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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也是不放心这件事,让施长悬帮自己一起参详。 莲谈把小弟子带了出来,但只叫他在外间等候,在里间介绍列措和谢灵涯认识,又看了看那个灵嘎,也认了出来,“这个不是糌粑做的。” 列措则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铁盒子,把灵嘎放了上去,才开始解释:“灵嘎不能随便放置,要放在特殊的容器里。” 可能是盒子,也可能是架子、盘子,但一定要是三角形。 “我们有息、增、怀、诛”四业,每一业有不同的形状,诛业就是三角形,具有镇压、降服的意思,意思是把鬼怪镇压了起来。这样,就可以在仪式上斩杀。” 列措解释完之后,又一脸苦恼地道:“可是,这不对呀,灵嘎是用来斩杀的,怎么可以害人。现在也不是羌姆的举行时间……” 耿直的和尚想不通,为什么作为象征物的灵嘎,会真的被赋予生命,然后去害人。 “我用符箓把它镇住了。”谢灵涯看他用东西把灵嘎装起来,就将符箓扯掉了,又道,“我们对这一点也很奇怪,所以想让您来看看,能不能认出这是哪一派的手法。” 虽然羌姆是莲花生大师编创的,但是红教,白教、黄教……那么多教派都会。 列措辨认了半天,说道:“我觉得,这个很像是我们宁玛派几个寺庙的制作风格。但是,我们的僧人是绝对不可能把它放出去的。” 羌姆仪轨中,所有法器都要仔细保存,这可是一个重要的佛事活动,列措带来这一个三角盒子都是自己临时制作的,而法事每一个环节,也都十分严格,僧人的挑选都很仔细,不是随便哪个年轻僧人就能担当角色的。毕竟,在羌姆中,那些扮演角色的僧人,就相当于这角色的真身。而羌姆本身,是为了驱邪、谢神、教化、积德等等,这个象征物把仪式的内涵都颠覆了,列措自然心情复杂。 总之,能够制作出这样一个邪物的,本事绝对不低,难道是哪一个高僧迷失了本心?在他们教派,高僧不是随便来的,一个僧人,基础的学习就要九年,全套佛法修习完要二十多年,学精就更不必说了。 一想到这一点,列措更加紧张了,怕是他们派中出了败类。 谢灵涯吐了口气,说道:“我已经捏了一小部分,也拍了照,还是请先将这个东西处理掉吧。” “请你放心,这件事我要报给上师,我们的僧人不能出这样的人。”列措紧张地说道,随即又从自己的包里拿了鹿角和刀出来。 现在没有羌姆仪式,但列措也要用相应的方法来将灵嘎处理掉。 在他们的概念中,鹿就象征着护法神齐扎巴拉。列措在灵嘎前跪下来,用鹿角把盒子挑开,然后用那柄刀将灵嘎斩碎。 他并非静止不动地斩,而是结合了跳、翻、转等动作,谢灵涯仔细看去,突然发现他好像是在模仿鹿。 如此把灵嘎砍成碎片了,那些血和内脏与面混在一起,看上去像一滩血泥,有些恶心,列措才将它焚烧掉。 不要说郭星了,谢灵涯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驱邪仪式,也算是因此长了见识。 …… 众人从房间出去,把灰烬倒了,见昙清在外面那间房看电视,他指着电视道:“师父,上面说昨天晚上有鬼。” 谢灵涯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档本地的网络节目,不知道昙清怎么调出来看了。 市民说:“昨天晚上我从黎明广场旁边那条路回家,看到了一个血糊糊的影子,特别清楚,冲向我,吓得我转身就跑!” 记者像模像样地到了所说的地方,还弯腰在地上找到了一行血渍,对镜头道:“深夜血衣人,到底是灵异事件,还是凶案发生?请继续关注,我们将追踪调查……” 谢灵涯:“………………” 动作怎么这么快,昨晚吓到,今天节目都出来了,而且明明他们三个人一起走,怎么他和小量就神隐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追人啊?到底怎么传的谣!看来昨晚郭星那一溜达,还真是给都市怪闻提供了好线索。 这件事列措还要调查,但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他认出了这个制作风格。 谢灵涯只等结果,现在,他则问昙清:“小和尚,西游记看完了吗?喜不喜欢?” “看完了,喜欢。”昙清老老实实回答。 莲谈慈爱地看了昙清几眼,又道:“谢先生,我今天把昙清也带下来,是要给他买些日用品,还有在杻阳走一走,你能不能帮忙带个路?” “当然可以啊,你把他交给我就行了。”谢灵涯义不容辞,杻阳市他熟得很,和尚们初来乍到,莲谈也是怜爱这个小弟子,才会把他带下来见见世面。 按照莲谈透露的想法,他觉得昙清天赋是很高,但对世情了解得不够深,这是他唯一的短处,因此才多多把他带出来。做僧人要六根清净,现代社会也确实诱惑多,但正因如此,也不可能完全逃避,必须让昙清知道,才好再进行启发。 列措要往回传讯,莲谈陪着他,谢灵涯就把昙清带出去逛街,只让施长悬一起,把郭星和小量打发回去了。 莲谈给了一点钱,他们做和尚的,生活要朴素一些,谢灵涯知道这个道理,当然不会带昙清进什么专卖店,就和施长悬一起领他买点实惠的物品。 昙清一上了街,眼睛就到处看,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看到高楼大厦也能发呆好一会儿,说他没见过那么高的楼。 谢灵涯看了一下,这也就是十三四层楼高,在杻阳市都不算最高的建筑,“你以后跟你师父上大城市,那还有更高的楼呢。” 昙清在到处看,路人也都在看这个年轻和尚,他穿着僧衣,脚上是僧鞋,脑袋锃亮,五官倒是清秀,还一脸懵懂地四处看,搞得有人都想问他是不是穿越的了。 谢灵涯看他盯着人家小孩子手上的棒棒糖看,就买了个棒棒糖让他舔。 昙清舔了几口说:“我带回去给师父和师兄吃。” 谢灵涯听得都要哭了,莲谈大师,一寺住持,不至于和徒弟一起舔一根棒棒糖啊,他赶紧又买了两根,“没事你带俩给师父、师兄,你们一起舔一根好说不好看。” 昙清问谢灵涯:“谢先生,师父说,你们就住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那岂不是都很热闹?” “你们寺现在也热闹起来了吧。”谢灵涯说道,“人虽然多,但是我们心静啊。” 昙清又问:“那你们旁边的人,都信奉神灵吗?” 谢灵涯淡淡一笑,“十个人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信。” 昙清“哦”了一声,没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谢灵涯问了一句。 昙清舔了一口糖,含着棒棒糖嘴巴鼓起来说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