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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和人家的不算,动辄还想独吞!东西是不够么?冉子晚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其他那些个没有入火的野味,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念着,明明吃三天也是吃不完的。这个哥哥,当真是乖张! 连荧惑的隐卫都不服气的觉得自己家的公子是被那对主仆算计了,好不容易打的野味! 冉子晚看了看对面的少年。 唯独那个被称为荧惑的少年就那样无所事事的,盯着烧的噼里啪啦的篝火,漩涡般的眼眸中火光簇簇。好看的眉眼如沐春风,嘴角弯钩似月。 被算计了么?还是他算计了别人。 如果一顿野味,嫩等来某个人也是及其不错的交易。 “我就说这个小畜生怎么不安分?原来是有人在她的老窝烧杀抢掠。”玄歌阔步而来,眼神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知道看到荧惑,眼神不由得一缩,随即看向一旁盯着烤乳鸽的女人。 紫阙怀中的小白虎鼻子很是灵敏了嗅了嗅,再未看见灵兽之前,短短的身子rou团团的一团慢慢张开,还没来得及立马张牙舞爪便已经开始“呜嗷”的嚎叫,小脑袋不停得拨弄,前瓜前伸,后退蹬着紫阙拖着它的手,做出一副就要进攻的样子。 直到看见红色毛茸茸的一团,小耳朵竖起来显得略有迟疑。 那是一团红的近乎妖冶的颜色,尽管夜色暗黑,那色彩却是越发的晶亮。暗夜之中也能清楚分辨出来的炫目的红色。果然是灵兽,圆碌碌的眼睛灵动的看着周遭,卧在玄歌的怀中,连带那人此时的气质都有几分妖冶。 “呜嗷”小白虎向后缩了缩,有些惬意的发抖。而那个所谓的灵兽明明双眼清澈无辜,并未做出什么类似于彰显自己地位的动作,小白虎已然退回到紫阙的怀中,独自颤栗。 “那是什么鬼?”冉子潇嚣张的问道,明知道那是什么灵兽。可是怎么能把穆峰上的雪灵吓成这幅样子,怎么说这小白也是穆峰雪灵十年来唯一产下的幼子。 第二十一章 军侯千金 穆峰,当地百姓呼其为大地之母,也被有些人称为圣母峰。穆峰不仅巍峨宏大,而且气势磅礴。连带起周围也是群峰林立,山峦叠障。 圣母峰的奇异之处更在于它山南山北冰火两重天。在穆峰之阳,四季雨水丰富。可谓是千米之内雨林之阵,万米以内草甸之门,万米之上河谷灌木,四季长流。而穆峰之阴常年极寒,从山脚到山顶人们看到的是常年雪白漫天,终年冰雪覆盖,冰川雪线俨然是它的着装。对于平常人而言,驻足于穆峰脚下已是一种勇气。对于极个别翻越至万米的,已非常人,甚至此生无憾。 对于当世之人而言,从未有人谈及过万米之上的颠峦,因为没人知道穆峰到底高深几何。 就连自古说学弹唱的人对于穆峰也甚少提及。 如果一件事物太过传奇,人们反倒会缄口不言。 穆峰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传神到让人难以渲染。 而冉子潇,就是那非常人都不能企及的那一个,穆峰之巅,他待了十年。那时候在穆峰修行,烈鸩对于阳面山间的孔雀、长臂猿、藏熊、雪豹、藏羚等奇兽百般凌虐。而山阴之上苍茫苦寒,踪迹难寻的神秘野兽也是数不胜数,只是人们听说的能称霸雪山之巅的也就只有雪灵。冉子潇钟情的便是常年冰雪为伴的雪灵-那是一个常人看上去类似于白虎的奇兽,实际上成年的雪灵那是白虎不能比的,单单体型上就是几倍的差距,威风与凶猛程度更不用说。 雪灵之于穆峰脚下的人来说,只是相互传说的一个存在。虽说如此在当地百姓的眼中,意义非同寻常,它代表祥瑞,待变这雪神的眷顾,也代表了千百年来人们对于慕峰之巅的一种遐想。 “烈鸩,你大师兄的崽怎么这般怂?”冉子潇横眉竖眼,本来带回来是给冉子晚作伴,同时也是想护卫她用的,如今这“呜嗷.....。”一声就缩回女人怀里的东西,简直是让他颜面尽失。 “师兄它可是威武的很,这.....小白还小,它.....害怕很正常。”烈鸩此时说话口不对心,云破怀里那只明明精灵可爱。“主要是云破手里那只长得太丑!” 冉子潇此时顾不得抱怨玄歌,已然笑得前仰后合!十年不曾把烈鸩那小子绕进去,今日终于得逞了。 在穆峰时,因为雪灵历来镇守穆峰之上的玄门,几乎与玄门弟子同吃同睡,更甚至雪灵也是自古教养在穆峰之上玄门之中历代传人坐下的。当初带回小白还是背着恩师偷出来的。 正因为雪灵与玄门渊源颇深,师兄们之间长拿雪灵互相玩笑。 虽说烈鸩也跟着玄门的众人一起修习,但是必定不能与冉子潇师兄弟相称。 后来可想而知,可怜的烈鸩不知不觉中被冉子潇安排了个大师兄——如今镇守玄门的那对老雪灵。 本来反应迟缓的紫棉此时突然开窍,笑得那叫一个尽兴,前仰后合自不必说了,简直是花枝乱颤。 别人笑也就罢了,看见紫棉此刻没心肺的喜笑颜开,烈鸩心里叹气:真是个傻到让人哭笑不得的丫头! “师兄?”烈鸩像是吞了蟑螂。当意识到自己吃了亏,烈鸩的眉眼立马扭曲,百般委屈。 世子,他的大少爷。此时此景还拿那句大师兄来绕他。 十年里,为了让烈鸩自己承认雪灵就是他的大师兄,冉子潇可谓是呕心沥血。而烈鸩则是觉得心力憔悴,防不胜防。 最后还不是着了道了。这都下了穆峰了,还是没逃脱。 整整十年的光阴!若不是从小跟着冉子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将这个绕他入套的活当成毕生事业了呢? 玄歌墨色的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形似那只小白虎先前那般张牙舞爪的冉子潇,随后眼神有清凉透彻的定在了冉子潇身后,确切的说,是冉子潇身后的紫棉的秀腿旁已然蜷缩入泥的一个身影。 “十年不见,还是那个德行。多说一个字会死?还是会累死!”冉子潇敏锐的抓到玄歌抛向烈鸩的那一眼。知道自己救不了那个蜷缩着的烈鸩,只是悲悯的看了看那个鸵鸟一样的家伙。 “我看那丫头,许了云破便不错!”玄歌剑眉轻挑,不言而喻,他说的那个丫头自然是此时懵懂不知所以的紫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