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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向邢烁那一拳。 再在他准备击向燕湳时双掌连击,整个人出手如电,顿即将身量壮硕过他的安达一连击退了四五步! 安达也只见到面前突然有玄衣身影如魅影般闪过来,接而两臂各中一招,肩膀又中了一招。 再之后那三个小的全都退出了场外,而眼前只剩下这魅影在周身四处游龙飞舞! “——镇北王?!” 安达捂着中招的左肩靠在树下惊望着他。 燕棠他自然已见过,但他没想到他眼里的小白脸身手竟然会这样出色! 燕棠掸掸袍子,凝眉扫过几个小的脸上,最后看向索性在树桠上坐了下来的戚缭缭。 “王爷好帅!” 戚缭缭在树上拍起巴掌,然后借着侍卫的力下地。 她走到安达面前,说道:“没错,这就是我们英勇无敌魅力无边的镇北王! “——敏之,使臣团里有人想谋害我,你们还不去请巴图大人来给王爷个交代?!” 程敏之麻溜地去了。 燕湳摸着后脑勺凑过来:“他冒犯的是你,为什么是给我哥交代?” 戚缭缭扬唇:“因为刚才是乌剌的侍卫打了大殷的勋贵,这是两邦纠纷。 “巴图大人作为乌剌的使者,当然得向代表大殷出面招待的镇北王示以诚意! “——王爷,这安达不过是乌剌一个侍卫而已,他竟敢如此藐视我大殷,这可坏了规矩!” 燕棠冷眼瞪她,想拧断她脖子! “王爷息怒,此事许是误会!” 闻讯赶来的巴图想来已半路知道了来龙去脉,连忙地打起圆场。 司礼监及礼部一大帮人见状则都目瞪口呆! 只见好好的花园子眼下满目狼藉,原先曾在巴图身边出现过的侍卫安达,这时候左肩明显挨了记重伤,嘴角还留着残余血迹,这模样可忒惨…… 戚缭缭微哂:“巴图大人,我是靖宁侯府的女眷,今日与护国公吴国公府还有燕府这几位小爷今日前来会同馆游玩。 “哪知先是在此地遭到贵国侍卫的恐吓,然后又以跟我道歉为名诱我至此,随后强行逼迫我向他倾诉爱慕之意。 “我不答应,他还不让我走,并且还直接袭击我! “我就想问,巴图大人所谓的误会,是指哪层?” 巴图被怼得哑口无言,看看安达,安达也是铁青着脸不吭一声。 戚缭缭这么一番话下来,在场人倒是都明白来龙去脉了。 燕棠看她一眼,脸色虽还青着,却莫名好了些许。 片刻,他也与巴图道:“戚姑娘是我朝重臣贵眷,贵国的侍卫又是个堂堂汉子,如此欺负个女孩子,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今日小王既为接待钦使,那么总没有无视的道理,还请使臣大人给个说法!” 巴图拧紧双眉看了眼安达,走出来给戚缭缭鞠躬:“我为安达冒犯姑娘,向姑娘赔礼。” 戚缭缭看着他:“即便是安达冒犯了我,大人也只需让他出来道歉,大人身为专使,怎么竟为了个小小的侍卫屈尊起来?” 巴图道:“属下犯错,在下身为专使,自然该负起责任。” “那如果我不接受巴图大人的歉意呢?”戚缭缭道,“大人亲自替属下致歉,虽显诚意,却并不能使我消气。 “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就沦落到要倾慕一个番邦侍卫的地步了? “这是羞辱我! “是赤裸裸地看不起我大殷帝王钦封的勋贵! “如果这样也能以一个轻飘飘地致歉能抹平,那我大殷朝廷颜面何在?” 巴图脸色变得凝重:“那姑娘意待如何?” “打断他的腿!” ☆、第055章 你权衡吧 巴图一惊! 在场人也跟着一惊,燕棠略为思索,反倒气定神闲地站着。 “姑娘这——这要求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巴图面肌抖动。 戚缭缭沉脸:“如果我大殷贵眷是随便一个属从就能羞辱的,那么身为下邦的贵国又该如何自处? “向一个连官眷尊严都保不住的上邦朝贡,巴图大人以及贵国可汗难道不觉得跌份吗? “这若是强人所难,那是说贵国其实打心眼里就没有把我大殷放在眼里?” “姑娘言重!”巴图脸色肃重起来。 “也不算言重。”燕棠昂首睨过去,“贵国侍卫无理兼无礼,戚姑娘并未曾主动招惹,却引来他诸般针对。 “更莫说他竟还敢动手,就凭这个,大人若于大殷存有敬畏之心,便将他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现如今姑娘不过打断他两条腿以为警告,何来言重之说?!” “王爷,这不可——” “有何不可?”燕棠侧身,“难不成这侍卫一双腿比我们戚姑娘的尊严和性命还要衿贵?” 巴图哑口无言。 安达则死命瞪着燕棠,浑身肌rou也都紧绷起来。 戚缭缭笑道:“一个侍卫而已,巴图大人也舍不得?” 巴图脸上肌rou已颤抖起来。 一个侍卫他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关键安达并非侍卫! 这二人一唱一和,若是真把安达双腿打折了,他回去该如何跟贺楚他们交代?! “还罗嗦什么?他敢对缭缭无礼,就该承受后果! “打断他的腿,也好让你们大王下回再派遣使臣出来的时候多想想什么人能派,什么人不能派!” 程敏之他们打不过安达,正满肚子怨气,终于忍不住也嚷起来。 原本都聚在前院小耳房的小厮丫鬟们早都已经赶了过来,苏慎慈也随燕棠之后不久到了。 大殷这边人越来越多,巴图本就因为安达身份有异而有苦难言,此时势弱,便愈发焦灼。 “一个小小侍卫,又不是贵国什么重要的人物,巴图大人这么舍不得吗?” 燕棠目光紧盯着巴图,不曾放过的他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巴图汗如雨下:“不是这个意思——” 安达也暗地里攥紧了拳头。 眼前这状况令他开始怀疑戚缭缭先前那么不留情面的奚落他,乃是别有用心了! 她若是不奚落他,他便不会恼羞成怒,他若不怒,遂不会出手。 不出手他们自然也没有理由大动干戈,便也不会被她揪住这把柄大作文章! ……难不成她是早就看出来他不是普通侍卫,所以故意制造了这么个难题给巴图? 巴图不让他们打他,就不能令得他们心服! 而他若是说出他并非侍卫,便是欺骗了大殷皇帝。 在随行人员的身份上造假,无论如何都可算是动机不纯,大殷要为难他们,是轻而易举的! 他到底是怎么会听信了谗言,觉得戚家的小姐是个真草包的?! 又是怎么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