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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一下,就怕小丢丢发生了什么事情,校园欺凌的画面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受害者的面容替换了自家白白嫩嫩的娃娃,心里面火气都上来了,要是让他知道谁欺负了自己娃,他就打断对方家长的腿!“王老师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秦时宜往自己身上套上衣服,看了一眼窗外旺盛生长的荷花,扭头就往门外走。 “我现在就去学校,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老板。” 两天前小二的学生期末考试结束放了两天假,今天返校颁布三好学生之类的,下午开家长会,然后就放暑假了。 红叶镇就那么点儿大,秦深顶着太阳到学校的时候也不过两点多,六月底七月初的天气,大中午的特别热,站在太阳底下一会儿就一层油汗,人就跟挂在梁上的风干rou似的,表面油滋滋。 秦深不爱出汗,也不容易被晒黑,但并不代表不怕晒啊,戴了大凉帽也没有用,热死了。 今天心急,到王老师办公室的时候额头上都是汗。 “王老师你好。” 王老师和秦深差不多的年纪,大学考的师范,毕业后就到家乡小学当了老师,当班主任第一年就带的丢丢他们班。秦深回来后来开家长会的次数有限,一个巴掌的数量都没有凑齐,跟班主任这是第一次交流沟通。 王老师见到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的秦深,抿了抿嘴唇,羞涩地笑了笑,长发自然垂落在耳边,看起来非常温柔。“秦时宜爸爸你好,让你急急忙忙过来,真是对不起。” “老师关心我们家丢……时宜,我们当家长的感激还来不及,哪里用得着你像我说对不起的。”秦深在老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王老师,我们家时宜在学校有什么问题吗?他出生后不久我就去大学了,在他的童年时代缺失,没有让他养成开朗大方的性格,弄成现在内敛腼腆还有一些小自卑。” 秦深长叹一声,年少轻狂不懂事,后来才慢慢有了牵挂和不舍,但那时候有事业、有任务,不能够脱身,等脱身了孩子已经因为没有爸爸mama变得腼腆内向,在一众同龄人中因为家庭关系有些小自卑,都是他的错。 “以前的事情改变不了那就参与到孩子的未来,时宜爸爸不要太内疚了,孩子的个性也是可以慢慢改变的。时宜非常聪明,长得也非常好看,同学们都很喜欢他,他就是自己放不开,所以没有融入到里面去,朋友就少。”王老师将桌上的一沓试卷拿出来了一些,翻到打了折痕的那一页,推到了秦深的面前,“我建议多带孩子和其他人接触,利用暑假去科技馆、海洋馆、博物馆之类的玩玩,或者参加绘画、写字之类的培训班,培养一些爱好,也可以多接触一些人。” 秦深拿过卷子看,字迹工整、漂亮,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已经很满意了。成绩也非常漂亮,一律的“√”,连成一片,都看不到一个叉叉的,小二的语文卷子对于成人来说没有啥难度,但是孩子不是啊,同伴的同学还有不及格的呢。 看了一圈,秦和宜的视线落到了两百字的作文上,嘴角抽了抽。 放下之后,秦深郑重地表示,他会带着孩子多接触人群、培养爱好的。 王老师垂下头不要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怕孩子寂寞,自己在脑海中虚构出朋友影响心智发展。” “应该的应该的,谢谢老师提醒,不然我们当家长的都不知道。”秦深摁着嘴角,就把抽到太厉害让老师怀疑自己的面部神经有问题,“谢谢王老师。” “你太客气了。” 离开家长会还早,两个人就聊了聊,王老师刚才那声学长秦深还是比较好奇的,聊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以前小初都是同班同学,高中到了市里面上才没有同班的。 只是时间太久远,王老师还记得秦深,秦深却已经不记得这个温柔腼腆的女同学了,不难看出王老师眼中的失落的。王老师看秦深的目光有着倾慕,秦深就当没有看见,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还是不要害人家姑娘了。 开完了家长会领着孩子走的时候,丢丢和王老师挥手说再见,秦深也挥挥手,抱着儿子转身就走,没有任何流连,没有看见人家王老师眼中nongnong的失望。 回家的路上,秦深将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扣到了儿子头上,半下午了太阳没有那么烈,孩子皮肤娇嫩还是保护一些好。 “丢丢把新朋友写到作文里去了吗?” 期末考语文作文题目是“我的朋友”,丢丢写了朋友小远,是个只有拇指长的小男孩儿,和他同龄,会唱非常好听的歌,还有用草叶子编出小动物,他们一大一小身高上差距非常大,但很有共同语言,相识不久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伙伴。 那个拇指长的孩子是重离的重孙子重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十”开始起航,攻即将出现~ 第12章 随波而来的男人 接了丢丢回来,秦深还来不及跟他说说作文的事儿,小家伙就“等等等”地拿着自己获得的三好学生奖状和奖品(硬皮封面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往“楼上”去找好朋友重远了。 秦深摇摇头,算了,其实将客栈的事儿写出来一些也不要紧,小人儿丢丢有自己的考量,作文里面只是浅浅地提了两句好朋友的事情,并没有深入地写。其实就算是写了,其他人也只会将之理解为孩子的想象力,就像王老师那么想一样。 “秦哥,有个客人来了好一会儿了,等你呢。”王乐彬对秦深说,还指了指临窗的地方。 临窗的位置好,面朝青山绿水,现在又添了荷花……比秦深走的时候面积扩大了三四倍,水里面就跟洒了激素一样,才几个小时就从五枚小小的干瘪莲子长成了三四亩荷田。 荷花迎风而立,亭亭净植,是花瓣尖带着一点点粉的白荷,花蕊嫩黄,有蜻蜓静立,有鱼儿嬉戏,生机盎然。 “我眼花了还是之前没有注意啊,啥时候有这么大片荷花了?” 秦深经过王乐彬的时候,听到对方这么嘀咕,他脚步没有停若无其事地过去了。 等秦深的客人看着约莫四十岁,下颌骨棱角分明,双颊有rou,是典型的国字脸,一张挺刚硬的脸,却不是男人。 单从打扮上来看,不是男人。 客人留着齐肩的长发,染成了暗紫色,脸上涂脂抹粉,腮红很亮、眼影很深,厚唇上涂着暗红色的口红。 一双大手翘着小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咖啡,在杯沿处留下一个明显的唇印,喝完了咖啡,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秦深走过去,那人撑着下巴收回了看窗外风景的视线,“秦老板?” 声音粗哑中却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