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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才来?有事找你。”周正毅叼著烟说话,烟灰像雪花一样飘下来。 “什麽事?” “苏徽的手机号给我。” 往办公桌走的秦晋远突然停下来,扭身问道:“有事?” “对!找他给我儿子补课。” “你儿子?”秦晋远颇感意外,“你什麽时候结婚生子的?儿子几岁了?” “十八!” “我要没记错,你今年三十五吧?原来你十七就当了爸爸?” “怎麽了?我他妈孙子都有了。”周正毅满不在乎的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而且已经五岁了!” 秦晋远懒得跟他周旋,“什麽乱七八糟的,你别糊弄我,有什麽话直说。” “他妈的,我真找苏徽补课,高中数学,他教没问题吧。” “给谁找的。” “我儿子啊。”周正毅声音老高,对上秦晋远的视线,软了些,小声嘀咕道,“没血缘关系就是了。” “苏徽教大学的,高中知识估计忘差不多了,你要真想给人补课,去他们学校高中部找老师。”秦晋远拍拍周正毅把人送出办公室,临走前语重心长地说,“你怎麽也跟裴策学坏了,人家玩亲身儿子,你倒好,养成游戏呢?” 裴策跟他儿子是那种关系?周正毅愣了好半天,等门都关上才反应过来,秦晋远你他妈养成游戏完了十五年的人了,好意思说我! 周正毅骂骂咧咧的走开,还真就听了秦晋远的话,驱车去了高中部,路过大学门口看到苏徽扶著一个男孩走出校门,好奇的多看了那男孩两眼,也没放在心上。 15 苏徽监考微积分,他一共带了四个班,监考的正是他教的其中之一,考试持续一百分锺,一个提前交卷的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把试卷交到教研室才可以离开。 苏徽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叶杨扶著墙,走的极慢。 “怎麽了?” “老师……”叶杨苦著脸羞於开口,靠在墙上支吾半天才说,“昨天下楼不小心摔了一跤,屁股磕台阶上了,现在还疼呢。” “多大人了,走路还摔跤。”苏徽配合著叶杨以龟速前进。 叶杨被他说的脸色微红,走几步停下来歇歇时说:“老师您先走吧。” “等下你怎麽办?扶著空气走?” “我慢慢蹭回家。” “算了吧,反正我闲,免费提供人墙。” 叶杨一脸感激,“老师您真是好人。” 苏徽笑了笑,没说话,扶著叶杨走到校门口,由於考试结束时间不准,苏徽就没让司机来接自己,让叶杨一个人回家苏徽也不太放心。 叶杨年纪轻轻却是个有眼色的人,不等苏徽开口,他先说道:“老师您回家吧,我去对面坐公交车回家。” “你一个人行麽?” “行,现在好多了。”叶杨笑著挥挥手,慢慢地往马路对面走去。 苏徽隔著马路,亲眼看到叶杨上了公车後才放心地站在路边打车。 “苏老师!苏老师!” 苏徽顺著声源往路中央看去,李泽宇把车停在他身边问:“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家远。” “没关系,上次你送我的领带很好看,谢谢了。” 李泽宇从车内打开另一边的门,苏徽不好在拒绝,只能上车报出家庭住址。 “我可以叫你苏徽麽?”李泽宇调转车头,扫了苏徽一眼就又专心开始。 “当然可以。” 李泽宇窘迫的抓了抓头说:“星期天你走後我丢死人了,你说的那房间竟然是洗手间。” 苏徽哈哈大笑,“你真亲了地面?” “没啊,我求了王慧欣好久,她才妥协让我亲一下墙壁了事。” “这小丫头,下次再玩游戏我们一起坑他!” 苏徽也就随口一说,他本生懒得跟人打交道,如非必要,能懒则懒。哪知道改完考卷後,学校组织老师外出旅游,苏徽本想找个理由推掉,结果学校说要催进新老老师之间的沟通,不得不去。 苏徽没办法,只能回家收拾行李。 秦晋远躺在床上歪头看著跑里跑外苏徽,问:“去几天?” “四天。” “明天什麽时候的飞机,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苏徽坐在床上,把找出来的衣物整理好放进行李包,“不用,学校有专车去机场。” “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我打车去。” “为什麽?” 苏徽只是一味坚持,秦晋远问他理由,他却不肯说。平时司机送他去学校,学校人来人往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可今天学校里只有老师,若是被人看到了,必然会问东问西,到时候他该如何解释? 不是他矫情,就拿前几天的事来说,李泽宇把他送回家,感叹了一句苏徽家世好,能买得起这里的别墅,当时的苏徽也只是笑笑,因为他根本无话可说,跟现在的情形一样。 秦晋远不是李泽宇,苏徽的沈默成功地勾起了秦晋远的愤怒,秦晋远轻轻一扯,就把苏徽整个人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著他问:“就那麽怕人看到?” 苏徽直视秦晋远,抱著必有一死的决心说:“是的。” “如果我坚持送你去?” “那麽我就不去了。” “哦?”秦晋远笑得开怀,捏了捏苏徽的脸说,“你确定那天送你回来的人不会来找你?” 苏徽蹙起眉头,秦晋远监视著他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好比一|丝|不|挂的站在透明房间里让秦晋远观看,直叫人透不过气,想要逃走。 可逃又逃不掉,一股无力感从苏徽心底深处冒上来。 秦晋远不以为然,苏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事实上,现在能让他觉得苏徽还属於自己的方式,就只有完完全全的控制著他而已,尽管令人不齿,不过,那又怎麽样呢?他只是要这个人而已。 “怎麽?上次让我放你走,就是想跟他一起?”秦晋远掐住苏徽的下巴逼他扭过头。 苏徽耷拉著眼皮,放弃挣扎。 秦晋远脱掉苏徽的上衣,苏徽不反抗,秦晋远咬住苏徽的脖子使劲允吸,苏徽没反应,如同一具死尸,任他摆布。 秦晋远突然就烦躁起来,离开苏徽的身体去了书房。 门“砰”的一声关上,苏徽安静地坐起来继续打包,打包好了,早早的就睡下,秦晋远什麽时候上床的他不知道,早上睁眼秦晋远也不在床上,只能从不平整的床单上能看出秦晋远确实在这里睡过。 苏徽吃饭间,保姆已经把行李放在玄关处。 苏徽喝完热牛奶问:“司机来了麽?” 保姆疑惑地问:“老爷没跟您说帮您叫了出租车麽?” 苏徽愣了一下,秦晋远竟然会听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