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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之女,但在她小时与她教授礼仪的嬷嬷皆出自宫中、府门,所以即便平日任性胡闹,安静下来虽然也有些散漫慵懒,但举手投足间也透露出骨子里的优雅。 素手纤纤,李言蹊细嚼慢咽的用饭,坐在一侧,早已用完饭的虞应战则服侍小妻子用饭,时不时夹些小妻子爱吃的菜放入碟子。 李言蹊另一侧,端着碗举了一圈,见无人给自己添糊糊,小姑娘不大开心了,拨弄着手中的碗,小姑娘轻哼一声,随即试探的看向娘亲,见娘仍旧用饭不理她更为生气,还想重重一‘哼’却先看到爹爹轻抬的眼眸。 小姑娘扁了扁嘴,托腮不语。 虽然不敢胡闹了,但小姑娘心里却不甘,小手一下一下推着碗,直到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小姑娘才小脸浮上笑意,歪着头看着地上的摔得四分五裂的碗。 像是找到了乐趣,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话,小姑娘喜滋滋的抬头正打算继续摔碗,却猛地看见爹爹娘亲都在看自己,娘亲总是亲亲抱抱她,小姑娘倒是不怕,但看到爹爹一脸阴沉,小姑娘咽了一口口水。 知道小姑娘坐着无趣才胡闹的,所以看到小姑娘吓到了,李言蹊并未多加责怪,但想到夫君在侧,忙回过头去娇软开口:“夫君,我吃饱了,你与我去小憩吧。” 眉头皱紧,虞应战沉沉的看着女儿,听到妻子的话最终决定放过越发不知规矩的女儿,垂眸揽上小妻子的腰,一手摸了摸妻子肚子:“吃饱了?” 撇开他摸自己肚子,李言蹊嗔去一眼,虽然两人四下如何亲昵都有过,可她好歹是个女子,哪个女子不想展现最好的一面给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她平日再懒散都要很精致,又岂能肚子鼓鼓?他竟然去摸自己的肚子,通过鼓不鼓来判断她有没有吃饱,她又不是女儿。 察觉妻子的肚子小腹平坦紧致,顿觉小妻子是因为想要女儿快些去玩,所以没有吃饱便离席,所以见小妻子提裙离开,虞应战再次侧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女儿,正要沉声训斥,里间率先传来妻子的轻唤。 “夫君,你快来呀。” 犹豫再三,虞应战蹙眉离开。 小心脏砰砰直跳的胖姑娘因着娘亲的维护最终逃脱了爹爹的训斥。 然而下午虞应战去校场训兵,李言蹊却代替了夫君教训了女儿。 因为从摔碗中得到了乐趣,现下能扶着椅子、墙壁站起来的胖姑娘沉迷于将高处的东西拨弄到地上,听到清脆的响动便‘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郡主,不行不行,那个是王爷送给……” “啪——” “咯咯咯咯咯” 惊慌声伴着清脆声让内室熟睡了一个晌午的李言蹊睁开眼眸,听到外间女儿的笑声,李言蹊闭上眼眸勾唇一笑,她的女儿真招人喜欢,笑声都这么好听。 “怎么办啊,这是王爷送给王妃的琉璃灯,碎成这样……不行!郡主那个是王妃的水晶杯!” 笑意淡去,李言蹊坐起身,凤眸眯起:“将她给我抱进来!” 将女儿的腿盘在一起,小手揣放在盘起的小腿上,见女儿端坐好,李言蹊这才坐在女儿的对面眯眸开口:“知道错了吗?” 小姑娘大眼睛明亮,长睫扑闪的看着娘亲。 李言蹊轻哼,双手抱臂,再次开口:“知道错了没有?” 小姑娘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整齐的牙齿,打算爬向娘亲。 李言蹊抬手,坚定不移的伸出手抵住女儿的脑袋,让两人始终保持着距离,小姑娘摸不到娘亲,急的眼眸泛红,手臂伸出上下挥动:“抱抱,抱抱,抱抱。” 虽然纵着女儿,但李言蹊也了解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才不是个只会撒娇的,心眼多着呢,然而看到女儿大眼睛蓄满泪水,李言蹊也决定改变策略,素手捂上自己的眼睛,双肩抽动,呜呜的哭出声。 胖姑娘哭泣的声音停住,眼里含泪的看着捂着眼睛哭的娘亲,万分焦急,这一次彻底急哭:“娘,我错了,呜呜呜。” 看不到娘亲的脸,胖姑娘爬着上前扶住娘亲的肩,粉白鼓鼓的小脸凑去,十分可怜。 埋头在身侧的枕头上,李言蹊闷声道:“你日后不许摔东西。” 胖姑娘闻言连连点头:“嗯。” 听到女儿的小声音,李言蹊心软了,侧头看向扶着自己肩膀的女儿,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小姑娘见美美的娘亲理自己了,十分开心,窝进娘亲的怀里长舒一口气,糯糯问询:“娘,那我们现在能吃糕糕了吗?”每天这个时候娘亲都会给她吃糕糕的。 李言蹊:…… 她女儿不是为了这顿糕点才认错的吧,应该不是,她可是她亲娘啊,她当然最重要了。 身为亲娘的李言蹊全当自己的胖女儿懂事了,听话了,自然如以往一样为小姑娘准备了糕点。 晌午刺肤的日头开始变得柔和,瞧着女儿用完了糕点,李言蹊便拿过帕子为女儿擦手:“霜儿与娘去外面走走吧。” 她女儿已经一岁了,可只能扶着东西走,想到儿子六七个月便会走了,李言蹊总觉得也该教女儿学走路了。 对于独立走路,小姑娘还是怕的,因为刚刚学走路时摔倒在地上碰了头,所以当被娘亲放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与她招手的娘亲,胖姑娘急的五官皱起:“娘!” 这处庭院空旷,除了秋千便是厚厚的绿地,四下没有能扶着的东西,所以李言蹊才会抱着女儿到这里,然而看着女儿颤巍巍蹲下要爬来,李言蹊轻叹,随即眼眸一亮将自己的裙角拿过放在女儿胖乎乎的手中:“你扶着娘亲的裙子走好不好。” 不想走了,胖姑娘委屈巴巴的摇了摇头,头上的两个朝天辫随着摇头的动作跟着脆弱的颤了颤。 “乖宝宝,你扶着东西不害怕,扶着娘更不害怕了。” 说是这样说,可牵着娘亲的裙角和扶着椅子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大一样,刚刚焦急,小胖姑娘的大脑袋上浮了一层汗,为难的抓了抓,看着娘亲对着她笑,胖姑娘扁了扁嘴,实在想不出哪里不一样的胖姑娘终于点了点头。 茵绿的草地上,身着红锦照纱广袖裙子的女子缓缓走在前面,时不时凤眸含笑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脸凝重,胖手紧紧的攥着红裙逶迤下的一角,缓缓走着。 半晌,出了一身汗的胖姑娘乖巧的被自家娘亲抱在怀中,劫后余生一般叹息,还好扶着娘亲,否则她定要摔倒。 分不清扶和拽的胖姑娘十分庆幸。 比起胖姑娘的心有余悸,知道女儿已经会走路的李言蹊兴冲冲的与从校场归来的夫君绘声绘色的说着女儿傻兮兮的样子,虞应战却越听眉头蹙的越紧,并非是因着小妻子的话,而是因为他刚刚一进门便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