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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顾公子一二,便是略有些过,也全是为了公子好。” “公子以后做事时,还须记得本分,不然怕是还要有大苦头吃。” “送客!” 说着,再不看顾德忠一眼,转身就往后院去了。 直到被张元清推得一踉跄,顾德忠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自己挨了打,程蕴宁不独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还为那些打了自己的下人说话? 还说什么要记得本分,什么有大苦头吃,摆明了就是威胁自己! 一直以来,顾德忠在蕴宁面前都是高高在上,总觉得只有程蕴宁离不得自己的,何尝会想到还有被蕴宁当成瘟疫般避之唯恐不及的一天? 再有旁边下人鄙视而又讽刺的眼神,顾德忠只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张元清的手下挣脱开来: “程蕴宁!你怎么敢如此对我!这些年来我是如何对你的?舅父舅母厌恶你,深以你为耻,别说带你出门,便是连看你一眼都不愿!便是你祖父也因你的丑陋弃了你而去……” 这些都是顾德忠和秦mama商量后,哄蕴宁时说惯了的,这会儿自然信手拈来,说的可不是一般的顺溜。 哪知话未说完,就被一声暴喝给打断: “小畜生,你给我闭嘴!”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还想接着控诉的顾德忠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却正好瞧见正大踏步而来气的头上青筋都要迸出来的舅父程庆轩,他的身后,则跟着脸色铁青的程仲。 一时觉得有些不妙,硬着头皮嗫嚅了声: “外祖父,舅父……” 程庆轩却已阴沉着脸上前,抬脚朝着顾德忠胸口处踹了过去: “我平日就是太宠着你了,竟敢跑到这儿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工部事务繁忙,自己一大早硬着头皮告了假去寻了老爷子回来,可不是为着丁氏派人跟自己说什么,老宅有急事,让自己务必赶紧寻了老爷子回去一趟,切切不可耽搁了。 还想着,既是这般紧急,怕是定和所谋工部主事一职有关。如何能料到,好容易央的老爷子一道回来了,迎接他的竟是这样一番乱局? 尤其是顾德忠之前的话,什么叫“舅父舅母厌极了宁姐儿”? 再糊涂,程庆轩也明白,小女儿可是老父亲的掌中宝,老爷子眼里,程蕴宁的分量可是比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儿子还要重的多! 之前所以惹恼老爷子,可不就是为着冤枉了小女儿?要是再在老爷子那里落个苛待女儿的罪名,老爷子说不好会和自己彻底离了心。 自己前几日白挨了那一顿揍不说,梦寐以求的工部主事位置,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怒火攻心之下,下手自是丝毫不留情面,好在他并不是完全没了理智,倒是专捡顾德忠皮糙rou厚的地方揍,饶是如此,依旧打的顾德忠哭爹叫娘,惨叫连连。 可任他再如何下狠手,程仲都沉着一张脸冷冷看着,始终不发一言。 “祖父。”看程仲腰背挺得笔直,偏是身体微微哆嗦着,蕴宁顿时担心不已,忙上前扶住。 “我无事。”瞧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孙女,老爷子心头酸痛,好险没堕下泪来—— 自己不在的这几年,宁姐儿到底受了多少磋磨? 亏儿子之前还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说什么从不曾亏待了宁姐儿。 尤其是顾德忠口里那句自己舍弃了孙女儿的话,不是有人暗示,顾德忠如何就敢这般胡言乱语?怪道那日大雨倾盆,宁姐儿依旧坚持等在城门口守候,那一刻宁姐儿心里更多的不是对祖孙即将重逢的喜悦,而是唯恐被抛下的惶恐和伤心吧? 一想到蕴宁在公主府昏过去时绝望的哭泣,程仲真是觉得心都碎了。 那边程庆轩的动作却是渐渐慢了下来—— 再怎么说顾德忠都是胞姐膝下唯一一根独苗,真是打坏了,如何对得起寡姐?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无比狼狈的对程仲道: “都是我这个做舅舅的没教好,老爷子千万莫要气着了……” “我生什么气?你们舅甥之间既是血亲,自然同气连枝,我不过是外人罢了,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只你们自家人的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便好,如何要跑到我老头子面前装腔作势?” 老爷子一字一字缓缓道。 却不知程庆轩听了这些话,却是冷汗涔涔、汗湿衣袍—— 什么叫“和外甥之间才是血亲”?什么叫“他是外人”? 既是过继入程仲膝下,程庆轩自然和胞姐再无什么干系,如果硬说要有,也不过是将将出了五服的堂姐弟罢了。 老爷子这话,竟是有要把自己赶出家门之意? 一时再顾不得心疼顾德忠,只趴在地上流泪磕头不止。 旁边的顾德忠还从没瞧见过舅父吓成这样,一时也止了哭泣,呆呆的瞧着蕴宁,想要说什么,慑于程仲在场,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想程仲正好转过头来,一眼捕捉到顾德忠的神情,当时就怒了: “元清,把他们两个全都给我拖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入老宅一步!” “爹——”程庆轩终于醒过神来,连滚带爬的扑过去一把抱住程仲的腿,“儿子错了,儿子再不敢了……” 只程仲盛怒之下,哪里肯听他多言?直接一抬腿,把人踹了开去,厉声道: “元清,还愣着做什么!” 下一刻却是抬手捂住胸口,身子也跟着一踉跄。 ☆、中毒 看程庆轩还要不管不顾的扑过来,蕴宁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边扶着老爷子坐下,边怒声道: “祖父难道不知顾德忠胡言乱语不成?爹爹也不想祖父气成这样吧?有功夫在这里和祖父掰扯,不如问一下顾德忠,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是不是有人特意指使了他,来坏了爹爹和祖父的父子情分?” 身为晚辈,蕴宁这番话当真有些不客气。程庆轩却如同醍醐灌顶,甚至隐隐间还对小女儿有些愧疚之意—— 别人不知道,程庆轩却是清楚,老爷子不在家时,蕴宁在府里的处境绝说不上好,这会儿还能帮自己说话…… 一时又是惭愧又是窝火,也不再多说,趴在地上对着程仲重重磕了个头: “爹莫要气着自己个了,儿子这就去审这小畜生,看他受了谁的指使……” “宁姐儿好好陪着你祖父,我明儿个再来……” 说着起身,揪住还没回过神来的顾德忠的衣领子就往外拖。 顾德忠被拽的跌跌撞撞,含恨带怨的盯了蕴宁一眼,却是再不敢乱说话。 蕴宁这会儿哪里顾得上理他?全副心神都在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