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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推测,或许可能真相并不是这个原因,但政|府给出的答案却是我们目前所能知道的最有可能的了。” “阿川,我重生了。” 纪川呈正端着茶壶的细柄为自己斟上一杯,忽然听到这话,他的手指间猛地一抖,几点浅绿的茶水便溅在了他的手上。所幸茶水并不热,所以并没有什么大事。 凌厉的凤眸微微眯起,纪川呈猛地抬起头,眸色凛然的看着景夏。那目光是景夏从未感觉过的冰冷,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却让他感觉好像到了寒冬,仿若有细细麻麻的针刺戳着他的骨头,噬人的寒意让他的心都沉浸在了冰水里。 他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信错人了吧。 但是仅仅就在下一秒,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只见纪川呈蹙着眉头望了他许久,忽然叹息道:“你确实是景夏。那么现在,你可以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重生。” 那种好像完全暴露在这个人面前的视线终于从景夏的身上移开,他如释重负地喘着气,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额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以前曾经就有人说过:纪川呈是b市如今年轻一代中最有魄力、最为出色的一个,年纪轻轻,但是有的时候他给人的那种压迫感,一点不输很多老一辈的人物。 可是,景夏却从未信过。 虽然纪川呈确实性格冷了点,说话有的时候毒了点,但是至少这二十几年的交情史中,景夏是从来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到过传闻中的那种“猛兽盯住猎物”的可怕气场。 而今天……他总算是长见识了。 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景夏说道:“表面上的意思你也应该明白,我就不用解释了。而现在,我是想告诉你,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突变,也不会有所有人想象中美好的结局出现。事实上,一些低等生物已经开始了进化。” 听着景夏的话,纪川呈深邃的黑眸越加暗沉,他默不作声地颔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想你也应该发现了,就你家门前的一颗枫树为例,它正在以奇怪诡异的速度走向衰败。明明现在还是盛夏,它就已经树叶发黄、树干枯死,而且树皮都发皱、剥落。这就是我所说的进化的结果之一——失败。” “而另一边,大多数的树木还是很正常的生长的,没有太多的变化。这种在我们后来被称作是——‘进化抛弃者’,即没有获得进化的资格,所以并没有成功与失败一说。哦对了,这个名字不是我起的,还是你起的。” 纪川呈的手指紧紧捏着青花瓷的杯身,因为力度过大,而发出嗞嗞的声音。清挺的眉峰紧皱,从他身后洒向的阳光将那黑色的发丝照耀得微微泛着金色,看上去有点朦胧缥缈。 景夏刚喝了口茶水准备再继续说下去,便听纪川呈忽然打断:“还有一种看来便是进化成功了。如果我没猜错,是超越生物的界限,任何一种有细胞、无细胞的个体都可以获得进化。成功率一定不高,但是……这种不分种族的进化,结果必然会很惨烈。” 听着纪川呈的分析,景夏猛地一愣,反射性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闻言,纪川呈的神情更加复杂了几分,他问:“我现在想知道,未来是否有进化出人类以外的智慧生物。” 忽然被提问这个问题,一股冰冷的刺痛感猛地戳进景夏的心脏,让他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的神情是从进这个屋子以来最沉重的,那种悲伤无助的表情令纪川呈的瞳孔微微一缩,然后便听到这个俊雅漂亮的青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有。” “……不止一种。” ☆、第四章 再如何炎热毒辣的阳光,透过那一层厚厚的双层玻璃照射入屋内的时候,也变得和煦温柔。日头渐渐偏移,当斑斓瑰丽的彩霞在那遥远的地平线上形成一道亮丽风景线时,景夏才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如实相告。 由于无条件的信任,他可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这个人。 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只是因为—— 他是纪川呈。 冷峻矜贵的面容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淡漠从容,纪川呈敛着眸子望着古木茶几的桌面,没有开口。当所有的事情都说完后,景夏也紧张得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讪讪地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青花瓷杯,只见几根碧青的绿芽在澄澈的茶水中打着转,漩涡不停。 见到这有趣的景象,一直压抑在景夏心头的大石终于卸去。或许是因为将这秘密分享给了别人,所以他便不再一人独自承担,于是看着这种小事也能被逗乐。 唇边慢慢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景夏刚准备抬首说些什么,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便将他想要说的话全部打断—— “我最后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重生?” 笑意瞬间僵硬在嘴边,景夏倏地睁大双眼,喉咙间也一下子梗塞起来。那一片蚀骨的黑暗与疼痛,以及苏唯尚猖狂得意的笑声,此时此刻忽然全部回到了他的大脑里,让他猛地无法喘过气来。 薄薄的冷汗从额上密密渗了出来,纪川呈见着青年面色苍白的模样,眸子危险的眯了眯。窗栏将日光从中间遮挡了去,只照亮了两人的上半身。在光线黯淡的茶几阴影下,纪川呈渐渐双手握紧,表面上却还是一副镇定冷静的模样。 终于平复住呼吸,景夏忽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撇嘴道:“这个问题你想知道干什么?我就是在某次人类与变异体的战争中,一不小心中了一朵长着丑陋吸盘、头顶白灿灿自带圣光的s级白莲花变异体的阴招,然后就重生了啊。你就别管这个了,这个不重要。” 纪川呈眸色暗沉,语气怀疑:“一朵……花?” “嗯,当然是真的了啊。”干脆直接从沙发上坐起,张扬地挑起一眉,景夏反问道:“怎么?你还觉得我是在骗你?” 纪川呈抬眸,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个张扬任性的青年,许久没有移开。就在景夏觉得快要承受不住这压力即将全盘招供的时候,只见纪川呈忽然移开了视线,低声道:“没有。” “好了好了,我们在书房里说了这么久了,王爷爷和秦姐他们在下面该着急了。”景夏抬起右手摸了摸头发,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干笑。这干瘪瘪的笑声在安静的书房里轻轻回荡,最后完全隐去,纪川呈只是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有理会这个又闲着无聊的青年。 虽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景夏心中却没有感觉到尴尬,反而是如释重负。 苏唯尚的事情……他并没有打算告诉纪川呈。 虽然表面上,这个冷漠的男人一直对他作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是二十几年的相处,景夏却知道——纪川呈是真把自己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