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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 后边的人群忽然乱了起来,却是有人受不了场面的血腥,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便是老爷子见惯了各种伤患,这会儿也有些喘不过来气—— 那封烨之前不把人砍死,原来根本不是力气不够,而是故意留他们一条命,让他们受尽痛苦而亡!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随着封烨站起身形,人群竟是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所有人都下意识转开眼睛,竟是连和封烨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程仲才放开蕴宁: “咱们走吧。” 蕴宁这才发现,周围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那些藩王世子和封烨已然不见了踪影,唯有几个官差,正在铲了些黄土来,掩埋地上的血迹。 “祖父今儿个不该带你出来的。”程仲叹了口气,心情很是复杂。 “我没事的。”蕴宁摇了摇程仲的胳膊—— 祖父怕是不知道,这还只是开始罢了。封烨这人的凶名往后会一日更甚一日。 甚至上一世,自己听说,封烨根本就是疯子一样把三个人砍成了rou酱相仿,甚至当场吓昏的竟有好几十个之多,连广善寺的和尚都给惊动了,不许封烨上山,说是怕惊扰了佛祖…… 当然,也许是封烨恶名远扬之后,以讹传讹罢了…… 程仲也算是广善寺的熟客了,尽管今儿个因为各藩王世子驾临,寺庙内房间紧张了些,祖孙俩依旧寻得了两间客房。 两人先一起去给程老夫人和程庆云添了长明灯。 一眼瞧见两人的名讳,即便这么多年了,程仲依旧红了眼圈。 蕴宁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又把自己亲手抄的佛经给两位长辈供上。 “宁姐儿回房间歇息吧,也可在寺院里四处走走,切记不可走远。”程仲低声道。 一别数年,老爷子自然有很多话想要和妻儿说,便打发蕴宁先离开。 知道程仲这会儿不想旁人打扰,蕴宁应了声,轻轻退了出去。 不愧是大兴第一大寺院,广善寺庙宇巍峨,禅房林列,又广植林木,当真是曲径通幽。 若非蕴宁早些年常陪着程仲到此,说不好真会迷了路。 眼瞧着前面就是大雄宝殿,蕴宁忙折身往旁边道路上拐去—— 由此往前走一炷香时间,便是一条通往通天峡的山间小径。 祖父今日怕是都会在禅寺里徘徊,自己正好趁这个功夫,去通天峡走一趟,看有没有可能找到龙舌草的踪迹。 也不知这会儿,那些藩王世子并封小公子一行人可是已然离开?因怕惊扰了里面的贵人,蕴宁走路未免有些小心翼翼,一直到绕过大雄宝殿,才算长出一口气。 刚要加快步伐,不妨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蕴宁忙敛容往路旁躲去。 耳听得那脚步声越过自己,刚要抬起头来,忽然觉得似是有些不对,怎么脚步声竟是没有了? 连带的一双脚无比突兀的出现在视线里。 蕴宁大惊,忙往后退,却是险些撞到树上,才勉强停住。愕然抬头,正好和两道冰冷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眼前可不是站了个身穿素色衣袍的瘦弱少年? 蕴宁抿了抿嘴,刚想绕过去,却又站住,这张面容斑驳的小脸…… 瞧见蕴宁抬头,少年眼中的寒气如冬雪初融,极快的敛去: “你是,三姑娘?” 蕴宁点了点头,已然明白,眼前这少年应该就是那日在回春堂张怀玉救的流浪孩子了,浑身的戒备随之散去: “是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找好了落脚的地方?” 前儿个张怀玉还念叨呢,说那日救的孩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竟是吭都没吭一声就一个人溜了。 倒没想到,竟在这儿遇上了。还以为他耐不得拘束,或者是找到了合适的愿意收留他的人家,这会儿瞧着却又不像了,毕竟,少年身上的衣料明显都是上品,这样的穿戴绝不是下人可以用的。 “家父今日百天。”少年语气寥落,更在说出这句话后,周遭都布满了孤绝的气息,即便是盛夏的天气,让人依旧觉得寒入肺腑。 蕴宁惊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少年身上的素服竟是为亲长穿孝,且这等痛苦绝望的气息,实在太过熟悉—— 上一世祖父去了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蕴宁怔了怔,缓缓道: “你爹平日里定然很爱护你吧?即便眼下不在你身边,也一定在天上看着你,你好好的,他老人家才会安心。” 即便永远走不出那种痛苦,在顾德忠的小农庄时,蕴宁也努力让自己活得更舒服一些,因为总觉得,冥冥之中,祖父定然时刻注视着自己…… 少年眼圈红了一下,却又很快敛去眼中的湿意,好半晌才缓缓点头: “我知道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蕴宁忙叫住他,摸出怀里加了香莳子的雪肌膏,“这个给你。” 少年的脸上的疤痕明显时日未久,抹完这瓶雪肌膏,应该就能痊愈。 少年却并未伸手接,因是逆着光站着,越显得一张脸坑洼可怖: “你想要什么?” ☆、明珠 “我?”蕴宁怔了一下,意识到少年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和自己交换—— 果然是孩子心性呢。 “有可能的话,你帮我找一种草吧,龙舌草。”蕴宁口中说着,又蹲下来,认真的画出龙舌草的形状,抬眸瞧着少年,“找到了,送到回春堂就行。” “好。这件事交给我。”被这么盯着,少年有些不自在,想要转脸却又顿住,应了一声,接过雪肌膏,极快的收好,往后倒退两步,视线在蕴宁身上停留片刻,这才转身离开。 瘦弱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巍峨的殿宇下,少年挺直了脊背,渐渐没入幽寂的禅寺之中,竟是外人如何也无法靠近的孤单。 蕴宁也跟着离开,只走了几步又顿住身形,有些疑惑的转回头来——方才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少年的身上好像有着若隐若无的血腥味儿…… 转而又觉得不太可能,这里可是佛门圣地,如何会有杀戮血腥之事?怕还是有些被来时路上见到的那封烨的残忍给吓住了呢…… “城里暑热难耐,这里倒是清幽……”透过蓊蓊郁郁的树荫,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祖母不愧是出身将门,这般陡峭山路,也是如履平地一般。叫孙女儿好生嫉妒……”应声的分明是个娇俏少女。 这般明里撒娇暗里奉承的话明显取悦了妇人: “什么如履平地,祖母老了,让珠姐儿一说,倒是和那等