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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裸的毫不掩饰。 林舟被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姜时砚。 他记忆中的人是穿着白衬衣的清冷少年,是寡言少语的矜贵青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粗野,像是……一条觅食的猎豹。 “对,我是个变态,我想要你想到发疯,无法控制自己,想让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想让你成为我的人,不会去爱别的女人,也不会离开我,一辈子都是我的。” 姜时砚说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也松了一口气,这些年的掩饰终究还是毫无防备地被剖开,这一刻,林舟一定是对他厌恶至极,恶心至极吧。 林舟:“……” cao,这也太劲暴了。 怎么办? 林舟摸着自己被咬破的嘴唇,要不然上去打一顿? 但是,这人他妈是姜时砚啊…… 林舟觉得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无措。 ☆、第25章 第 25 章 -- **, 溺水的**。 像是在大海里浮沉, 听不到声音,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就要昏厥, 但却还是想要带着那个人一起去死。 姜时砚手指紧紧扣住掌心的伤口,用疼痛逼迫自己清醒一点儿。 他会用那种恶心的, 看变态一样的眼神看他吗? 他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眉眼弯弯,眼睛里装着阳光, 盛着星星月亮, 可望而不可及, 是他永远触碰不到的。 室内一片安静, 很久都没有声音, 姜时砚不敢抬头, 林舟应该是离开了, 再也不会想要见他了吧。 腿被人踢了一脚,又被踢了一脚, 仿佛穿破云层传来的熟悉的带着不耐烦的声音:“起来。” 姜时砚迷蒙抬头, 面前是熟悉却又仿佛很陌生的脸。 靠着墙坐在地上的人衬衣凌乱, 黑发散乱, 一条长腿曲起,搭在腿上的手鲜血横流。 林舟见他不动, 咬了咬牙, 直接撩起衬衣衣摆撕了一条下来, 然后蹲下身把姜时砚的手裹住,鲜红的血液不过一瞬已经将衬衣染透。 艹 丫真下的去这个狠手。 林舟直接伸手将姜时砚拽了起来。 会所外,秋千看到林舟扶着姜时砚走出来,两个人都一身狼狈,像是从难民营里出来一样,吓了一跳,忙四下观望,看有没有狗仔偷拍。 林舟将姜时砚塞进车内,自己也坐了进去,直接对秋千道:“去医院。” 车上林舟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让陈院长安排了医生等着。 被冷风一吹,姜时砚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恐惧,懊恼,紧张,还有不堪。 他不敢去看林舟,怕看到他的厌恶,也怕看到自己对他的伤害。 “舟哥,出什么事儿了?你和姜总没事儿吧?” 看这样子像打架了。 没人回答他。 秋千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后座拢共那么大小点儿地方,俩人中间都能再坐下俩人了。 而且两人分别看向窗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都感觉到了两人身上的暴躁与压抑。 秋千咽了一口唾沫,没敢再问。 姜时砚降下车窗让冷风吹进来,让自己尽量冷静,然后用没受伤的左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萧然,找方岩。”姜时砚低声道。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姜时砚又说了句:“嗯,刚才在会所这里,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尽快找到他。” 挂断电话后,姜时砚捏了捏额头对秋千道:“停车吧,把我扔在路边就行,你们回家吧。” “啊?”秋千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林舟。 林舟没说话,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开。 秋千听林舟的,继续往医院开。 “停车吧。”姜时砚又低声说了一句,近乎哀求。 “你他妈能不能给老子闭嘴?”林舟终于忍不住转头对姜时砚吼了一声。 秋千吓了一跳,妈呀,这是干嘛额,他害怕…… 姜时砚不再说话,林舟也不说话,车内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到了医院,医生已经在那等着,伤口很深,翻了白rou,又因为自己用手虐-待过,所以看起来特别吓人。 林舟看着伤口,抿着唇,一身低气压。 消毒,打麻药,缝合,折腾了大半夜,姜时砚本来喝了酒就难受,加上这一出,脸色苍白的吓人。 医生嘱咐要定时过来换药,然后开了些止疼消炎的药,秋千去药房取了药,然后将两人送回了家。 临走前,秋千有些不放心,小声嘱咐林舟:“舟哥,不管多大事儿,姜总都这样了,你俩别吵。” “知道了,回去开车小心。” 林舟跟在姜时砚身后走进了小院,姜时砚掏了半天钥匙,也没掏出来。 姜时砚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钥匙丢了。” 林舟闻言,募得想起方才两人在会所里的事儿,都闹翻天了,钥匙丢了也不奇怪。 压下怒意,林舟冷冷道:“上楼。” 从一楼到二楼,坐电梯,也就几秒的事儿,打开房门,开了灯,换鞋,林舟将自己陷入沙发中,浑身都疼。 姜时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将房门关上,走进来,沉默了良久,才缓缓抬眸看向林舟。 从会所出来,姜时砚就没敢正眼看过林舟,他怕看到一个被他伤到的人。 而面前的人也确实被他伤到了,唇瓣红肿,破了皮,白皙的脖颈处几处红痕,裸露在外的手腕也有些淤青。 姜时砚深深吸了一口气,堪堪别开眼睛,弯腰拉开抽屉找出一盒烟来。 烟是拆开的,受了潮,估计还是两年前他放在这里的,林舟没有收拾东西的习惯。 姜时砚将烟咬在嘴里,用没受伤的手拿起打火机将烟点燃。 受了潮的烟自然难抽无比,姜时砚咳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林舟冷眼看了一会儿,探身拿起桌上的烟也点了一根,吐了几个烟圈后,才看着姜时砚开口:“多久了?” 林舟问的没头没尾,但是姜时砚却听明白他问的什么。 “十五岁。”十五岁那年夏天的午夜,出现在他梦里的男孩,给了他一-夜-欢-愉。 十五岁? 艹 林舟一支烟差点儿咬碎。 “是不是很变态?”姜时砚苦笑一声,嘴巴里的烟苦涩异常, 林舟看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姜时砚狠狠吸了一口烟,自嘲地笑了一声:“有些事情总是在意料之外。”就像十五岁那年的自己,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对最好的兄弟产生了臆想,那一刻,他惊恐,害怕,却又有着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恶心吗?”姜时砚看向林舟的唇,被他亲的那一刻,他一定觉得恶心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