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木槿花西月锦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2

分卷阅读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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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醒来,却骇然看到那张看似无害的春风一般的笑脸,我那八年未见的二哥,宋明磊,亦是明家唯一的后人,明煦日。

    初时我随深涧飘流至弓月城外,便被早已守候的明家人发现,其实我伤重以极,口不能言,意识不请,终日在昏睡中度过,他派人在玉门关宝路镇,细心照料于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我能起身之时,他便将我软禁到了清水寺中,谁也没有想到,皇亲贵戚最是往来迎送之地,却暗中藏匿着花西夫人,就在武安王以及原非白的眼皮子底下作起了文章。

    然后他便逼我服用无忧散,变成个白痴好加于管理,那枚于我甚是有缘的紫殇这时帮了我大忙,竟然抗住了无忧散的药性,令我时而清醒,我便假意装疯卖傻,用金银珍玩作些小玩意儿,随意乱丢,引起那些守卫的贪婪之心,我就称他们注意时,洒了迷药,逃出去熟悉地型,直到今天半夜,莫名其妙地看到那个小和尚在池边哭泣,而看守我的这条信犬俱然还认得他。

    我看他虽然骨瘦如柴,但脚步轻健,认定他必不是一般人,一开始以为他是宋明磊的暗人,后来却惊喜地发现不是,便向他求救,然后渐渐疑惑,始终不明此人究竟是过分好运地逃过了张德茂,还是装疯卖傻,抑或是中了某种催眠的暗人。

    雨水灌进我的眼中,我分不清脸上流的是雨水还是泪水,看着那一点昏黄,使劲挥舞着酬情,但又不敢真正伤到哪些忠诚的卫士,气苦之极,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花木槿爱原非白一万年。”

    听涛阁的琴声忽然停了下来,我精神一振,非白听到了,正要念下去,却听有人狂呼小心,我一回首,是那个被按倒在地的小和尚对我大叫着,只见迎面一支利箭穿来,我微侧身,那支铁箭险险地躲过,人却倏然滑倒,滚下屋脊,一头载倒在放生池中。

    我欲浮上水面,却见那个小和尚不知何时,挣脱了那几个武士,随我跳了下来,正好压在我身上,将我压沉了下去。

    黑暗的水面再一次覆盖了我,冰冷的池水涌进我的鼻口,依稀看到岸上有个白衣身影颤声惊呼,木槿,是你吗?

    是非白吗,我晕晕呼呼地想着......

    那白衣身影似乎也在往池子里跳。

    非白,非白......

    无忧散开始起了作用,同池水一起夺去了我的意识,我沉下水底。

    我迷茫地漫步在一片灿烂缤纷的花林子里,头顶满是粉红飘摇的花朵,一片片地委落成红色的花毯,尽管那粉红烟雨中透着沁人欲醉的香气,然而那迷离的意识却使我的魂莫名地忧郁了起来,我苦苦地想了很久,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凑合着看,初稿啊,这是初稿啊。

    海飘雪抱头鼠窜ing.........

    ☆、第一百五十二章 清水育兰生(八)

    我迷茫地漫步在一片灿烂缤纷的花林子里,头顶满是粉红飘摇的花朵,一片片地委落成红色的花毯,尽管那粉红烟雨中透着沁人欲醉的香气,然而那迷离的意识却使我的魂莫名地忧郁了起来,我苦苦地想了很久,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又是谁呢?

    有个声音悠远地轻轻唤着:“木丫头,木丫头。”

    这是在叫谁呀,难道是在唤我吗?我微一细听,好像是个少年的细微的哭泣之声。

    我迷离地回身,循着哭声而去,恍恍惚惚地来到一棵巨樱下,一个红发少年穿着貂毛白袍,靠着粗大的树杆,红如赤锦的长发用一根白丝带系着,沐浴在粉红的花雨之中,他的双肩抽动,正在细细哭泣,不停地唤着“木丫头”。

    木丫头?这个名字真奇怪?

    我踯蹰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后,正在思考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那个少年忽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木丫头?”

    他飞快地站了起来:“木丫头?你果然没有事,你来啦!”

    他依然背对着我,口中却兴奋地说道:“木丫头,我好想你啊!你没有事真好。”

    我这才发现这个少年好高大,比我高上整一个头,哇,不比姚明矮啊!

    我鬼使神差地上前轻搭他的肩头,轻咽一口唾沫:“那个,劳架请问这里是…….。”

    他的头猛然一歪,向我转过来,却是一个乌黑的骷化作了一株巨大的紫红镶间的西番莲花盘,花的中心忽然涌出无尽的黑血,滴滴洒到我的脸上。

    我尖叫着甩了他,急转身,却见一个青年,金丝滚边的黑锻王袍,金冠压着红发,酒瞳锐利,又带着一丝睥睨瞧着我,阴阴笑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以为逃离突厥,又可以到哪里去呢?在我身边伺候,不定我还能替原非珏那个可怜虫好好宽恕你,然后,好好地宠爱你哪。”

    纵然我无法认出这个满身□的青年,可是我却本能地万般恐惧起来,我想惊叫,却发不出声音,我想挪动,却根本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向我步步走来,每走一步,他身边的樱花树便随之倒下,慢慢融化成血色,最后化为一片血海。

    忽尔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吸了出来,我混身如置冰窖,好冷,好痛,混身都痛,痛到我的骨髓,我的每一个细胞,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刚投胎时的那种新生命挣扎的痛苦。

    我渐渐恢复知觉,好像有人在剖开我的脑子,然后使劲对我喊着什么:快醒来,莫要再睡了,你若是再不醒来,咱们俩就真得全完蛋,你快醒来,阿弥陀佛,求你不要再害我了......

    是谁?鼻间漂来一股泥土的清香,耳边是哗哗的雨声和人马的嘈杂之声,空气中流动着极为不安的气氛。

    我使劲把眼睛撑开一条缝,只能看到一片绿色,耳边一边急切的马啼之声,我到底是在哪里?

    “木槿,木槿,”大雨磅礴中却听有人凄厉地呼唤:“对不起木槿,我刚刚没有认出你来,你生我的气了吗?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快出来呀。”

    “属下求请公子万万先息雷庭之怒,西营既然如此拼死一搏,必是夫人没有再落在他们手中,老夫带韦虎带人到前面引开西营追兵,素辉护着公子退回西安,速寻对策,如今之事,东西营皆无退路了,老夫必然为公子寻回夫人,只是公子千金这躯,若是有漾……。”这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你且住口,快闪开。”那个声音再次斩钉截铁地喝道,“刚才一定木槿,她一定是逃出来了,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宋明磊可以在眼皮子底下藏起她了,这是他最擅长的把戏,我真真糊涂,我等必须快些找到她,韩先生,你莫要拦我。”

    那个叫韩先生带着哭腔苦求道:“老夫求公子三思,夫人这些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