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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圣杯,也就允杯,祖师爷认可了。 谢灵涯:“……” 哦,我很烦啊。 可是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之前他要说故事的时候,还那么激动,现在听完让出主意又嫌他烦了。 神灵真难伺候。 …… “怎么样?”鲍跃升急不可耐地询问电话那头的人。 “……老板,对不起,他不肯卖。”屈铭憋屈地道,“他直接把我赶出来了,还问我是被谁指使的。” “什么叫买,要叫请!”鲍跃升生气地道,“我不是说了,一定要虔诚,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把神像给你,怎么可能不看出问题。” 屈铭叫冤道:“我真的很诚心了,一开始他也答应了,然后说去占卜,回来后又要给我把脉,把完脉后就不对了。” 鲍跃升气极,不愿再提,将话筒一扣,挂断了通话。 现在怎么办,请不到那尊王灵官……家里这些能有用吗? 鲍跃升环视一周,他的房间内赫然供着观音像、佛像、关公、太乙天尊等等神佛,都是从各大寺庙、道观结缘来的开光神像。 就连门口,也贴上了金光闪闪的门神像。 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鲍跃升闭着眼睛沉思一会儿,发消息给手下的人,让他们再想办法,请托关系,一定要把那尊神像请回来。 接着,鲍跃升又将马小川叫来。 马小川脸色青灰,并不大好,正午的太阳好像也无法温暖他的身体,这是由于髑髅术被破,所遭受的反噬。 “鲍总,请来了吗?”马小川也抱着一线希望。 鲍跃升摇头,“他好像知道,屈铭背后有人。” 马小川一时有些颓然,“抱阳观的灵官极为灵验,那尊像在殿中坐享了许久香火,更是上上之选。更重要的是,灵官守山门,是最对情况的。倘若请不到,便凶险了……” 鲍跃升有些烦躁,“真的那么悬吗?” 马小川点点头,随即叹息道:“恐怕一时半会儿拿不到灵官像了,我先来布置代形术吧。” 马小川的代形术和裴小山的九节向阳竹不同,他用的是比较传统的代形术,用竹子削成了人形,画好符咒、写上生辰八字,再用金箔、银箔各包上一层,埋入花盆之中。最后,咒之。 鲍跃升看得心中烦躁,髑髅术被破,当年的命案线索也浮出水面,正式立案侦查,为此他极为烦心,又要应付警方,设想怎么脱罪,又因为马小川这边说恐怕冤魂索命,而到处寻找护身之法。 “亲爱的。”一道娇声传来,肚皮鼓起来老高的年轻女性扶着腰进了客厅,“几个小姐妹约我出去吃下午茶,我就去三个小时,可以吗?” 一旁的马小川想也不想便道:“孩子出生之前,务必不要出门。” 鲍跃升点头。 情人有点委屈地道:“就吃个下午茶,不会有事吧,我带上保镖……” 鲍跃升有点来气,这些阴私事他没有告诉过情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这孩子保得本就十分艰难了,更何况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压抑了一下怒气才对孕妇道,“听话。你想吃哪家餐厅的下午茶,我把厨师约来。” “算了算了。”情人噘了噘嘴,转身离开,临走前瞥了马小川一眼,眼神不是很和善。 马小川也无可奈何,只能一笑了之,他们这些人拿了鲍跃升的钱,拼死护着这个本来因为父亲太缺德,无法降生的孩子,但孩子他妈可是半点不领情。 鲍跃升提点了一句:“慢点走!” 本来就够慢的孕妇一顿,手摸着墙,走得更慢了。 饶是如此,鲍跃升仍是有点不安,这种不安感萦绕着他,一直到夜幕降临。 鲍跃升的情人月份那么大了,他处处小心,两人都不再同床,不过卧室中间有一道随时可以打开的门。 鲍跃升晚上又去安抚了一下怀孕的情人,对着肚子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他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忽然瞥见大门外面有几道黑漆漆的影子,隔着太远看不清面目,却令他不由自主浑身一颤,迅速拉上了窗帘。 鲍跃升想想又拉开窗帘看了一下,那影子已经不见了,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家里有门神,有那么多神佛像,而且,马小川已经用代形术给他消灾了,鬼是发现不了他本人的。 ——也正是这时候,那几道黑影来到他家大门口,在金光闪闪的门神面前搬出了一道来自地府的敕令:阴司有令,冤魂奉命报仇,阴差监督,土地、门神大开方便之门! …… 鲍跃升躺在床上,脑海中纷纷扰扰一会儿便睡着了。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间,鲍跃升因为一阵疼痛惊醒,捂着自己的头在床上翻滚了几下。 太痛了!就像是脑袋内部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样! 鲍跃升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感受过这样的痛意,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转瞬间就将额前的头发打湿了。 怎么会这么痛? 鲍跃升挣扎着将灯摁亮,此时脑袋又是一阵剧痛袭来,鲍跃升惨叫一声,脑袋狠狠磕磕在床头,发出咚一声响。 这感觉仿佛能以毒攻毒,稍微使人不去注意那折磨人的剧烈痛楚,鲍跃升抓着床头,又狠狠撞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好痛,真的好痛,脑袋要裂开了…… “亲爱的,亲爱的你怎么了?”情人扶着肚子开门走过来,一脸惊慌。 鲍跃升面孔狰狞地撞着头,疯了一般,额头已经淤青一片,还有几丝血,这疯狂的样子让她都有点不敢靠近了。 鲍跃升无暇顾及,只狠狠撞着脑袋,“好痛啊!!” 凄惨的声音令她的情人莫名浑身一寒,赶紧打电话叫人来。 鲍跃升翻身滚下床,神经质地把窗帘往下扯,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只是徒然。 “亲爱的……”情人含着泪后退几步。 鲍跃升红着眼睛看她一眼,“别、别怕,别吓到孩子……” 情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他神态中找到几丝熟悉,那对孩子的关心让她放心了一些,“亲爱的你怎么突然头疼,你垫着。” 她拿起一个枕头,想给鲍跃升垫着。 鲍跃升抓紧了枕头,眼神忽然飘到情人肚子上,“那是什么?!” 他看到的淡黄色的卧室灯光下,穿着白色睡裙的情人肚子上鼓动几下,仿佛透出了骷髅的形状! 鲍跃升猛地将枕头抛开,整个人后退了几大步,撞在床沿,面露惊恐,“啊——啊——” 他惊骇得都无法组织语言了,加上脑袋还在痛,只能指着情人的肚子发出无意义地惨叫。 情人因为他的动作也险些站不稳,重新陷入了惊慌,扶着墙害怕地看着他:“什么……” 好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