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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傲慢的神情让他气得发抖,顿时口无遮拦:“小少爷?就这妓女生的野种?!他妈的连跪我们家门槛都不配!!” 他冲上去掐住越子豪的脖子提起来,女人发出尖利的叫喊,扑上来撕抓他的手臂。越子豪惨白了一张脸,虚弱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侧面机舱里又冲出几个强壮的男人,扑上来将越泽林按倒在地,把呼吸困难的越子豪救了下来。女人心惊rou跳地把孩子搂在怀里,连连后退到机舱最里面,瞪着在几个保镖压制下拼命挣扎的越泽林: “疯子……真是疯子!董事居然有这样的儿子,趁早送到精神病院得了!” 越泽林发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地踢打,几名保镖都差点被他踹到脑袋。最后他终于被制服了,头被按在地上,身体无关要害的部位被打了几拳,全身因为剧烈的呼吸而起伏。 “对不住了,大少爷。” 他被三个保镖抬起来按回座位,给了药膏涂抹伤口,还端来夜宵给他吃。 越泽林盯着那精美的食物,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坐在位子上毫不动弹,自始至终三小时,都是如此。 飞机里是越子豪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女人安抚的声音,一直持续到降落。 北京的夜色浓重,天空上有大片的云,空气里漂浮着不知是雾还是霾的迷障。越泽林在三名保镖的掩护下出了机场,时间已是凌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上车后就一路向宅邸驶去。 越泽林浑浑噩噩,像个罪犯一样被带进家中,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了面色冷漠的父亲。 而那女人一见到越坤就哭哭啼啼起来,抱着满脸泪痕的越子豪开始控诉越泽林刚才在飞机上的行径。 越坤抬手示意她带越子豪下去休息,女人只好停下来,随着保镖往屋里去,临走前还轻蔑地看了一眼越泽林。 此刻只有父子两人,越泽林仿佛全身都僵硬了,觉得越坤的目光像冰冷的水柱,浇得通体寒凉。 “收拾东西,凌晨四点的飞机。” 越泽林一震,抬起眼和父亲对视:“去哪?” “美国,所有的证件已经伪造好了,到时候有人陪同你。” 越泽林看着那张没有波澜的脸,眉宇间的相似让他恐惧了。 “我……要去多久?” 越坤沉默半晌,鼻息里突然吐出一道叹气。这是越泽林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他叹气,听得心跳几乎骤停。 “照舆论的趋势,没个三五年停不了,而且以盛天的规矩,捅出篓子的不会被任用。”他道,“你到了国外,会有人看护,你妈也能定期去看你。” 天旋地转,越泽林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扯出一丝笑:“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越坤不语。 “是把我当替罪羊了吗?”他咬紧牙关,眼睛因为情绪波动而不停在眨:“怕我被警方抓到,招供出你那些事,对吗?” 越坤转过身,点起一根烟。 越泽林冷笑出声,有什么东西从心口涌出来,边流边疼,“原来你养儿子都是当备胎用的,没用了就扔了?” 烟雾缭绕得越坤神情模糊,只听淡淡的一声命令:“收拾东西吧。” “你回答我啊?!” 越泽林做出了他生平想都没想过的事——他认为这种是僭越,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出来的——但他身体已经快了思考一步,冲上去揪住越坤领子,打出疯狂的一拳。 耳边轰鸣了,越坤狂怒地给了他一巴掌,向冲出来的保镖怒喝赶紧制服。 “放开我……放开我!!” 越泽林再次被三五个人按在地上,在越坤的怒吼中被捆了起来,甚至残忍地用胶布封住了嘴,强制抬进屋里。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由于刚才的打斗一片狼藉,昏黄的灯光一照,阴森得有些可怕。 036. 凌晨一点半。 越坤推开房屋的门,看见里面趴在沙发上的越泽林,只见对方屈着腿,绳子已经解开了,脸掩在阴影里。 “冷静下来的话,就去机场。” 越泽林动了动,半睁着眼睛没有回答。 “广西的钱我已经交代人去处理了,你可以出发了。” 整个过程很安静,越泽林跟着护送的保镖一起上了车,在茫茫夜色中向机场驶去。 他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和墨镜,遮住了呆滞的脸,走起路来脚步虚浮,木然坐在机场的位置上。 “由于天气原因,从北京飞往洛杉矶的航班将被取消……” 广播的声音像单调的旋律,没能在越泽林的脸上掀起半点情绪。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墨镜下的眼睛毫无焦距。 “喂老爷,北京好像刚下雨了航班取消……好的,我和少爷在机场呢,等雨小了我们就回去……好的,实在不行换地方飞……” “喂。”越泽林突然开口。 “少爷有什么事吗?”保镖挂了电话,问。 “我困了。” 保镖皱了皱眉,只能去买了毯子给他垫着睡下。 凌晨四点,北京的暴雨越来越大,机场里都可以听见滂沱大雨和雷声轰隆。 躺在椅子上的越泽林醒了,看了一眼旁边两个睡得香甜的保镖,轻轻把毯子放下,起身离开。 他走几步就回头看一次,在确定保镖真的睡着后心里狂跳起来,加快了脚步向机场外奔去。 在出门的一刹那,冷风混着雨水扑在脸上,冻得越泽林浑身战栗。他咬紧牙关,猛地冲进暴雨里,刺骨的寒意冻得脸色发青,但脚步一刻也不敢慢下来。 凶猛的雨水冲刷浑浊的夜色,越泽林一路狂奔,幸运地拦下一辆刚放客的出租车。他的手机早就被越坤拿走了,好在身上还剩几百块,还足够让打一趟车。 “咳咳……” 刚才跑得太急了,导致他现在喘得厉害,趴在座位上不停地咳嗽。递钱的时候司机明显厌恶地看了一眼那淋湿的纸币,但在越泽林说不用找后又笑开了眼。 他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豆大雨点砸在背上像针扎,整个人都被冻僵了。 眼前就是李祚轩的家,他们曾经一起度过了一个多月的地方,此刻在大雨里黑漆漆的。越泽林扑上去用力敲门,捶着那铁门发出巨响,却没有半点回应。 “李祚轩……李祚轩!” 他几乎喊哑了嗓子,丝毫不顾忌,任由声音在这人烟稀少的富人区回荡,但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雨声。 嗓子冒烟似的疼,雨水淋进了眼睛里,越泽林抓着铁门慢慢地蹲在地上,冻得浑身发抖。 ** “祚轩,早。” 床上金发碧眼的Rex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环住李祚轩的腰,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 李祚轩将手里的烟头摁灭,丢进烟灰缸里,默然不语地看着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