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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篝火的宴会大概持续到深夜,当很多雄性都在无边的嫉妒心里醉倒之后,他们的伴侣也都好气又好笑地把他们带回了家——当然,他们更没有忘记给他们亲爱的瑞恩斯送上真切的祝福。 在瑞恩斯的坚持下,他送了卡麦尔回家。 而其他的人也纷纷离去了,苏策收拾着火堆旁边的杂物,感觉到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自己。 坦图的声音传来:“阿策,你不开心吗?是不是太吵了……” 你看,这就是坦图,永远都比任何人都注意这“苏策”这个人。 苏策回过身,抬手在坦图的头上揉了揉,浅浅地一笑:“我没有不开心。”又问道,“那么你呢,坦图?你今晚开心吗?” 坦图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要阿策在我身边我就最开心了!” 苏策扯了扯嘴角,发现没办法把这个笑容继续持续下去了。 坦图的愿望很简单,可偏偏他做不到……而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 苏策看着坦图在月光下也还是显得很硬朗的脸,轻声问道:“坦图,如果……如果我很早就死去了,你会用多久来忘记我呢?” 坦图听着苏策的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跟着他有些慌张地开口说道:“阿策,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不,不对!”他又狠狠地摇头,“阿策怎么会很早就死去啊!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苏策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捧着坦图的脸,拉着他的头下来,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低声说道:“坦图你可真笨,还是会有意外发生啊……”兽人的世界里其实很危险的,如果是意外的话,说不定坦图还是可以振作起来吧。总比知道了早已确定的死期、在无尽的时间倒数中磨得他渐渐绝望得好。 他很轻地说道:“如果我死了的话,坦图,你再去找一个伴侣吧,会好好照顾你的人。” 坦图忽然掐住了苏策的肩膀,脸上的怒气十分明显。这是他第一次在苏策面前显示出这样可怕的怒火。 “阿策!除了你以外,我怎么可能再去找一个别人!”他说着气焰忽然降下来,把苏策搂进怀里,很难过地说道,“阿策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都说了啊,一定会保护你的。你不相信我吗?而且,就算你不在了,我也绝对不会喜欢别人的……阿策。” “阿策……你是独一无二的啊……” 坦图似乎都要带点哭腔出来了。虽然,他总觉得这不可能。可是为什么他的阿策的表情,会让他觉得他是那样认真地说出来的呢?所以他也只能很认真地告诉阿策了。 不可能的,他只会和阿策在一起而已。 苏策埋首在坦图的怀里,眼圈渐渐红了。 他不是不会伤心的,只是很早以前,他就把伤心封存在记忆里了。可是在现在,忽然这种感情又重新复活在他的身上。 就是因为坦图总是这么傻,所以他才会这么舍不得他啊……可是生老病死,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而且坦图这个样子,让他怎么忍心将实话告诉他? 还是算了。 苏策闭闭眼,叹口气。 他镇定了心情。 无论如何,事实都已经无法改变。 那么,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忽略这件事了。 让所有和坦图在一起的日子能够和以前一样,轻松平静而且快乐地度过下去。 不管怎么样,他希望坦图即使失去他以后,想到从前的时候,也有足够美好的生活让他回忆。 苏策在坦图的记忆里,不可以是一个整天悲伤着的等死的模样。 坦图和苏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过了很久,苏策才轻轻推开了他, 坦图还是很紧张,他盯着苏策的脸,欲言又止。 苏策笑了笑,拉起坦图的手,往他们的家里走去:“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而已,吓到你了吗?” 坦图毫不犹豫地点头:“阿策吓到我了。我很害怕。” ……很害怕吗。 苏策步子加快一些:“不用怕啊坦图。都说过了……” “都说过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坦图跟在苏策的身后,他看着他的阿策的背影,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反正,阿策说的都是对的。 他相信阿策。 很快地他们回到了家,洗过澡,躺在他们两人专属的兽皮上。 阿策的眼睛在透入窗棂的月色中显得尤其明亮,他眼睛里的神彩一直很漂亮,让坦图总是很着迷,很想舔一舔。 月光里的阿策的身体修长而白皙,每一寸都显得那样匀称。坦图很喜欢抚摸,更喜爱亲吻。他每一次,都亲得停不下来。而他的阿策,也总是纵容着他这样。 坦图一直觉得,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雌性,让他感觉到如此幸福。 可是今天,为什么他觉得他的阿策,却好像要突然消失掉一样? 苏策在今晚还是一样容纳了坦图汹涌的欲|望。他其实很喜欢和坦图肌肤相贴,很喜欢他的进|入,很喜欢和他结合在一起。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两人融为了一体,亲密无间,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坦图是苏策在这个世界的归处,有他在的地方,苏策才觉得自己是存在的。 今晚的坦图,又格外有些不同。 他很凶猛……就好像野兽一样。 比起他们的新婚之夜更加地用力而且急躁,仿佛要把他彻底融进血rou中一样。 苏策知道,坦图还是受到了他刚才的话的影响。 不过没关系。 无论是怎么样的坦图,都一样是他所喜欢的……所眷恋的。 他会好好地和他在一起,无论多久。 41、瑞恩斯来访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的家里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访客。 瑞恩斯来了。 这时候正好是坦图和苏策起床后不久,因为昨晚的过度cao劳,让苏策的腰都有些酸软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回呢。 哪怕是新婚夜的时候,坦图都没有这么激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