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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指甲划破手腕的肌肤,一瞬间鲜红的血液便流了满手都是,染血的双手在空中微微张开,指骨微折,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伴随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鬼泣声,一眨眼的功夫,整个皇后宫内便被黑气充斥覆盖,山祖心道不好,刚要叫默斐小心,手却已经被默斐先一步拉住,紧接着便听见耳畔传来默斐一贯以来淡漠的声音: “无碍。” 虽然默斐说了无碍,但山祖被这团黑气围住之后,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周身力气都被封住,紧接着便觉得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喜欢这篇文的话,你们收藏或者评论一下好咩?作者君很需要你们的回应呐~ 第6章 入幻境窥探前世之因果(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祖听着耳畔的潺潺水声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 山祖一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氤氲的水汽,初时以为是在河畔,心中还疑惑哪里的河会有这么大的水汽,等到坐起身后,竟是见到了一幅美人出浴图,惊得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所幸默斐在一旁拉住了他: “这是幻境。” “幻境?” 山祖转过身,便见到默斐波澜不惊的神色,默默吞了口口水,后觉自己方才有些不淡定了。 为了挽回面子,山祖便转移话题地说道: “刚才那人是谁?” 刚才那人,指的便是差点将山祖吓得从地上跳起来的出浴美人。 默斐瞥了山祖一眼,说道:“皇后。” “皇后?” 山祖蹙眉:“那个……本体?” 默斐点头:“正是。” 山祖:“怎长得不一样?” 这次默斐却不答了,起身将山祖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跟过去看看。” “看……” 山祖刚想问看什么,却惊讶于默斐竟是拉着自己堂而皇之地从众多侍女跟前走了过去,指着身后的众人说道:“她们看不见我们?” “这里是幻境,对于我们而言,他们是不真实的幻觉,而对于他们而言,我们是根本不存在的虚无。” “难怪……” 难怪方才自己那么大的动静,也没引来众人的注意,先前还以为是默斐设了隔音阵,感情原本他们就只是空气而已,根本用不着花力气去设什么隔音阵。 其实方才默斐说的话有些偏差,那出浴的美人此时还并不是皇后,也非管归正的生母。 她是定国将军的长女,叫做江熙雁,三年前上元节时被太后指婚给了太子爷,而后不久,先帝驾崩,太子继位,因有三年孝期,故而将婚期一并也往后延了。 直至上个月,三年守孝期才过。 其后,太后便命钦天监择了一个好日子,下月初四就让帝后大婚,一来是为了福泽子嗣,二来也是祈福国运亨通。 这江熙雁虽是将军之女,却被教得知书达理,便是整个贵族女子之中,都难挑出一个能够在品性样貌上与之相媲美的人,这其中,将军夫人自然是功不可没。 江熙雁的生母是与太后出于同宗同族宗室的小姐,从江熙雁刚出世开始,其母便照着未来国母的准则对其悉心教化。而江熙雁也谨遵其母的一言一行,从未有半点逾矩之举。 这不,才刚沐浴完,便就匆匆来定国将军夫人这儿。 山祖同默斐一路跟过来,被冻得不轻。方才有氤氲暖气充盈室内,还以为同幻境之外是同一个季节,却不想出了门,硬生生被皑皑雪景给充斥了双眼,此处竟是寒冬腊月最冷的时刻! “你能变个暖炉出来吗?” 山祖哈着气,跺了跺脚,然而好像并没什么作用,身上的衣服就好像没穿一般,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冻得皮肤上起了整整一大片鸡皮疙瘩。 默斐闻言,却并不作声,抿着嘴看着山祖,山祖嘻哈笑着:“那啥,你别这样看我,我现在就凡夫俗子一个,怕冷也是正常的事。” 默斐收回了眼神,并没给山祖变出一个暖炉,只是伸手拉过山祖的手,并说道:“走吧。” 默斐的手很暖,山祖竟一时觉得周身不再那么冷了,狐疑地侧目偷偷看了默斐几眼,心中诽腹: 默斐貌似是个水神,怎得什么时候还精通驭火之术了? 江熙雁走入屋内,侍女将其披风摘下,奉上手炉,而将军夫人则正坐于软垫上,矮桌上摆着几本簿子,见江熙雁进来,冲她招了招手,问道:“厨房刚送了明玉酥子过来,我叫人煨在火炉上,这便就让拿上来,是你最爱吃的。” 话音落,江熙雁刚好解了披风,捧着手炉走到其母身旁坐下,说道:“母亲最疼我。” 等吃过明玉酥子,江熙雁才指了指一早就摆在矮桌上的那几本簿子问道:“这些是什么?” 那几本簿子,封面上没有题字,看上去装册得也并不是很精美,其母却是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推到江熙雁的跟前说道: “你下月便要嫁入皇室,这是无上的光荣,却也是无上的凶险与寂寞。母亲所能为你做的、不能为你做的,却已皆都为你做了,这最后一桩事情,便是将这些东西交给你,往后的日子,就只能是你自己好生珍重了。” 将军夫人这话说得令人动容,江熙雁果真便就潸然泪下,但美人即便是哭也是哭得婉转,拿绢帕细细抹着眼角的泪珠子,话语凝噎说道:“孩儿不孝,母亲为我打算良多,非但未能尽孝膝前,还要令母亲cao劳担忧。” “这些话,往后不可再说了。” 将军夫人也是红了眼眶,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往后行事,切记切记,谨言慎行。” 说完这话,将军夫人叹了口气,复又说道:“虽说往后定然有诸多力不能及之事,但是终归我是你母亲,江家是你母家,我们也是不会平白让人委屈了你的。” 说到此处,将军夫人突然顿了一顿,江熙雁狐疑地抬起头看去,只见其母神色严肃地说道:“另有一话,你要切记于心,勿动心。” 山祖顶着大雪,同默斐一路跟来,看了这么一场母女别离的戏码,才好不容易有些回暖的身子,又被冷得手脚冰凉,默斐察觉到身旁人的细微变化,转过头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 山祖笑了笑,脸上又是那幅嬉皮笑脸的模样:“这哭哭啼啼的戏码看得我牙酸,也没什么可看的价值,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默斐自然猜不到,山祖这是看着别人有母亲疼、为其打点周全,肚子里面泛了酸水,眼红又羡慕。只以为他是心性不定想要到处看看去猎奇,思忖这里应该也是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也点头应允,与山祖一道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外又下起了大雪,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