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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菜色,越是考验人,我瞧着小姐做的这些,倒是和南方的菜系有些像呢,也不知道准不准。” 蕴宁点了点头: “川菜味儿道倒是好,就只是酱料太重了些,又多辛辣,祖父年纪大了,未免有些不合适,我方才做的,大多是依照南方的菜谱,除此之外,还添加了一些养身健体的药草,李嫂子什么时候有空了,我把这些法子交给你,就可以常做给祖父吃了。” 李嫂子本是有些担心,想着三小姐亲自下厨,是不是对自己有所不满,再没想到,竟是要传授自己手艺的意思,这可就实在太难得了。 须知但凡是能混口饭吃的手艺,可是绝不会外传的。就比方说娘家爹的厨艺,若非家里就只有李嫂子一个女儿,李老爹可也决计不会教给她的。李老爹常日里也总是说,当初可也是给学艺的那家无偿干了十年活,才好容易得了个旁观摸索的机会。 如何能想到,小姐这么容易就要把这么厉害的本事传给自己—— 昨儿个蕴宁盛过菜剩下的汁水,李嫂子也偷偷尝了,别看没有大油大料,味儿道却不是一般的鲜香,方才听小姐的意思,里面还特意加了强身健体的药草,那可就更不一般了。 这样的手艺,要是别个,还不得想法子藏着掖着,或者将来传给儿子儿媳,再没想到小姐竟会主动提出要教自己,登时乐的合不拢嘴: “小姐肯教奴婢,真是奴婢天大的福气呢……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就指点奴婢一二……” 说着亲自捧了食案跟在蕴宁后面往正房而去。 还未走到门口,正好碰见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的程仲。 “祖父——”蕴宁吓了一跳,忙上前接住。 实在是老爷子眼睛红通通的,分明就是一宿没睡,一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祖父又不爱惜自己身体,一盒药罢了,什么时候瞧不行?怎么就要那么急……” “宁丫头真是个有福的。”程仲却是哈哈大笑不止,“不是宁丫头,可不要错过一副良药!” 加了香莳子后,雪肌膏的效用何止提高了一点儿半点儿! 老爷子实在没有料到,那般普通的香莳子,做香料之外,还有如此好的药用功效。 虽然眼下还弄不清,香莳子到底和雪肌膏中那种药物融合起到了这般作用,却已然直觉,怕是一种全新的药物即将出现—— 连陈年旧疤都有这么好的疗效,更不要说那些新鲜的伤痕了。 国朝战争时有发生,真是有这样好的疗伤圣药,不定能救回多少人的命呢。 更别说,和其他数量稀少的止血消炎的药物相比,香莳子可不是一般的好养活! “不然祖父再给你开个药铺,专卖这种除疤的……”老爷子瞧着蕴宁,脸上笑意止也止不住—— 孙女儿日渐大了,自然应该帮着她攒些嫁妆了。正好自己还有一处铺面,这会儿还空着呢,倒不如直接给了孙女儿。 老爷子对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这等除疤的药物,需要的人多着呢,绝对不会亏了本。 加上香莳子后,还有那么好闻的香气,便是没有疤,可也能当做香脂来用—— 雪肌膏里,价钱最贵的可不就是那些除疤药物?真是减了去,成本可不就大大降低? “祖父——”蕴宁气的拧眉,板了脸道,“祖父病还没好,开什么铺子!” 这么些年不在家,孙女儿坐牢一般闷在家里,不定受了多少委屈,这会儿瞧见蕴宁不高兴,老爷子立时心疼的不得了,当下忙不迭点头: “依你,依你。好了,宁姐儿不生气了……” 又探头往李嫂子端的食案上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 “啊呀,几日不见,李嫂子手艺见长,这菜闻着可是真香。” “老太爷可是说错了,这些都是小姐亲自下厨做的呢。”李嫂子笑吟吟道。 “是吗?”老爷子的笑意不自觉收敛,心里益发不是滋味儿——瞧这菜色,明显不是做了一次两次才会有的水平,难不成常日里在府中,便是饭菜也得宁姐儿亲自动手做吗? 这般想着,对程庆轩夫妇未免更加不喜。 “过两日便是中元节了,”程仲想到一事,“我明儿个就要去广善寺,宁姐儿可要同我一起?” 程老太太卢氏是程仲师父的女儿,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成亲后也不是一般的恩爱。 即便卢氏体弱,程仲依旧坚持不肯纳妾室。 可惜好容易得了一个儿子,却在堪堪成年时故去,卢氏也因此一病不起,不多久就撒手尘寰。 丧妻丧子之痛差点儿把程仲给击垮。甚至即便过继了嗣子,依旧会夜夜在噩梦中醒来,也就亲自抚养蕴宁的这些年,才终于好了些。 至于说中元节去广善寺中住上旬日,也是妻儿故去后,老爷子养成的习惯,也就是为了蕴宁在外奔波的这几年,才没再去过。 “孙女儿自然是要去的。”蕴宁眼睛闪了闪。 广善寺乃是大兴第一大禅寺,坐落于距离帝都百十里处的景山上。景山山势奇诡之外,更兼景色秀美,又有摩天崖下通天峡,遍布奇花异草。蕴宁幼时可不常陪伴程仲进峡谷采摘草药? 便是程仲不说,蕴宁也准备找个机会去一趟景山的,这会儿听程仲询问,忙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祖孙俩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上马车出了老宅。 本想着这么早出门,应该没什么人才是,哪知出了帝都才发现,通往景山的道路口竟是设了路障,更有官兵把守。 赶车的是张元清,看情形不对,忙上前探问。 接了张元清塞过来的厚厚的荷包,那差官才透了个信: “今儿个各藩王世子代皇上前往祭祀封大人,要到日中后才能通行。各位贵人就要到了,你们还是赶紧先退下吧。” 听说是藩王世子要到山上祭祀,张元清吓了一跳,忙不迭退后,待得回到车旁,又把差官的话禀了程仲。 “封大人?”蕴宁就怔了一下,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程仲却是顿了顿,又吩咐张元清速速回去准备个香案过来。 “这位封大人,祖父认识?” “祖父想的不错的话,这位封大人,应该就是锦衣卫的千户封平封大人。”程仲神情里也颇感慨,“宁姐儿怕是不知,说是锦衣卫,这位封大人却是难得的忠臣义士。不独为朝廷屡立大功,便是对我,也有救命之恩……” 为了帮宁姐儿寻药,自己可不是一直跑到了大兴和突厥的交界处,不想采药归来时,却意外遭遇了突厥人,彼时正好有一个中年汉人男子和突厥人在一起,若非他出言相帮,说不好自己当时就被突厥人给抓走了。 事后回想起来,那人瞧自己的神情似是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