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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配合,对我们闭口不言。”甘特苦笑道。“我们实在没办法。”他们没有接到任何可以见机行事的命令,故而不敢放开手脚。 “谢谢,你们辛苦了。”威克多拍拍甘特的肩膀。 甘特连忙摆出谦逊的模样。 威克多又道,“我不阻止你把这些事报告给斯图鲁松先生,事实上我已经和他提过甘兰,你把寻找的过程与结果告诉他,反而给我省了不少事。” 被看穿心事的甘特既羞愧又尴尬,人家夫夫二人之间推心置腹、毫不讳言,他若是自作主张,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想通透这一点,甘特点点头,“我会给斯图鲁松先生写封信。” 威克多扬起嘴角,“听说你想往真菌培育的工作上发展?” “是的。”甘特小心的说。 威克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介绍信,“如果你有需要,带着这封信去找我的堂弟贝尔尼克,他会给你安排。”贝尔尼克如今在东欧的神奇动物饲养界混得如鱼得水,真菌培育虽然不是一个领域,到底比他这个只手抓飞贼的运动员有门路。 甘特欣喜若狂地接过介绍信,一再道谢。 “我听说你又参加了新的培训课程,你自己就能创造出不错的机遇,说不定到时我的好意就是画蛇添足了。”威克多难得耐着性子跟人客套。 甘特被威克多说得面红耳赤,连连摇手。 菲欧娜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尽管脑中充满了疑惑,她依然保持沉静的面容,与威克多道好。威克多点点头,走进屋中。 两个年轻人没有立刻动身,他们站在屋檐下无声等待,不一会儿中,屋中爆发出家养小精灵撕心裂肺的尖锐哭喊声,那一声声“主人”着实让人心酸…… 二人对视一眼,离开了那里。 三、 海姆达尔拿着花花绿绿的卡通信纸,面对儿子充满期待的晶亮目光,不由得莞尔一笑。 “你们一直在通信?”海姆达尔问。 米奥尼尔点头,“汉斯,米奥尼尔,朋友。” “你是说小汉斯.伯力是你的朋友?” 米奥尼尔又点头。 斯图鲁松家的这个小奶娃说话总喜欢挑关键字讲,不知道是不是犯懒,很少一句话讲完整,不过他的关键字说法不会让人摸不着头脑。海姆达尔有时不知道该夸儿子机灵,还是犯愁他从小就无师自通走捷径。 小汉斯.伯力是米奥尼尔上回在荷兰与比利时边境的巫师展销会上认识的新朋友,一个来自德国的小朋友,比米奥尼尔大两岁。那孩子有些淘气,但嘴巴甜,见到海姆达尔直叫哥哥,弄明白海姆达尔是米奥尼尔的父亲,依然没改口,还对米奥尼尔挤眉弄眼称赞他爸爸年轻英俊。 小米宝宝没懂小伙伴马屁的内涵,海姆达尔能不明白吗?!那么小的孩子却故作老成,真让人哭笑不得。可惜那天没见到小汉斯的父母,不知道他父母是不是也这样。 之所以叫那孩子“小汉斯”,因为小汉斯的父亲也叫汉斯,父子俩同名同姓。 “你把通信地址给小汉斯了?”海姆达尔不相信米奥尼尔会擅作主张。 米奥尼尔以为小粑粑不高兴,不安的说:“我告诉爷爷了,爷爷答应的。” 海姆达尔回想那天自己在干什么,貌似有点心不在焉,对儿子的事不太关注,想到这里愧疚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爸爸那天没注意,既然爷爷答应了,那就没问题了。”海姆达尔抱起儿子,亲吻儿子的脸蛋。“米奥尼尔喜欢和小汉斯通信吗?” “喜欢!”米奥尼尔眉开眼笑。“汉斯夸小米会画画!” 其实小米宝宝对通信对象没有要求,只要对方能够满足他大展画技的渴望,即使是个絮絮叨叨的老头他也不介意。米奥尼尔才三岁,对方也只有五岁,俩娃娃不可能用文字沟通,他们的通信就是通过画画实现的。 海姆达尔把涂鸦信递还给米奥尼尔,“小汉斯在信里说什么?米奥尼尔念给爸爸听,好不好?” 米奥尼尔郑重其事地举起信纸念道,“滚滚二岁了……” “滚滚?”海姆达尔盯着信纸上黑乎乎的一团,貌似能看出俩眼珠,嘴巴需要再找一会儿。 “猫狸子。”米奥尼尔说。 “小汉斯的猫狸子?” “嗯。” “宝贝继续。” “爸爸买了一盒蛋糕。” “小汉斯的爸爸买了一盒蛋糕?” “庆祝生日。” 哦,给猫狸子过生日,看来这只宠物在伯力家比较受欢迎。海姆达尔仔细辨认画中的“爸爸”,一身黑压压的巫师袍,光溜溜的脑袋,脸上架着一副貌似被估算错了大小的巨大眼镜……海姆达尔忽然感觉这形象似曾相识。 米奥尼尔继续念,“蛋糕很大,吃不完。” 海姆达尔点点头。 “米奥尼尔一起吃。” “然后呢?” “完了。” “……”小粑粑纳闷,“小汉斯准备给你寄蛋糕?”他记得儿子今天除了信,没收到其他不明物体。 “汉斯和米奥尼尔一起吃。”米奥尼尔解释道。 海姆达尔想了想,琢磨过来了。 “小汉斯想约你出去一块儿吃蛋糕?” 米奥尼尔点头,眼睛又开始亮晶晶了。 “没问题,你们约个时间,尽量选在周末。”海姆达尔嘱咐。 米奥尼尔喜笑颜开,冲向小桌回信去了。 豆荚跳上小桌,绕着小汉斯的涂鸦信转了一圈,又跳下桌子。 准备给国王洗澡的海姆达尔禁不住偷笑,黑猫好奇之下尝试解读,结果失败了。 四、 欧洲巫师教育评价大会已经派了三拨人进德姆斯特朗调研视察,调研结果模棱两可,好像有盼头,又好像原地踏步。总而言之,各种暧昧,各种急人,各种没有下文。 校长卡卡洛夫就是焦虑综合症患者之一,还有一个“同病相怜”的是校长画廊中的已故成员贝托.普罗迪。其实这俩人应该很有共同语言,可现实是一个成天借着卡卡洛夫指桑骂槐,另一个听到贝托的名字唯恐避之不及。 卡卡洛夫把学生会主席叫到办公室。 “你看看这个。”他怒气冲冲地把一份报纸丢桌上。 海姆达尔拿起报纸,上面是欧洲教育评价大会公布的最新一批的考察结果,几家欢喜几家愁。德姆斯特朗肯定在愁的行列中,因为名单上根本没有德姆斯特朗的名字。 “考察组对我们的评价是什么?”海姆达尔问。 欧洲教育评价大会难道不给考察结果?白在德姆斯特朗转三圈?德校全体白白浪费情感?亏他们在主席先生的调动下在考察组成员面前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他们给我的答复是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