” 轻悄回院,韩栈衣陡然顿了身形。他皱了皱眉,快步走向执骨房间。窜入鼻中的味道越来越浓,随着他走近而溢满鼻腔。 这是!他加快脚步。 无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